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報幕:原配與小三的PK】
「肥肥,我要瘋了。」書仁哭喪著小臉,隨意地坐在用報紙鋪的地板上,仰望著肥肥的最新畫作。
「你少在那兒鬼叫,影響我心情。」肥肥慢慢地爬下梯子,重新配顏料。
「肥肥,這是哪位大款的別墅啊?」感覺經肥肥的巧手,再單調的牆壁也會變得充滿藝術格調。
「好像是姓赫的,據說也是個豪門子弟。丫的你怎麼有空來找我?不總說沒時間?」
「我偷偷跑出來,今天本來要學唱戲的,咳咳,鮮花開放滿天庭/萬紫千紅別有春/採得仙花下人世/好分活。色。生香到凡塵/國色天香世五倫/……」
書仁即興唱一段,神韻姿態都很到位,無奈就是唱出來的不靠譜,嚴重走調,聽起來倒是有點流行音樂的味道。
肥肥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之色,道:「你別嚎,你再嚎我趕你。」
「肥肥,你現在知道我有多辛苦了吧?我簡直就是嫁入閻門,哪裡有什麼好日子過?」
「得了你,別裝,姐看得出來你包裡有料,還我錢。」
書仁心疼地拿出包包裡幾張熱乎乎的人民幣,忍痛抽出六張,肥肥一看跳起來說:「丫的你也太摳了,就打算還這麼點兒?你至少也該為你男人著想,他可是艾茨,富可敵國的艾茨,你就拿這幾張搪塞我,說得過去麼?」
書仁翻白眼,吼道:「我能怎麼辦?銀行卡拿不出來,那姓艾的一家子又沒給我發工資,這錢還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偷的,你以為我容易麼我?!」
「偷的?你說這麼幾百塊是偷的?」多麼震撼,肥肥撫額,「作為現代小言的女主,書仁,恕姐直言,你簡直太失敗了。」
「你就諷刺吧,盡情地諷刺吧。」書仁挫敗地坐在那兒,無精打采的。
「瞧你這憋屈的小樣兒,姐今天心情不錯,帶你去玩怎麼樣?」
「我沒時間去哪玩兒,剛是趁著老師沒注意偷溜出來的,待會兒要回去報到。」
「嘖嘖。這還是我認識的書仁,妃色的招牌嗎?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溫順?」肥肥擠了一點洗手液,清洗滿是顏料的雙手。
書仁望著肥肥未完成的壁畫發呆,豪門生活於她,越來越沒勁兒——
「丫的你再這麼歎氣我小心我踹你!」在肥肥的觀念裡,歎氣是最浪費時間的事情,在她的鞭撻下,未遇見艾茨的書仁就個樂天的娃兒,不像現在這麼憋屈沒勁——
「肥肥,你就讓我在這兒待會兒,我收拾好心情就回去。」
「你回哪啊?跟我走,帶你上好地方玩去。」
書仁任由肥肥拉扯著走到車庫的方向,發現眼前是一輛紅色的賓利,她兩眼發光,指著名車聒噪道:「我的娘喲,肥肥,你哪裡來的這麼靚的車?」
「借來的,快上車。」肥肥特別拽的揚手示意書仁上車。
「借?誰借給你?該不會是咱最近走狗血運,你也跟著有狗血運行吧?」
「丫的閉嘴,什麼狗血運呢?這車是別墅主兒的,嘖嘖,咱第一次開名牌車,你安全帶可整穩了啊。」
肥肥說完,倒退車子然後直飆,書仁尖叫連連,對肥肥這丫潛在的瘋狂因子著實佩服。
「沒準別墅主兒看上你了,肥肥,好好把握,這麼靚的車都借你了,準有戲!」
「管有沒戲,今兒個要好好瘋一場,感覺你太壓抑了。」肥肥同情地說。
「肥肥,你是我親姐,你真好。」書仁靠著她的肩膀,深深地吐口氣,艾茨自那次帶她泡溫泉打高爾夫後消失了一個星期,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星期是怎麼過的。
這樣難熬,也不知道能否堅持到兩年後,她幽幽地說:「肥肥,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你說什麼?」肥肥打開了搖滾樂,聽不清楚書仁說什麼。
「沒什麼。」書仁摸摸自己有點燙的臉,想到艾茨溫柔帶點邪惡的笑容,還有那日在高爾夫球場的完美KISS,這心裡鬧得慌啊。
肥肥抖抖肩膀提醒書仁,「別睡啊,今天要保持飽滿的精神,嗯?」
「嗯嗯。」
書仁眨眨眼,感覺肥肥的肩窩真暖和,不自覺地就想要睡覺。肥肥說的沒錯,她這陣子確實過得太壓抑了,連帶著精神頹靡,人也變沒勁兒,這種時候做些什麼能夠令她精神振奮呢?
