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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捕頭,你快去把那福滿樓的掌櫃祿福貴拘來。」
夏連春聽到縣令讓楊捕頭拘人吸了口涼氣,暗道,這事只怕更糟了,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不多時,祿福貴被帶到了,臉上紅彤彤地還帶著幾分酒意,畏畏縮縮地跪在堂前不停地磕頭,顯然是被嚇壞了,這個時代老百姓怕官顯然是通病。
「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住哪裡?」
「草、草······草民祿福貴,安、安西郡摩雲縣林家鋪子鎮人。」祿福貴上下牙齒不停地打架,連一句利索話也說不出來。
「啪!」驚堂木一拍,祿福貴嚇得一哆嗦。
「祿福貴,你來安西郡幹什麼?」
祿福貴定了定神道:「回老爺,草民在這裡開了一家酒樓就叫福滿樓,哦,請柬已經給大人送去了,老爺什麼時候有空就到福滿樓坐坐,本酒樓頗有幾道風味獨特的菜餚,別說在安西城,就是放眼整個神州大陸也是吃不到的。」
夏連春先是愕然,而後偷著樂,差一點兒笑出聲來。這祿福貴真不愧是商人,在商言商,剛剛嚇得篩糠似的,這轉眼之間就為酒樓打起廣告來,而且還是在公堂之上,對他的這份能耐夏連春也是佩服莫名。
就連曾登科也愣著了,他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刁民,你太放肆了,這裡是公堂豈容你胡言亂語,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草民不該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不該誇口福滿樓的菜餚神州大陸上也吃不到,草民這張嘴巴只要一喝些酒就沒有把門的了,請大老爺治罪,我——我讓你胡說八道。」他說著只聽得辟里啪啦一陣脆響,自己扇起自己耳光來,本來因為喝酒泛紅的臉上更見紅腫。
祿福貴打過了耳光接著道:「不過,老爺,福滿樓的菜餚的確是風味獨特,福滿樓的麵食更是花樣多,味道好,敢稱天下第一,我沒有半句瞎話,不信你問夏連春夏公子,這些菜餚和麵食都是他祖上獨傳的,除了福滿樓再無別家能做出來,草民如有一句虛假任由老爺治罪。」
夏連春乍一聽到他提到自己,嚇了一跳,這祿福貴還不是一般的敬業呀,如此囉嗦執拗也不怕觸怒了縣太爺,實在讓人佩服,莫非他酒意還沒有醒過來?忽然聽祿福貴提到自己就尋思該自己出場了,他看看曾登科並沒有慍怒,就上前拱手道:「大人,這祿福貴酒後胡言亂語,請大人莫要跟他一般見識,不過福滿樓的菜餚和麵食無論風味和烹飪之法都與眾不同,的確是學生祖上得自海外的不傳之秘,大人閒暇的時候倒是可以去品嚐一番。」
曾登科卻不為所動,心道,賣瓜不說瓜苦,你二人乃酒樓東家自然說自家的菜餚好吃,不過敢稱天下第一,實在是牛皮吹得大了點兒,莫非是用這東扯西拉的方法來避重就輕嗎?想到這裡喝道:「祿福貴,你身為酒樓老闆,鼓動縱容煙花女子在大街上招搖過市,擾亂集市,造成街道堵塞,影響惡劣之極,來呀,先跟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聽候本縣發落。」
夏連春急忙上前道:「慢著,大人,打不的。」
曾登科怫然不悅,本縣如果不是因為你是讀書人這頓板子多半要打在你的屁股上了,這會兒倒恁多事,也不理他,只是冷哼了一聲。那邊差役已經將祿福貴按翻在地上。
夏連春急了,這事都是自己引起的,如果讓祿福貴替自己挨了板子,自己今後在福滿樓還怎麼混下去?但就是祿珠兒那兒也沒法交差,「大人,這祿福貴年老體弱,哦,還患有冠心病、高血壓、心律不齊,腎氣不足,這會兒一通板子打下來多半要嗚呼哀哉,所以,請大人開恩,由學生替他挨這二十板子。」
曾登科愣了一下,什麼亂七八糟冠心病、高血壓,他沒有聽明白,不過夏連春爭著挨板子倒出乎他的意料,這書生油頭滑腦的到挺講義氣,不過,這是公堂,豈能由你討價還價,實在是有辱斯文不成體統,他瞪眼喝道:「夏連春,公堂之上,豈能容你指手畫腳,不要阻擋本縣判案,否則絕不客氣。」
夏連春一見曾縣令並不收回命令,那邊差役已經準備動刑了,他不顧一切地跑過去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來吧,要打就打我。」夏連春自覺語氣跟前世的某位英雄就義前說的一樣地豪邁悲壯,真感人啊,他忽然間熱淚盈眶,暗中祈禱:差役大哥,動手的時候千萬要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啊。
他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弄愣了,那些圍觀者的眼珠子都差一點兒掉下來,這人是個瘋子,還是屁股癢了搶著挨板子?如果不是在公堂之上眾人只怕已經捧腹大笑了,就連那些衙役們也都忍俊不禁。
曾登科緊皺眉頭,連這等潑皮無賴行徑也做出來了,實在是有辱斯文,他是個讀書人嗎?
「大春啊,你傻啊,我這把老骨頭硬著呢,二十板子還能受得了,你一個讀書人,被縣太爺打了一頓板子,如果傳揚出去那可是把你的前程全毀了。」
夏連春一個讀書人如果在大堂上被打了一頓板子,在這個時代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是一輩子無法洗刷掉的污點,甚至會影響將來了科考仕途,比現在人被勞改一回還要嚴重得多。
但是,夏連春完全沒有把名聲這玩意兒當回事,打上幼兒園起他因為欺負小朋友就經常被老師拎住耳朵當反面教材,上中學後更是因為打架鬥毆是派出所的常客,現在挨一頓板子怎麼了?丟人不丟錢,越過越舒坦。
他越是爭著挨打,曾登科越是犯疑,更拿不準他究竟是什麼人,京師多豪門權貴,雖然沒有聽說有什麼姓夏的,但是夏連春如果跟哪家扯上了關係,自己就被動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拉開,行刑!」
上來幾個衙役,七手八腳地把夏連春抬到了一邊,另一邊已經開打了,一板子下去,只聽到板子著肉的聲音,倒沒有聽到祿福貴的慘叫聲。
「不好了,祿福貴他斷氣了。祿老哥——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撇下孤兒寡母可怎麼辦?別打他了,他已經死了,咱們大順可沒有鞭屍之刑啊。」夏連春如喪考妣嚎啕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