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仁絕望地閉上眼睛,率性豁出去了,她甩著頭,大腿攀著鋼管,做出更撩人的動作。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書仁看不到台下猙獰的面孔,只聽得到自己的喘息聲。
身子拉動筋骨帶來的酸疼令她不適,書仁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讓她如此放縱到幾時。台下的人隨著書仁的撩人動作,變得越來越興奮。不知是哪個鬼迷心竅的男人,竟伸出手抓住她嫩白的小腿,欲將她拉到台下。
這是什麼情況?書仁恍然醒悟,她一邊維持著跳舞的動作,一邊使勁兒甩開那只粗黑變態的手。
她開始感到害怕了,台下仿佛變成一個渾濁的漩渦,巨大的張力欲將她吸納。她皺著眉,雙手抓住鋼管,使勁全力反抗抓住她小腿的手,華燈閃爍,她感覺到有好多只手朝她伸來。
“啊!啊啊啊!”是男人痛苦的嚎叫聲。
一陣慘叫聲過後,書仁忽然感到一陣輕盈,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這味道是姓艾的。
那只企圖染指書仁的髒手被艾茨掐到骨頭脫臼,伸手將台上的人兒抱了下來,艾茨的聲音飽含壓抑的怒氣。
“你給我適可而止!”
書仁睜開眼睛,看到艾茨生氣的俊臉時,忽然就笑了,她的笑夾雜著眼眶的淚水簌簌落下。幸好他來了,否則她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會遭遇怎樣的事情。
“姓艾的,你怎麼現在才來?!——”沒等書仁說完話,尚在怒火中的艾茨失去了理智,他把她從人群中拖了出來。
艾茨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簡直可以用掐來形容,這手腕肯定淤青了。
“姓艾的你弄疼我了,放手,快放手啊啊…你要帶我去哪兒?我的包包和外套還沒有拿呢,姓艾的--”
銀次看著艾茨暴怒抓狂的樣兒,驚訝之余是深深的擔憂,銀聖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說:“你喜歡那個女人,對嗎?”
“書仁是討喜的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是啊,看得出來是有趣帶勁的女人,可惜了,是茨少的女人。”銀聖摸摸下巴,遺憾說道。
“她不是艾茨的女人,而是妻子。”銀次苦澀地糾正了銀聖對她的定義,於艾茨來說,書仁不僅僅是女人,而是生命裡中的不可缺少並且欲與之相伴一生的妻子。
“呵。那又如何?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去爭取啊!銀次,你還是老樣子,把感情藏得太深遲早內傷。”
“總比沒有感情可藏的人好吧。”他暗諷銀聖的薄情,無謂的聳聳肩,繼而道:“不過也就是荷爾蒙的分泌,時間久了也就淡了。”
銀聖冷哼:“哼呵,如果真是如此,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呆在蘭城?銀次,盡快地整理好這邊的事情,回皇城吧。”
銀次果斷地搖頭,“我已經不是赫家的人,更對經營賭場沒興趣,哥,我回去幫不上什麼忙。”
“隨你,只是跟你說一句,任何時候回來皇城都歡迎你。”銀聖再度拍拍他的肩膀,轉身揚長而去—
艾茨緊緊地抓著書仁的手臂,將她推進電梯裡,書仁掙扎著,察覺到艾茨身上散發出的令人恐懼的戾氣。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暴躁的樣子,像一只嗜血的獅子,惹惱他的結果可能是被拆腹入食,一根骨頭也不剩。
“姓艾的——”她輕輕的喊。
“閉嘴!”回應她的是艾茨的怒吼。
她被他的怒吼聲嚇到了,內心的恐懼變成憋屈,他憑什麼吼她,自己還不是在包廂裡和女人膩歪?她不過是跳了一下性感的舞蹈,這還是很有難度的藝術Ok?
書仁從來沒有這種經歷,她不懂去安撫情緒暴躁的男人,始終還是個孩子,在對方生氣時不會第一時間想到要謙讓,而是被對方的情緒影響,變得和他一樣氣憤。
當電梯進來一個中年顧客的時候,書仁任性地繼續加油添醋。她把自己的身體當作武器,跟酒店電梯裡的陌生男子說:“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去喝一杯?”
陌生男子在接觸到艾茨陰鷙的眼神時,身上的寒毛全都豎起了,他的目的地是十八樓,卻在電梯升到十二樓的時候倉惶跑了出去。書仁撅著嘴,很是鄙視陌生男子窩囊的行為。
“叮。”電梯終於到達艾茨的套房,徹底失控的艾茨將書仁扯進房間裡,用腳踢上門,在二十幾坪方大的衛生間,打開所有黃金色水龍頭。
書仁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下意識怯怯地退開情緒不穩的他。
“哼,你知道害怕了是嗎?”艾茨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想干什麼?”書仁無路可退,驚恐地看著失控的艾茨,她覺得自己快完了。
艾茨不再多說,他將書仁拉到自己懷裡,捏起她的下巴說:“你不知道惹惱我的下場是什麼吧——”
“姓艾的,你、你要干什麼啊,嗯……咳咳……”
他忽然將她整個頭按進水裡,被摁在水裡的書仁難受極了,她拼命掙扎,那些水浸濕了她的頭發,跑進她的喉嚨、耳朵。艾茨二十秒鍾後將她的頭抬起,飛濺的水滴將他也弄濕了。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像個蕩。婦一樣大跳艷舞,你有沒有羞恥心?!現在清醒了嗎?!”
