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很快就是冥後了,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默蘭清冷的睨了眾人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你們繼續吧,我得回去趕製嫁衣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黑胤風帶著和分幸災樂禍的聳了聳肩膀:「冥北至尊,這一次的婚禮應該不會有人來破壞了。」
「黑胤風,你別得意,本尊可能會被一個人女人玩弄於股掌嗎?」冷冽的鋒芒直直的射向黑胤風,不悅的眼神裡充滿自信,看來他已經有了主意。
「冥界的事情還是冥尊自己操勞吧,筠兒,我們走!」黑胤風邪魅一笑,瀟灑的一揮手臂,隨著金色長袍的旋動,兩道身影便在空氣裡消失了。
只留下獨自煩惱的冥北,蹙著眉心,眉宇間陷進深深的印痕,手中的拳握得更緊了,他是絕對不可能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既然她算計了他,那他也絕不會讓她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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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胤風成了青筠的護花使者,在他的庇護下,青筠已經歷經五界,取得了蘭蝶的魂魄,唯一就只差天界了。
「青筠,聽說你們要去天界?」一道火紅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旋落至青筠的身旁。
「明日便啟程。」青筠輕笑著道:「你問這什麼?想太陽神了?」
黑珍珠的臉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誰說的,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你也知道,他都不甩我,我幹嘛要總黏著他。」
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青筠壓低嗓音道:「你知道嗎?最近夜嵐似乎往靈界來的頻繁了許多,每次都說找胤風有事,其實……他肯定是惦念著月兒。」
「月兒?她總算是修成正果了,夜嵐還真的對她對了情,也不枉她暗戀了夜嵐五百年。」黑珍珠驚詫的瞪大了眼睛,看樣子也為月兒感到欣慰,可是接下來,她卻又感到疑惑:「哎?這夜嵐殿下怎麼就突然開竅了呢?」
「咳咳……」青筠故作神秘的輕咳兩聲,黑珍珠不依不饒的上前挽上青筠的胳膊:「好筠兒,好筠兒……,你就告訴我吧。」
「這事兒啊,是你表哥先出了主意,然後我也給了點小小的建議。」青筠神秘兮兮的道。
「表哥也拿了主意?」黑珍珠似乎不敢相信,什麼時候黑胤風也會去管這種閒事?簡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咳……,他拿的是大主意,我出的是餿主意。」青筠輕抿著薄唇,忍住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一想到夜嵐這幾日天天往靈界跑,她這心裡就替月兒高興。
「說,說,說……」黑珍珠突然一把扯起青筠的胳膊,下一刻便騰空而起,將她帶到一棵巨大蒼樹頂端坐著,上面正好有一個鳥窩,就好像鋪了軟褥的床鋪似的。
「黑珍珠,你想嚇死我呀!」青筠嬌嗔道,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又圓又粗的枝桿,坐在這麼高的地方,心裡還真有點懸。
「告訴我,我就放你下去。」黑珍珠壞壞一笑,帶著萬千嫵媚,眉宇間的那顆黑珠正是熠熠生輝,閃爍著柔和的光彩。
青筠歪著腦袋,眸底同樣的壞壞笑意:「你真想聽?就只怕你做不到。」
「做不到我就不是黑珍珠。」黑珍珠任性的大聲道,如凝脂般白皙的小臉,因為激動而蘊上一層粉粉的紅色。
青筠將身體湊得離她近一些,附在黑珍珠的耳邊低聲喃喃著,黑珍珠精緻的小臉看著看著愈來越紅,一直紅透至脖子根。
「青筠,你真壞!你……你是故意戲弄我!」黑珍珠縱身一躍,人便已經到樹下了,仰首對著樹頂的青筠吐了吐舌頭:「讓你使壞,你就乖乖的在上面呆著吧。」
青筠急的蹙了蹙眉頭:「哎,哎,哎,黑珍珠,你別走呀,是你自己要聽的,我可沒逼你,你怎麼說走就走呀,我……我可怎麼下來呀!」
任憑青筠大聲的叫,黑珍珠已經沒了蹤影,看來真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月兒這個時候正在和那個俊狐狸做戲呢,她的眼裡肯定也只有夜嵐,哪裡能發現她不見了!
黑胤風應該還在練功房,若是晚上回來才發現她不見了,那她……
「幸好這裡還有個鳥窩……」青筠喃喃道,好歹她也還能有個躺躺的地方,不然的話可就慘了,坐上兩個時辰,恐怕她的腰背都要直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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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間,青筠竟睡著了,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托起,還未等她叫出聲來,嘴巴便被人給堵住了,一股怪異的味道飄來,令她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石洞裡,裡面的味道聞起來帶著潮潮的霉味,應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
「你醒了?」一道低沉陰邪的嗓音傳來:「聽說你們手裡有不少寶貝?」
「烈焰?是你……」青筠驚詫的道,藉著石縫裡射進來的光線,她清楚的看見了那雙銀灰的冰眸。
「沒有想到會是我嗎?呵呵……,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你最好不要說謊來唬弄我,說,那些聖物都放在哪裡?」烈焰冷冷的道:「如果你還想活著出去,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把那些聖物都放在哪裡了?」
「你還不肯死心?那些聖物並不是屬於你的,等我完成了該做的事情後,那些聖物也是會物歸原主的,你不要白費心機,以你現在的法力,根本不是胤風的對手,你不要妄想了。」青筠淡淡的道,她沒有貪念,一直以來,她心裡都是這樣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