肥肥將車子駛進萊姆城最吸金、銷。魂、腐。敗的地兒,停車熄火後,拍拍已然睡著的書仁的臉頰,露出虛假的笑容。
「丫的你這不犯相思病麼?想男人了就主動找他唄,窩囊的樣兒多難看。」
書仁懵懂地望著她,良久,她終於回神,聒噪地喊道:「這裡是,這裡是妃色!?肥肥姐啊,你帶我來這地兒做什麼?你忘了我是偷跑出來的嗎?」
「嘖嘖。看你多鵪鶉,姐就是故意來這裡的,蘭城最能讓人放鬆的地方,除了妃色還有哪兒?快點出來,我們去洗桑拿。」
「那啥,不行,絕對不行。」書仁死命地抓住安全帶,怎麼也不肯下車,要讓姓艾的發現她在這裡,肯定會被拍死的——
「你不出來是吧?那我可把你鎖裡頭了,到時悶死了可別怪姐。」
「肥肥,咱倆去別的地方吧,我來這兒不是找死麼?」書仁哭喪著臉請求道。
肥肥不跟她客氣了,她使用了火災現場爆發的蠻力,將車裡的女人拖了出來,並且動作利落地關上車門。書仁拍著車窗,狐疑地望著四周,立馬用帽子蓋住了頭,行為十分鬼祟。
「你要記住你是原配,拿出老闆娘的氣質來。」
「眼鏡咧?給我,哎喲,我會被你害死的。」書仁搶過肥肥的皮包拿出裡面的墨鏡。
「我們快點走吧,咱也要享受一回旖旎妃色的優質服務,哦呵呵,第一站,桑拿浴!!!」
書仁被肥肥拖著進入妃色,搭乘透明的電梯直達桑拿浴的樓層,期間書仁一直反抗,卻被肥肥制住,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恐嚇她再吵就曝光她身份,書仁只好噤聲。
從前書仁只在酒吧裡打滾,對於妃色其他的服務不甚清楚,老實說她也是才知道原來妃色還有這些奢華高貴的設施,她跟在肥肥身後,迷迷糊糊的進了桑拿室。
倆人各圍一條白色的毛巾走進蒸氣室裡,書仁呆滯望著熱爐上燒烤特用的岩石,有點熱。
冷熱交易,幾番來回後,書仁的感覺有些奇特,好似身體的髒物都隨著汗水排了出來,但是腦袋有點鈍,貌似有感冒著涼的預兆。
「肥肥啊,我有點不舒服,咱們回去了吧。」
肥肥沒有理會書仁說什麼,她趴在櫃檯上問服務員還有什麼好玩享樂的地方,書仁汗顏,她拉扯著肥肥的衣袖,真不知道她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一次全套服務,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哇靠,仁仁,你男人的錢就這麼賺來的,膜拜啊。」
「你說什麼?八千八百八十八!」書仁被這數字嚇到了,「你有帶那麼多錢嗎?我的娘喲。」
「仁仁,我除了你還我的那六百塊,身上沒帶其他值錢的東西。」
「我的娘喲,這、這……」書仁壓低聲音,窘迫道:「怎麼辦?我身上只剩四百塊啊,你沒帶那麼多錢怎麼能來這兒?」
相較於書仁的窘迫焦急,肥肥顯得格外淡定,她笑著朝已然露出鄙夷之色的服務員說道:「小姐,你看清楚了,她是誰?」
肥肥猛地將書仁的帽子和墨鏡拿下來,暴露出那張臉紅如番茄的俏臉。
「你沒看錯,她就是你們老闆娘,老闆娘上自己家開的俱樂部洗桑拿需要付錢嗎?」
書仁真想找個洞把自已給埋進去,她揚起手擋住自己的臉,窘迫地說:「我會被你害死,肥肥,趕緊的,跑呀。」
書仁拉著肥肥的手拔腿就跑,要讓艾茨知道她偷溜出來而且還幹了這種丟臉的事兒——
肥肥氣喘吁吁地問:「幹啥子跑啊,你是老闆娘你怕誰?」
櫃檯的服務員顯然是第一次碰見這種奇怪的客人,愣會兒馬上反應過來喊抓人,書仁被她尖銳的嗓音刺激,放開肥肥的手臂說:「這次被你害死了,咱倆分頭跑。」
「啊啊唔。」肥肥不明白她為何跑,但察覺身後追過來的人,條件反射地也就跟著展開狂奔之旅,朝與書仁相反的方向,邊跑邊嚷嚷著,「為毛追我啊?咱說了那是你們老闆娘喲喂——」
「真的是,我遭誰惹誰了?拜託你們別追了行不?」書仁用手遮著臉,她趕不及電梯,唯有爬上安全樓梯,後面的高跟鞋服務員猛勁追,她不知道能逃到哪兒,見有路就跑,有門就鑽,跑著跑著連她自個兒也不知身在何處。
「怎麼辦?」她捂著臉,只要想到被人揭穿就懊惱,無地自容。
書仁扶著牆,偷偷地伸出腦袋,這條鋪紅地毯的走廊通道非常寂靜,且越看越眼熟。
半餉,書仁終於憶起這是艾茨的房間,她憑著記憶跑著跑著就到這來了,也幸虧是艾茨的住房,那群高跟鞋不敢冒然追趕到這兒來。
她深深地呼吸,正欲放鬆一下,誰知艾茨的房間門忽然出現響聲,她下意識地躲避,縮回牆角,悄悄伸出腦袋偷瞄。
「我明天有課,你可以來接我嗎?」
多麼嗲的聲音,書仁睜大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那抹紫色的身影,她摘掉眼鏡用手揉揉眼睛,再吹吹鏡片,一戴,(#‵′)靠,真的是那風情萬種的丫頭。
她怎麼會從艾茨的房間出來?難道他們仍保持某種無恥的關係?
