許飛跟那個混蛋的父親身後,走進了府堂內,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這裡的擺設,同古代電視劇裡相差不多。
府堂正中間位置,放在一個檀木大椅,椅子後面的牆壁上,寫了一個巨大的「許」字。
那許字金鉤銀劃,帶著一股傲世天地的霸氣,尤其是那一數,更為為整個字添加了一絲威嚴。
一個字,竟然能寫成這樣,許飛確實被震撼的不輕。
這字的功夫極高,而且又寫的牆上,許飛雖然沒多過什麼書,但他卻能肯定,即使前世最牛逼的書畫家也無法寫出這麼強悍的文字。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簡單的字了,其中蘊含著無上玄機,讓人看了一眼之後,深深的迷醉在其中。
許飛就這麼看著看著,大約看了一會,他連忙離開視線,背後不知不覺的已經冷汗連連。
周圍有四個巨大的紅木柱子,每個柱子上都雕刻著一條同紅魂軍盔甲上一樣的巨獸。
這巨獸的身體同麒麟的模樣有些相似,卻不是麒麟,麒麟頭部如龍,這巨獸的頭部卻如一隻下山猛虎,尤其是頭上寫了一個紫色的王字,更是同前世的老虎極其相像。除此之外,還有它的尾部,這巨獸的尾巴不是牛尾,而是馬尾。
雖然許飛沒讀過多少書,但上學的時候玄幻小說還是看了不少,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巨獸的不同。
還未等許飛再看下去,許戰天已走到了檀木大椅前,他並沒有坐下,而是背對著許飛,沉聲道:「你可知錯?」
許飛正觀看著周圍的擺設,被那混蛋的父親一問,想都沒想,便回答道:「我哪錯了?」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是他的家,不能像在家的時候同老爸那般說話了。雖然他很怕老爸,但說話的時候卻不是很客氣,偶爾還會頂幾下嘴。
想到這裡,許飛心裡不禁一陣感歎:「還是家好啊!」
許戰天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許飛確定了剛才的想法。
「給我跪下。」許戰天猛然一個轉身,雙眼中射中一道精光,怒視著許飛。
被這種眼光一閃,許飛頓時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你,你要幹什麼?」
許戰天臉色一沉,拳頭微微握起,「你就是這樣和父王說話的嗎?」
許飛這才想起,眼前這傢伙還是那混蛋的父親,勉強也能算是自己的半個老爸。
這半個老爸現在可不能得罪,以後陞官發財全靠他呢!
「父王啊!孩子知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許飛為了前途著想,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如果這個時候有穿越前那個社會人在場,一定能聽出來,這正是哭喪時那種聲音。
許戰天雖然位極人臣,但卻未見過這種場面,頓時一愣,聲音不由的軟了一些,「你這是幹什麼?」
聽到這半個老爸的話語沒有剛才那般嚴肅,許飛哭的更賣力了,「父王啊!這事雖然是我不對,那公主那個賤丫頭先冒犯了我,老子沒……不,孩兒沒辦法才那麼做的。」剛才一衝動,竟然把前世的口頭語說出來了。
說的時候,許飛不時用眼睛瞥向那半個老爸,見他沒有動氣,才鬆了一口氣。
恐怕這個世界的人,都不知道「老子」是罵人的意思吧!
許飛剛才的一番話,說的極為委屈,讓人聽者傷心,聞著落淚。
「放肆!」許戰天眉頭一跳,怒聲道,「公主可謂千金之軀,豈是你這般辱罵的?」
許飛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半個老爸不知道老子是什麼意思,卻聽出賤人的意思了,忙改口道:「父王說的對,那賤人是公主,不……那公主是賤人……」還是不對,許飛說到這裡自己都有些暈了,乘著半個老爸沒有發怒之際,忙話鋒一轉,「父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記得那一天晚上,月黑風高,我一個人在城外行走,欣賞了路邊的景色。突然,一個女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定睛一看,正是公主,剛想上前打招呼,沒想到公主先一步開口了,而且是非常過分的要求。」
許飛聲音中滿是無奈,甚至眼中還帶著恐懼的神色,似乎那一夜在心頭如噩耗一般,永世難忘。
許戰天神色依舊未變,臉上無悲無喜,沉聲道:「她對你提出了什麼要求?」他倒想看看,兒子到底能說出什麼原因。對於這個原因,他不是很信,但兒子表情並非做作,好像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否則不可能說的如此真實。
「她……一個公主……居然……」許飛咬著牙,站起身來,眼中滿是痛苦的神色,「居然讓我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