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各種美【全本】 ★★★ Chapter125:艷照風波
    洛杉磯LM百貨摩天大樓,頂層豪華辦公室。

    「歡迎收看蘭城娛樂頻道,新的一年,樂壇又迎來了新的成員,親愛的觀眾朋友們,今天本節目的做客嘉賓是誰呢?呵呵。先賣個關子,聽一首輕快愉悅的歌吧。」

    畫面於是切換到速遞新歌,開始播放一首精美的MV,那人那聲絲毫不陌生,正是在各地宣傳首張EP的書仁,書仁。

    「呼啦啦啦,呼啦啦啦,日子過得好無聊,薯片和可樂都沒味道,電影太深奧,整個世界看起來很美,可為什麼你的眼神這麼悲,……」

    這首歌曲的反響不錯,流入互聯網後,強勢地攻入了樂壇風雨榜前十。

    MV拍攝中有洛杉磯的風景,書仁趴在艾茨背上嬌俏歡樂的神態,站在高樓下仰望天空的飛揚神采,對著鏡頭甜美微笑的獨特神韻,稍微緩釋了艾茨的相思之苦。

    巨大的掛牆液晶屏幕上一直在重複書仁的專輯——《妖瞳》,一旁的音癡助理已經能夠上KTV嚎上幾句。艾茨翻到下一頁,MV正好播放結束,來到主持人採訪書仁的時間。

    書仁穿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綁清爽的馬尾,自然端莊的站在鏡頭前,小心翼翼地回答主持人的問題,艾茨忍不住再次抬起頭聽她的回答。

    主持人問道:「仁仁,關於你的八卦消息實在非常非常多,聽說你與豪門公子茨少很恩愛,對於你出道,茨少的態度如何?」

    書仁笑了笑,「他是支持我的,我知道大家都在說什麼,我確實是非常幸運的站在一個比較好的平台,但是音樂是純粹的,希望大家能關注音樂,而不是緋聞。」

    「仁仁發行的首張EP銷售的成績相當不錯,我冒險代表廣大的歌迷問一下,你覺得銀次對你如何?傳聞銀次對於旗下的歌手演員要求極其嚴苛,可是這張EP裡我們看到了銀次的作詞作曲,看來你就是他說的soulmate啦。」

    「銀次他啊,嗯,是個很不錯的人,但是我自認還做不到他的soulmate,我的soulmate另有其人。」

    艾茨聽到這裡會心一笑,他重複聽了這麼多遍,終於開口讓助理關掉視頻,回歸一個靜寂的辦公環境。

    「你聯絡詹姆森,我要約他吃晚餐。」艾茨將手中的文件蓋上,揉了揉眉心,決定反被動為主動,直搗黃龍。

    書仁離開洛杉磯之後,艾茨盛怒,公然拒絕了喬麗斯的好意,並且宣佈絕對不會跟她結婚。這事兒在洛杉磯引起了巨大的反響,首先表現在股價的波動上,緊接著是LM百貨的巨額資金流出,再然後,好事者煽動股東大會,彈劾艾茨的經營權……

    艾茨的這段日子,問題逐個逐個的解決,他的方法很極端,整垮LM百貨,讓出經營權,來個玉石俱焚。顯然詹姆森已經察覺到他的意圖,力阻無效,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錢嘩啦啦地流失——

    書仁回到蘭城將近半個月,這半個月她各地兒跑辦簽售上電視趕晚會,忙得團團轉,日子於是如流水般嘩啦啦的流逝,偷得半刻閒時,思念就如瘋長的狗尾巴草,覆蓋了她的整片天空。

    掐指一算,她跟艾茨已經分開半個月,這段時間她沒有主動打過一個電話給他,以忙碌為借口,實則是在逃避。

    她寧願守在蘭城裡等待他的到來,也不願拿起電話聽到他的猶豫或是為難。

    然而,這樣長久的等待開始令書仁感到心灰意冷,也許,艾茨已經無聲地在宣告,他選擇了原配——

    書仁搖搖頭,煩躁地想甩掉這種想法,她要相信艾茨,更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千萬不能放棄。

    華燈初上,世界變得靜默蒼涼,迎風而立,她閉上眼睛,頓時覺得自己處在叫囂猖狂的漩渦裡,沒有立足感,悵然若失,孤立無援。

    河的對岸是璀璨的燈光,她伸出手擋住遙遠模糊的光暈,似在光影深處見到了他,想抓住點什麼,但卻撲空了,前方是一片虛無,沒有人站在河的對岸守望她。

    書仁吸吸鼻子,蹲在路邊,拚命地忍住眼淚,說:「忍住,千萬要忍住,才半個月而已啊……」

    由於《妖瞳》的暢銷,書仁的通告爆增,拍廣告,客串偶像劇,見歌迷,這些事兒越來越多,有時候連續奔赴三個場地唱歌,晚上住在旅店裡,她整個人累癱在沙發裡,渾身沒力氣,心裡那種渴望越發強烈。

