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去殺了花想容!」
花想容?
……她一怔,抬頭看著那面具人。
花想容,那個美女「同志」,還是花卿顏的同胞姐姐,與面具人接觸了不少次她自然從中知道了一些關於花想容與天幕王朝的仇恨。
據說花想容毒死了梅清伊的兄長,也正是天幕亡國前的國君梅墨軒。
蘇壹壹不由暗歎,這花想容也太狠一點了吧,竟然連自己的夫君也下得了手。
「只要你答應,我就可以將血沁給你。」
哥舒子揚一勾嘴角,花想容這女人必殺,可是她身在宮廷想殺她哪有那麼容易,況且最近風聲緊裡裡外外都在調查殘月門,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他們來自天幕。
如若他再去行刺花想容那殘月門和天幕的關係便會不攻自破,那他日後還如何找機會滅途安復國?
而眼前的女人不同,她是當朝五王妃還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甚至直接去找花想容也是輕而易舉的,最重要的是,就算計劃失敗也不會與他殘月門扯上關聯。
「殺了花想容?」讓她殺人?她蘇壹壹雖然偷蒙拐騙樣樣拿手,放火閹人她也都做了,可是現在要讓她去殺人,還是殺自己相公的姐姐,她下的了手嗎?
「對,殺了花想容!」哥舒子揚一字一句堅定的告訴她,語氣凌厲根本容不得拒絕。
殺人?蘇壹壹有些茫然的望著門外,可要是不答應,那眼看就要到手的血沁豈不是就白白放棄了?
要是沒有血沁那花卿顏的寒疾怎麼辦?
伸手撫上小腹蘇壹壹笑得有些苦澀,寶寶,你娘親我為了你爹爹要去殺你姑姑。
呵,多麼荒唐的笑話!
「既然你不願意,那這塊血沁……」話語間哥舒子揚從懷裡掏出一塊殷虹的圓玉,把玩於指尖。
血沁不是指一種玉,而是指透了血進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闐,還是黃玉等諸類,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
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為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人剛死,一口氣嚥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佈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
這種東西往往落在骷髏的嚥下,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個。
而這塊血沁則是由白玉形成,搖曳的燭光下,更顯其色彩殷紅,光澤燦爛,就連她這種不識貨的一看也知其為世間難得之物。
不過往往千年血玉都會帶著死者的血玉咒,而且不論是誰也不知道那詛咒著什麼。
蘇壹壹怔怔盯著面具人指尖夾著的血沁,眼前突然閃過那黛眉緊擰,臉色蒼白,捂嘴輕咳的單薄身影,花卿顏,心裡頓時劃過一次鈍痛,她的確很想將血沁給他帶回去。
伸手慌忙想要去拿,可猛然想起那個條件,手指一顫她不由縮了回來。
「罷了,這血沁還是繼續珍藏,看來以後再也不該拿出來了,瞧瞧,這色澤都要變了。」一收手,他抬頭瞧著她,輕薄的嘴唇微微一勾,笑容肆意。
說罷,正要將它往懷裡塞。
「慢著!」蘇壹壹飛快的伸手奪過那塊血沁捏在手心,迎臉對上他那冰冷的眸子她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肯定的說道:「血沁現在就歸我了,我答應替你殺了花想容。」
「好!」
他起身向她又靠近一步,臉上的笑容愈發肆意,像是非常滿意。
「那我就先回去了。」蘇壹壹嘴角一扯,朝哥舒子揚僵硬的笑了笑,轉身,飛快離開。
「站住!」他突然一把將她拉住,眸光微斂,他笑容變得有些冷了,勾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故意加重了幾分,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而她,卻因為這出奇的力道手掌一鬆,那塊血沁掉了下來恰巧被哥舒子揚接住。
「我不是都已經答應你了嗎?」看著那突然被搶走的血沁蘇壹壹很是惱怒,該死的,竟然出爾反爾。
「放心,我說道做到,這血沁自然屬於你。」哥舒子揚拿起血沁在她眼前一晃,隨即輕笑道:「可是我要是現在就給你,你連夜跑了怎麼辦?倒不如明日同我一起集合在宮門外,只要能讓我看著你進宮,我就將它給你。」
「那我現在先回去。」蘇壹壹一把甩開他的手,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只奈打不過他,所以只能是他說了算。
「你回去做什麼?」再度扣住她的手腕,哥舒子揚挑眉道:「玉公子讓您留在這。」
「放開!」一道冷冽的光掠過她陰沉的眸子,蘇壹壹用力甩開,明日她還能不能順利回來都不知道,萬一行刺失敗那她就要被抓,那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花卿顏了。
她現在,想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帶著他們的寶寶。
「記得,想要血沁,明日辰時宮外。」
抬眸望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哥舒子揚星眸半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借刀殺人成不成功,就要看明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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