書仁咬唇,感到不可置信,就說原配是個杯具的角兒,看她家老公,竟光明正大地在自個兒的地盤與小三共處一室!丫丫的,她怎覺得胸口那麼悶呢?
青裳那尤。物趁機挽住艾茨的手臂,密碼鎖的紅木實門應聲關閉,艾茨一身休閒裝扮,帥氣筆挺的出現在書仁面前。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某妖在看到他的俊美皮相時犯傻了,她咬著拇指,奇怪自己為毛還沒有對這男人產生免疫力,每次見面都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太沒出息。
青裳面色紅潤,揚起幸福的笑容,踮起腳尖在艾茨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後他笑了,笑得那麼溫柔,那麼銷。魂,那麼可惡。
書仁再度深呼吸,給自己做心理工作,她早知道姓艾的到處留情,花言巧語,心狠手辣,見異思遷,沒有眼光——現在這情景實屬正常範圍,沒啥好鬧心的,要淡定,淡定。
「是嗎?那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多長時間?」青裳圈住艾茨的脖子,撒嬌問道。
「我要到洛杉磯,大概一個星期。」
書仁面色有點難看,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得知老公要到洛杉磯出差,如果她今天不來妃色姓艾的是打算直接飛走放她一個人像木偶似的守在公司嗎?
「一個星期,好久啊。」青裳不依地勾纏他,「人家不能忍受連續一個星期見不到你,不如帶我去吧,我會聽你的話,很乖的。」
書仁使勁兒戳手臂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天啊,姓艾的你咋能忍受這麼矯情的女人,你強。
「你要真乖就呆在這裡好好唸書。」
「茨少,你是一個人去,還是,帶那個丫頭一起去?」青裳試探地問道。
「我一個人去。」艾茨如實回答。
書仁的心開始墜落,她不明白為何艾茨特別寵溺青裳,這種寵溺跟她的不一樣,他看青裳的目光是善意的溫情的,而看她,有種戲謔與算計,就是這種區別。
「那就好,茨少,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娶那丫頭片子?」
書仁很期待聽到他的答案,伸長了耳朵耐心緊張地等著他回復。
艾茨抬起青裳輕薄的下巴,冷酷說道:「青裳,我記得提醒過你,有些事情無須多問。」
青裳的神色變得慌亂,她那妝出來的嬌美容顏即刻變得我見猶憐,水汪汪的眼睛凝聚了淚水,討好地說:「茨少,我只是,我只是——」
「呵。」艾茨輕笑,附身吻住她的唇。
書仁在艾茨親吻青裳的那刻,整個腦袋都空白了,就聽見碰的一聲碎裂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丘比特咻的一聲,一箭穿心。
「短信來了,短信來了——」書仁趕緊收回視線,懊惱地掏出手機關閉了鈴聲。
「怎麼回事?那兒有人,誰啊?」青裳疑惑的聲音傳來。
書仁慌張地撓著頭髮,不知道該怎麼辦,看短信是肥肥發來的,說是已經成功甩掉了那群高跟鞋,現在偽在妃色酒吧裡。
書仁趕緊的戴上墨鏡,將頭髮弄得凌亂些,左右環顧一下地形,思索著從哪裡走較安全。
「我說,誰在那裡?」青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青裳那丫的,書仁沒時間鞭撻她小三的無良行徑,她要選擇往原來的路後退的話,也許那群高跟鞋都候著,要選擇堂堂正正的電梯,則有艾茨與青裳——哎丫,怎麼辦啊?
「誰躲在那裡?」青裳步步逼近,來到書仁藏身的地方。
「嗯哈,咳咳,咳咳——」書仁戴著超大墨鏡,而且捂著嘴巴裝病咳嗽,她看似病得不輕,咳得很厲害,這讓青裳有些嫌惡,沒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