    她渴望見到艾茨,渴望他的擁抱,每日強顏歡笑,毫無食慾,把苦累嚥入肚子裡,真的狠辛苦。誰說工作能夠療傷?她越是忙碌,心越是空蕩蕩。

    第二十九天,書仁任性地推掉了所有通告,一個人來到了藝院的圖書館,她戴著黑框眼鏡,穿帶帽外套,偽裝自己隱藏在世界的角落裡。

    肥肥說,能夠讓她心情平靜的地方是圖書館,藝院的圖書館人不多,適合冥想,累了倦了能在這兒得到片刻的喘息,一直是她的秘密聖地。

    書仁拿一本書,靜靜地坐在那裡讀,有點落寞,有點悲傷,艾茨不在,肥肥不在,世界孤獨的只剩下她一個人。

    等待是件痛苦的事兒,書仁是在這期間腦袋裡閃爍過無數個攤牌的情節。

    艾茨某天忽然出現,決定拋棄她,殘忍地抽身離去,獨留她在原地傷悲;

    艾茨牽著原配的手,成雙出現在她面前,沉痛的道歉,道是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艾茨打電話給她,聲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性感,他說,我們還是掰了吧……

    她想得入神,忽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嚇得她一哆嗦,拿起來一看,是她的小助理,許是發現她偷跑出來在急呢,害得她以為是艾茨打過來SAY-GOODBYE的,小心肝猛顫,拒聽。

    書仁歎了口氣,意識到原來自己還是有羞恥心的,要真出現她預想的攤牌戲碼,得如何應付呢?假裝瀟灑揮揮手,豪氣地說,姐沒事兒,姓艾的你一邊涼快去,咱不是非你不可。可她做得到麼?以她現在特別脆弱的神經,恐怕當場就哭出來。

    藝院裡種了很多櫻花,窗外是美麗的季節,花瓣飄揚,洋洋灑灑,美輪美奐,書仁閉上眼睛輕呼他的名字,彷彿他就在身旁,微笑著輕掐她的臉頰,一生一世寵一人——

    書仁仍在繼續她那旖旎的幻想,瀾工作室裡的員工卻炸開了,書仁無故失蹤,聯繫不上,預約的通告全部延後,急得小助理不得不求助於老總銀次,問該怎麼辦。

    銀次自書仁漸入軌道之後,特意疏離她,退居幕後,本意淡化對她的那份微妙的情愫,孰知這娃兒紅起來,滿城皆是她的音容笑貌,想忘亦難忘。

    書仁其實與瀾並沒有任何合同約束,她可以隨時隨地隨心情叫停,銀次倒是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掛掉青澀小助理的電話後,他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親自打電話給書仁。

    忙音。忙音。始終忙音。銀次蹙眉,書仁從洛杉磯回來後並沒有表現出異樣,他費盡心思想把書仁趕出腦海,自然不會笨得再去關心她的感情問題,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艾茨那傢伙一個月沒回蘭城了吧?——

    然而,就在銀次猜到真相時,小助理火急火燎地打來電話,焦急地說:「總監,怎麼辦?互聯網裡全是書仁的豐色照,娛樂頻道在直播……」

    銀次趕緊的打開電視,調到娛樂台,果然在報道豐色照事件,記者爆料,書仁在未出道前曾擔任過陪聊裸聊等工作,網上爆出的數十張不雅照皆來自一個隱秘的黃色網站,據說書仁是妃色的頭牌女昌女支云云。

    銀次摔掉遙控機,迅速地抓起外套趕往工作室,心裡不難理解書仁為何而失蹤了。

    這樣的事情在娛樂圈屢見不鮮,但是對於剛出道且走清新實力派偶像路線的書仁來說,無疑是重創。銀次一邊不斷地給書仁打電話,一邊命令手下人著手調查子虛烏有的豐色照來源,他是行家,一眼就看出那些是合成照,可大眾的眼睛嘴巴很多時候喜歡偏向壞的方向發展。

