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途說,那就更加不能相信了,更何況我們今天只是來寺裡給我爹爹進香祈福的,又不是來算命的。」穿著粉色衣服的岳恬心,提著長裙緩緩步下寺門前的台階,絲毫不為所動。
「小姐,去算算嘛,又耽擱不了多少時間。」采夢撒起嬌來,「小姐——」
聞言,岳恬心笑道:「你這丫頭,這次倒不怕我爹罵啦?」
「小姐!」
「好啦,要是那個算命的真像你說得那麼靈驗,那我們就更不可以去算啦!」
「為什麼啊?」采夢一臉問號的看著她。
「你想啊,倘若那個算命的算到好的事情,那倒沒什麼;倘若他要是算到不好的事情,那我們日後豈不要為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擔心害怕呢?」
「小姐!」
「好啦,要是那個算命的真像你說得那麼靈驗,那我們就更不可以去算啦!」
「為什麼啊?」采夢一臉問號的看著她。
「你想啊,倘若那個算命的算到好的事情,那倒沒什麼;倘若他要是算到不好的事情,那我們日後豈不要為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擔心害怕呢?」
「小姐——」正當主僕二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忽然一名長鬚白髮的老者攔住了她們的去路,「姑娘,請留步。」
采夢一看那老者,頓時大樂,轉身拉拉岳恬心的衣袖,眉開眼笑道:「小姐,這位就是奴婢跟你說得那個,算命算得很靈驗的那位先生。」
「老先生,你剛才喚得是我家小姐嗎?」采夢激動道。
「正是。」老者點點頭,捋了捋鬍須。
雖然對那些江湖術士沒什麼好感,可一看來人是個花甲老人,出於禮貌岳恬心還是淡淡向老者笑了笑,「不知這位老先生,有何指教?」
「姑娘,你今日有一劫,請務必小心才是。」老者語氣嚴肅。
拜託,這種老掉牙的台詞也還好意思搬出來?切,還說很靈驗呢?我看啊,無非也是來騙點錢財的。
岳恬心故作驚訝道:「哦,是嗎?嗯,我知道了,我今天一定會很小心的,多謝老先生提醒。采夢,拿五兩銀子給這位老先生買酒喝。」說完,岳恬心便昂首闊步,逕自往前走。
「看來姑娘是不相信老朽的話了?」老者似乎有些動怒。
「老先生,拿了銀子就快些走吧,本小姐今日是福是禍,都與您無關,更何況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豈是您可以算得出來的?」岳恬心輕蔑地笑著。
「小姐,你怎麼可以跟老先生這樣說話啊!」采夢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我就是看他年紀大才沒跟他計較,要是換成別人,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姑娘,若不信老朽,老朽就破例再為姑娘你卜上一卦,」老者語調深沉,「若三年之後,此卦不靈驗,姑娘大可回此處砸了老朽的招牌。」
「三年之後?哈哈哈……」她大笑,「您這老先生還真是有趣,明日你也許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更何況還是三年之後呢?」
「老朽在此地為人卜卦已有數年,一日一卦,從未換過地方,也從不信口雌黃,姑娘若是不信可向附近的百姓打聽打聽。」
「好,既然您都這樣說了,那本小姐便暫且信你一次。」她聳聳肩,淡淡一笑。
「那姑娘想問什麼?」
「嗯……」少女略微思考,「姻緣!我想讓你算算我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的!!」
「哈哈哈……姑娘倒是性情中人,爽快。」
「老先生,您怎麼替我算呢?呃……這卜卦,不用看手相、測字或者抽籤什麼的嗎?」
「什麼都不用,老朽只要看姑娘的面相便可。」老者盯著她的臉。
「面相?」
「對,姑娘的命數早已寫在了您的面相上。」
彷彿存心要逗他似的,岳恬心的眼珠子調皮地眨了眨,「那好,你就仔細瞧瞧本小姐的相貌,看看我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的?」被那老者盯了一會兒,她不由得再次大笑,故意挑釁,「老先生,您瞧了這麼久,瞧出什麼來了嗎?」
彷彿存心要逗他似的,岳恬心的眼珠子調皮地眨了眨,「那好,你就仔細瞧瞧本小姐的相貌,看看我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的?」被那老者盯了一會兒,她不由得再次大笑,故意挑釁,「老先生,您瞧了這麼久,瞧出什麼來了嗎?」
老者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徐徐道出:「從姑娘的面相上來看,姑娘未來的丈夫必定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
「是的,姑娘你有雛鳳之姿、皇后之命,可惜的是你雖與他緣定三生,但畢竟前世你欠他太多,所以今生你們的情路注定要走得坎坷,不過請姑娘放心,三年後你和他必會牽手恩愛一生。」老者振振有詞道。
「荒謬,本小姐又不認識什麼皇……」等一下,這位老先生口中所說的皇室中人,該不會指得就是北慕軒吧?怎麼可能呢?她的心忽然變得焦躁難安,不敢再去看那老者微笑的表情。
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好,今天我就信你這一回,如果你說得不准的話,三年後我定叫人砸了你的招牌。」
「老朽,隨時恭候。」
「采夢,再拿十兩銀子給他。」說完,她便火急火燎的往山下去。
「是。」
「大小姐。」山下,她家的馬車正停在那,車伕一見到她下來,便立刻熄了口中的旱煙,趕忙從歇息處立起,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
「老張,送我回府。」鑽入車內,岳恬心剛剛坐定,豈料身後便伸過來一把明晃晃、亮閃閃的利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一隻大掌瞬間摀住了她的嘴。
「唔……」求救聲還未出口,便被那人堵住。
「不要出聲!」身後的人低聲警告,「只要你答應我不亂喊,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唔……」岳恬心瞪著驚恐的雙眸,想掙扎卻又動彈不得。
「我說過了只要不亂喊,我就不會傷害你的,但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