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白日始終是那麼短暫,剛睜開眼竟有是落日十分天邊一片蒼涼赤紅。
而且,加上這幾日雪愈下愈大門外早已鋪天蓋地的一片銀白,這個冬季好似是瞬間降溫。
此時,洛離洛琉站在門外守著靜若閣,還時不時的焦急探頭往裡看。
裝潢精緻的廂房內藥香飄繞,原本那的香氣早就被那藥味迷蓋。
花卿顏單手支著腦袋,鳳眼焦急的盯著床榻上那個已經昏迷了好幾日,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而今依舊躺在那張床上,氣若游絲的女子。
「殿下——」
太醫收好藥箱,躬身走到花卿顏面前,面色極其難看。
「怎麼樣了?」他冷冷的問道,眸子仍是一瞬不瞬的瞧著床榻上那個雙眸緊閉的女子。
「據臣看來,王妃是中毒了。」
「中毒?」手不經意的抖了一下,他抬手輕柔的撫摸那精緻如瓷的臉頰,笑著確認:「你確定?」
他的聲音很輕,飄渺得好似不真實,但是那聲音之中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凌厲。
中毒!
的確,這已經是第一十七位御醫那麼說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花卿顏黛眉擰起,中毒?她怎麼可能中毒?
三天前的夜晚他下達命令,倘若她要是敢跨進百花苑半步那就帶著她的屍首回來。
可是呢,她沒有去百花苑,而她也回來了,卻是暈著回來的。
當那幫暗衛帶她進來的時候他覺得就連呼吸都是生痛的,她當時的衣衫儘是血跡斑駁,而她發青的唇角竟然有一絲血跡。
「那如何解毒?」黛眉輕佻他冷聲問道,目光卻一直緊鎖著昏睡過去的人。
「王妃中的是一種極其稀有的劇毒,這毒每月發一次,而且必須按時服用解藥,否則……」那太醫身子頓了頓,不敢在說下去。
「說!」
那太醫應聲跪下,身子不停的在顫抖,「否王妃熬不過這一年。」
熬不過一年,熬不過一年!他再度閉眸深吸了一口氣。
為何每次都是這個答案?
「下去吧。」
他冷聲吩咐頃刻間靜若閣只剩下他。
「娘子你真調皮!」握緊了她冰涼的手,又忍不住將其放在唇前吻了吻,如絲的鳳眼裡浮起那麼一絲哀傷。
塌上的人仍就一動不動,無血的臉頰蒼白如紙看了讓人心疼。
「娘子,為夫不是叫你莫要出去嗎?你看你惹得什麼麻煩,現在後悔了吧?」乾淨纖細的手指輕輕戳著女子的腦袋他眼中愛意濃烈。
女子緊閉的眸子上,那修長的睫毛仿如沉睡的蝴蝶,一動不動,毫無聲息。
「瞧瞧你竟然那麼安靜,你呀,不是很喜歡罵為夫嗎?」他俯身盯著她的臉頰,蓬勃的呼吸暖暖的噴在她冰涼的臉上,他撅著埋怨道:「那麼凶的娘子,不過……為夫喜歡呢。」
「真是難為情,為夫竟然又說喜歡你。」他輕笑,眼中卻滑落出淚水來了,眼前的女子好似死了過去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為何不動啊,娘子,為夫不生氣了呢。」
「其實為夫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娘子你偷偷溜出去了,你竟然還去救徐子夜。」他一邊輕揉著她那發白的嘴唇一邊一自言自道:「多麼善良的娘子啊,可是為夫不喜歡他。」
「為夫也不喜歡花莫言,你以後莫要同他們接觸了。」
「還有玉塵風,為夫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認識他的,但是你以後不准再去見他。」
話語間他抱起那個昏睡的女子,偷偷親了親她蒼白而又細膩的臉,繼續膩聲道:「娘子,為夫好喜歡你。」
「為夫要是看不見你這裡會痛。」說著他拿起懷裡女子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如絲的鳳目異常認真,他輕啟薄唇:「為夫將魂魄都繫於了你,你可不准欺負為夫,不准辜負為夫更不准背叛為夫。」
說話的時候他眨了眨那漂亮無邪的眼睛,仿似一個孩子在撒嬌討著自己想要的糖果。
「娘子,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莫要貪睡了。」
這時他放下雙手繼而摟在她腰際,下巴輕柔的觸著她頭頂,雙眼先前的溫柔散去,嗜血的冷意漸漸浮起瀰漫了他漂亮的鳳眼。
「再睡下去為夫可要生氣了!」
將她轉過身子讓她面對自己,他的手溫柔的覆蓋在她的臉上,他緊握著她的手,命令道:「娘子,你是我花卿顏的人,生是人死是鬼那怕魂魄也不得脫離於我花卿顏!」
「沒有為夫的命令你蘇壹壹不準死!」 ——
還有一更,不過估計會遲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