    流言如洪水猛獸般洶湧撲來,這一切,書仁渾然未知。從圖書館裡出來,她懷念學校的食堂飯菜,腳步一邁就往人多嘴雜的地兒去了。

    肥肥說她暫時不回蘭城了,書仁則忙著宣傳專輯,再次辦理了休學,此時沒有人想到她會回到藝院,若無其事地坐在食堂裡吃飯盒。

    書仁打開手機,猛然發現銀次給她打了無數次電話,心想肯定是要罵她沒出息沒心肝沒責任心的話,怯怯地不敢接聽。

    她壓根就是一賣笑的花瓶,特虛偽,特噁心,傍大款飛黃騰達等等,各種負面壓力,著實令她吃不消。果然做人不簡單,做名女人更不簡單,這蘭城的娛記那叫一個難纏,她深感疲累。

    終是受不住銀次的瘋打,她深深地呼吸,距離耳邊十厘米,接起電話——

    「你在哪兒?!!」這語氣真的是炸毛了啊,幸好她有預防措施,否則耳朵肯定得震痛。

    「那啥,就在外邊溜躂溜躂唄,很快就回去,你就讓我歇一歇吧,這個月我一直在趕通告,累得快死掉了嗚嗚……」

    銀次聽她的語氣很哈皮,不禁以為她是在掩飾,便放緩了語氣,問:「告訴我你在哪兒?」

    「呃,在藝院食堂,你要來嗎?」書仁拿起勺子,辣醬拌飯。

    「你在那裡不要離開,千萬別暴露身份,等我,二十分鐘。」

    銀次果斷地掛掉電話,書仁汗顏,二十分鐘,那爺肯定得飆車。藝院,食堂,炒飯,這是多麼美好的學生時光啊,要是肥肥也在,該多好呢。

    當今世界,要想找到一個沒有八卦細胞的人類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書仁算是已經習慣成為群眾熱議的話題人物,聽到類似於某某傍大款某某被潛規則某某整過容的八卦內容,其表現相當淡定。

    娛記就靠這些流言吃飯,她為自己能給他們食糧而感到驕傲。零零碎碎的幾桌正在暢談仁版豐色照門,畢竟是藝院出的苗子,自然引起不少藝院學子的熱議。

    書仁沒有認真去聽,她掂量著要不給艾茨發個短信,試探一下口風,可組織語言的能力不足,寫完刪,寫完刪,特別鬱悶。

    所謂金子無論在哪都會發光,那是有道理的,經過一段時日的磨練,書仁這身子散發出來的是一種與眾不同的韻味,也就是氣質這玩意兒,無形中已經在食堂裡刮起一股小小的龍捲風。

    微薄的力量狠強大,食堂裡手機七部,瞬間拍照記錄心情,疑似某某明星出現在藝院食堂的消息經微薄發出,那就是全球直播。

    銀次飆車的速度終是趕不及靠緋聞生存的狗仔,他趕到藝院時正巧碰上了認識的記者,於是乎記者更加確定了微薄的真實性,麥克風攝像機對準銀次,一番犀利的言辭。

    銀次哪裡有時間發言,急急忙忙地趕到食堂,發現書仁身後圍著一群竊竊私語的學生,立馬跑了進來。書仁咬著湯勺,轉過身看看圍觀的同學,虛假的笑一笑,她不以為然,接著吃飯。

    食堂裡不知是誰打開了電視機,娛樂頻道正在進行如火如荼的現場報道——

    銀次喘著粗氣趕到書仁面前,看她天下太平的笑臉,他說:「你還吃得下飯?起來,跟我走!」

    書仁不解,她從來沒有看見銀次狂奔失控的樣子,被他一扯,她無奈跟著站起來,赫然發現跟隨銀次而來的是大批記者,她被眼前的攝影機照相機手機等的數量震撼了,怎一個壯觀能形容啊,怎麼她原來這麼紅了啊——

    銀次一把將書仁拉進懷裡,將她的臉藏進風衣裡,阻擋記者閃爍個不停的鎂光燈與犀利逼問。

    「銀次先生,針對這次豐色照門事件,請發表一下看法好嗎?」

    「書仁小姐,你本人是怎麼看待網絡裸|聊的?這次的豐色照事件,是炒作行為嗎?」

    「書仁小姐,據聞你未出道前從事性工作,能夠說一下艾家茨少和你的事情嗎?」

    書仁的腦袋一下子空白了,豐色照,裸|聊,性工作,(#‵′)靠,還能再離譜些嗎?銀次低聲命令她不要說話不要露臉,護著她艱難地擋開洶湧而至的記者。

    書仁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這場面實在太亂,沒法移動半步,銀次以官方的迴避語言拒絕記者的提問,一時之間無法突出重圍。僵持數分鐘之後,艾茨派的保鏢出現在食堂,硬生生地劈開一條路,擋住記者,讓銀次和書仁順利走了出來。

