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悅伶半信半疑的拿下了被子,發現自己果然已經穿上了衣服,而壓在自己身上的花無語則躺在了自己身邊昏睡不醒。
「他……他怎麼了?」
「死不了,我只是用了『一日香』而已,睡一覺就沒事了!」
「什麼?你居然對他用了『一日香』?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怎麼可以對他用『一日香』?」
「喂,你怎麼說話呢!我這可是為了救你耶!」春花不滿的撇了撇嘴道。
「別生氣嘛,我的意思是說你對他這種大色狼太仁慈啦!下藥豈不是便宜他了,哼,照我說你就應該拿把剪刀繳了他的『犯罪工具』,讓他以後都沒辦法『犯罪』。」
「哇,你也太毒了吧!」
「呵呵,多謝誇獎!難道你沒聽說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
「嘖嘖嘖,你這女人還真是——!他是敵人嗎?看清楚,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夫君?哼,天下哪有這樣欺負自己夫人的夫君?」悅伶不滿的用手捏了捏花無語的臉,當餘光不經意間看到桌上,桌上有一硯台,硯台上則擺放了一支毛筆,旁邊的幾張宣紙上寫了一些字,估計是他閒來無事時寫來打發時間的,看到這些她心裡不禁有了報復他的念頭。
滅哈哈哈……死色狼,沒想到你還挺有雅興的嘛!哼,本小姐今天就讓你來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書法!
就這樣,悅伶在春花驚訝的目光中完成了自己的傑作,花無語的臉被她用毛筆畫成了一隻大烏龜。
「怎麼樣,這只烏龜畫的還不錯吧?要不要再給他畫個烏龜蛋?!」
「唉,你喲!」春花無奈的聳了聳肩。
「對了,花花,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在南語國嗎?」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找機會我再慢慢解釋給你聽。」春花故意歎了長長的一口氣,「你呀口口聲聲在人家面前說什麼好姐妹,可一遇到點事就把人家給晾在一邊,自己跑了……」
「對不起啊,花花!我只是不想連累你罷了,跟我在一起,我怕只會給你帶來不幸!!」
「傻瓜,怕連累的話我當初就不會為了你打他啦!你以為我真那麼傻,在皇宮待了這麼久,連皇帝都不認識?」
「花花,原來你那天——」悅伶激動地抱住了她。
「喂,放開啦!你這樣抱著人家很肉麻耶!」
悅伶調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有嗎?」
「有啊,你看!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是嘛?!哈哈哈……」悅伶被她這一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看見悅伶終於展露了笑顏,春花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見你笑,我就放心啦!趁他還沒醒來,我看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吧!」
「嗯!」悅伶贊同的點了點頭,轉而又繼續問道:「那樓下那些人怎麼辦?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笨啊,你有見過小偷偷完東西後,還跑去對主人說聲『不好意思,我偷了你的東西!』?你大搖大擺走出去當然不行啊,我們得走地道!」
「地道?」
「對啊,喏,你看!」春花暗示悅伶朝床底下看。
聞言,滿臉問號的悅伶俯下身,當看到床下那個可以容下一人身體的洞口時,驚訝道:「天吶,還真有耶!你是怎麼知道的?」
「切,這地道我小時候就知道了,剛剛我就是利用這地道過來的喲!」春花得意的說道,完全沒看到悅伶的臉已變得越來越難看。
額滴神啊,我乾脆一頭撞死算了!嗚嗚嗚……照她這麼說那剛才一幕豈不是全被這女人給聽見了?
「花花,那剛才……剛才你都聽見了?」悅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額上的青筋不斷浮現,那語氣讓人一聽卻像是「臭丫頭,你敢說你聽見了就死定了!」
「那是當然……沒……沒有!」感覺到她話中隱含的怒意,春花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她連忙將話轉了回來。
「沒有就好!」悅伶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走吧,免得被老鴇發現,我們就走不成了!」
「嗯!」
在春花的引導下,悅伶跟著她穿過地道來到了西語國最大的妓院——百花樓。
百花樓,西語國最大、最紅的青樓。樓內的美人就如百花一樣,千嬌百媚,惹人憐愛,而她們的才藝更是讓人歎為觀止。百花樓之所以會在西語國頗具盛名,絕不僅僅是因為這裡美女如雲,而是樓內的姑娘全都只賣藝不賣身,她們可以自由出入百花樓,還有選客的自由,見不見客都是她們自己決定的。儘管如此,客人還是絡繹不絕,甚至還有人擲下大筆的銀兩,只為博得百花樓內某個美人一笑。
「白雪姐姐,你看到大老闆了嗎?我和恭喜找了她好久也沒找到她人?」身穿藍色衣服的丫鬟盯著撫弄琵琶的絕色佳人,彷彿就好像在欣賞一幅美人懷抱琵琶的美畫。
佳人一襲白衣,人如其名,膚如凝脂,唇紅齒白,清新脫俗的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此人就是百花樓的紅牌白雪姑娘。可是誰又能想到,在她清新脫俗的外表下,卻是個精明能幹而又十分貪財的女人。
「如冰?她不是在房裡嗎?」白雪停下動作,站起身來。
「去看過了,沒有!」
「沒有?」白雪皺了皺眉,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還以為她出去闖蕩了幾年,總會收斂點,沒想到還是老樣子,我看啊你們也別找了,豬餓了自然會回豬圈,我想等她在外面玩累了、玩厭了自然會回來。」話還剛剛說完,就見恭喜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邊喘氣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大……大老闆,她……她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