“咳咳…咳咳……你神經病,我跳鋼管舞怎麼了?是你逼得我無路可走的!啊嗯嗯……”
他再次將她的頭摁進水裡,屢次讓她感覺死亡來臨的窒息絕望。書仁終於體會到空氣是多麼珍貴的東西,水裡的她漸漸地不再掙扎,光線和氧氣正在遠去。
男人在失控暴虐的瞬間是少有理智的,書仁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他潛藏的危險的暴戾因子,她的內心在哭泣,在忍耐,在恐懼,在她快要暈眩的一刻,艾茨松開對她的壓制,她終於浮出水面。
他看著她如同一朵凋零枯萎的花朵,慢慢地失去生命活力,怒氣在此刻消褪下來。
“咳咳……”書仁咳出水,氣息微弱的伏在他身上,使不出半點力。
艾茨抱著她,這個令她心煩意亂,撓心撓肺的女人,他該拿她怎麼辦?先是一臉傲慢的潑他紅酒,然後在舞池中央大跳性感挑。逗的艷舞,接著又在電梯裡勾搭陌生男人,這一系列的挑戰他容忍力的行為,顯然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書仁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恢復些許體力,她推開殘忍的艾茨,哭著喊道:“嗚嗚……走開,你咳咳,走開,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
她真的不認識眼前的艾茨,那個溫柔地幫她洗頭發,帶她去看海,哄她疼她愛他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讓那麼多男人為你癡迷為你瘋狂,你很得意是嗎?”
“是啊,我很得意,那又關你什麼事呢?姓艾的,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可笑嗎?”書仁冷冷地說完,毫不畏懼地用鄙夷的目光瞪視他。
憑什麼她要受這樣的折磨?她就是再犯賤,也無法忍受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看來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那桀驁不馴的態度與鄙夷的目光嚴重刺激到艾茨,他雙目猩紅,如野獸般撲向書仁。
腦海裡不斷浮現她扭腰擺臀,搔首弄姿的性感模樣,他紅了眼,不顧她激烈的反抗,撕裂了她的白色襯衫,全無理性可言。
書仁微張著嘴,眼睛不停地眨動著,她的心裡完全被不知所措的震驚取代了,難以置信地輕顫聲音喊著:“姓艾的,你,你想做什麼?--”
艾茨的手從襯衣的邊沿鑽進去,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軟,用力地褻弄兩朵莓紅,書仁禁不住刺激,微微溢出難耐的呻|吟,水亮的眸子怨恨地瞪著他。
艾茨滿意地勾起唇,邪惡地輕喚了聲“小妖精”,將罩住她豐盈的黑色胸衣推到鎖骨上,聽見書仁倒抽一口涼氣,他眸色一深,俯下頭,隔著薄薄的白色襯衣含住早已敏感地豎立起來的莓果,輕輕地啃咬,大手卻狠狠地掐住另一邊豐盈。
“啊嗯……姓艾的,停下來,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嗯……”今晚的艾茨是危險的,以往再熱情她都不怕,可是今個兒不比以往,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折磨她的。
艾茨的手從下巴移至腦後,抓住她一縷黑發,粗暴地向後一扯,書仁的臉完全仰了起來,他的身子貼過去,俯下臉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書仁完全懵了,她幾乎搞不清楚目前的狀況,嗯嗯嗚嗚地叫著,她用雙手捶打著緊貼在她身上的身體,可是艾茨太強壯也太氣憤了,她根本無法掙開他。
她的頭皮開始發麻,嘴唇被粗暴蹂躪著,淡淡的痛楚從緊貼著她的火熱唇瓣散開。半晌,艾茨才松開她,得到喘息機會的書仁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
“啪!”伴隨著響亮的巴掌聲,艾茨橫過臉,劉海飛起覆蓋住他的右眼,更添幾分陰沉。
修長的大手倏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書仁另一只手抬起來,卻同樣被他的手制住,一齊扭到身後。
“姓艾的!你個禽。獸!放開我!放開我!”
所有掙扎顯得那樣無力,書仁頓時心灰意冷,她無法在這種心境下與他親密纏綿,做這種事兒是一種享受,不該是一種折磨!
她啜泣著,嗚嗚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嗚嗚……明明說好放過我的,結果卻在背後耍賤招,姓艾的,是你先逼我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
“你是我媳婦,你說我憑什麼!瞳兒,你今晚不該這麼任性地惹惱我,勾搭男人賣弄風情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種後果!”
艾茨說完,一把將她抱起來抵在原木門板上,靈活的大手伸到襯衣下擺,急躁地解開她的緊身牛仔褲。
書仁驚恐,關鍵時刻才知道自己所學的跆拳道根本就是白學了的,艾茨知道她的弱點,一只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方,一只腳牢牢地壓制住她的膝蓋,重力全壓在書仁身上。
“嗚嗚……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艾茨,艾茨,你這樣我會恨你一輩子,恨你一輩子——”
恨你一輩子,這五個字兒是多麼嚴重,艾茨僵化了一會兒,望著瑟瑟發抖驚恐無措的書仁,理智終於一點一點地回來了。
這該死的占有欲和憤怒多麼可怕,他差點就喪失人性強要了她,書仁趁他失神之際,用牙齒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啊!!SHIT!!”艾茨吃痛,書仁尖利的小虎牙鑲入他的皮肉,使勁兒地狠咬,不肯松口。
終於艾茨受不住,松開她的雙手,書仁淚眼模糊,像只被激起自我保護能力的困獸,仍不肯松開牙關。
許久,當艾茨漸漸放開對她的一切鉗制,書仁已經咬到麻木了,任由他把她的頭移開,書仁的嘴角沾染了他的血,而艾茨脖子一排整齊的牙印,尤其是被兩顆小虎牙咬到的位置,已經破皮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