    一路狂奔,書仁手裡還拿著湯勺,回過頭望著跟跑過來的數個記者與藝院的學子,她深刻地體驗到了明星的痛,明星的苦。

    銀次粗魯地將她塞進了車裡,記者學子們頓時猛撲了過來,這、這、這國家領導也沒這待遇吧?書仁受寵若驚地看這場面,冷汗直流,銀次終是突破重圍進了車,嗶嗶幾聲警告,他發動引擎,頗有技術含量地將車開離人潮湧動的藝院。

    書仁打開了車裡的電視,終於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她不驚不悲,詭異的安靜模樣令銀次擔憂,欲說幾句安慰的話,書仁卻率先開口,說:「敢情是把我的頭像放H網站當頭牌啦?嘖嘖,現在的人啊,摳圖的技術太棒咯,要說我還真希望自己有那麼大的胸,豐色照門,我的娘喲,入鄉隨俗也不是這麼個隨法。」

    確實,早在書仁做網拍模特的兼職時,她的圖片就被貼在了隱秘的H網站裡,那些淫穢的聊天節目,有些人就用她當頭像來提高人氣。

    就說她是條苗子,銀次沒發掘她之前就已經有人意識到她會紅,果不其然,人就是有那潛質,當了歌手成了明星。

    「你,沒事嗎?」銀次問,他知道書仁就是這麼個調子,有些痛習慣性的藏在心底深處,總是笑著粉飾太平,堅強得令人心疼。

    「哪兒有事啊?這不很正常的嘛,娛樂圈沒惹腥紅得起來嗎?銀次,咱今兒個深刻地感受到,咱紅了,真的紅了哇。」

    「你,沒關係嗎?」銀次斷然不信她看得這麼開。

    「要說沒關係那肯定是騙人的,哎,怎麼說呢?氣憤有一點點,驚愕有一點點,寒心有一點點,很多很多的一點點。銀次,你別把我想得那麼脆弱,這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哪裡有什麼……」

    書仁語無倫次,其實有什麼,當然有什麼,她之所以那麼努力是為了能夠成為匹配艾茨的妻子,但現在,她感覺自己離艾茨更遙遠了……

    銀次望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兒,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回瀾影視,而是往海岸線慢慢地開。

    「書仁,聽著,你哭出來,別總是笑,知道你的笑容有多難看嗎?」銀次停車,打開車蓋,海風迎面撲來,帶著鹹澀的味道。

    「好端端地幹嘛要我哭出來?你是考驗我的演技嗎?銀次,你太小看我了,說不定以後還要發生更離譜的事兒呢?現在就哭,遜不遜丫?」

    「書仁,你後悔嗎?進入這個圈子,你後悔嗎?」

    「我已經進來了,說後悔太幼稚,又不能改變既有的事實。」

    「書仁……」

    「拜託,你就不能做些別的轉移我的注意力嗎?銀次,我老實告訴你,我現在怕,我開始害怕,我不是那樣的女人,傍大款炒作之類的話已經夠令人無語了!豐色照?他媽的老娘怎那麼倒霉?又不是懷才不遇又不是無人問津,我至於拿豐色照炒作嗎?!……」

    書仁說著說著,眼角微濕,欲言又止,低頭靜默。銀次伸出手,給予安慰的擁抱,拍拍她的後背,鼓勵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人,別忍著,你想哭就哭,我不笑你。」

    書仁心裡亂,什麼滋味都有,但是眼淚忍住了,自從洛杉磯回來之後,她就下定決心要改掉動不動就掉眼淚博同情的惡行,她要讓自己的眼淚變得珍貴些,這才多大的事兒,哭什麼?

    銀次心傷,書仁她不願在他面前哭,如果換成艾茨,她就還會忍著嗎?他推開書仁,低磁的嗓音緩緩說:「書仁,你想艾茨嗎?把他叫回來陪你怎麼樣?這樣你是不是會好受點?」

    書仁急忙搖頭,說:「不要,我不希望他現在回來,一點兒也不希望。」

    除非艾茨處理好洛杉磯的一切難題,回來與她相守,否則書仁寧願就這麼過著兩不相見的日子。

    銀次似在忍耐些什麼,按住她的肩膀暗暗施力,隱藏在他心裡的那份情愫,到死也不能說出來,這該有多痛苦,你在我面前,我卻無法說出我愛你。

    他深呼吸,轉過頭望著湛藍的海水,喉嚨一陣酸澀,明知無法得到回應,依然傻傻地陷進去,這種無可救藥的喜歡,著實是人生中無能為力的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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