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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仁艱難地將口水嚥下去,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他那副腹黑嘴臉,難道是知道她拍了他的裸、照麼?
天曉得,她把那些照片藏得很好,並沒有拿出來幹壞事的說。
她懦怯地站在他面前,整張臉蒼白無血色,那雙眼眸卻是生氣的,水汪汪的像受虐的小媳婦。
艾茨用眼神示意她坐在身旁,她沒移動,就這麼用眼睛無辜地盯著他。
她的嗓子沒法子說話,只能用眼睛來控訴,姓艾的如果還有良心就該放過她,她已經沒有抗爭的力氣,渾身軟綿綿的,支撐不了多久。
書仁遲遲沒有落座,艾茨有點不耐。他用力拉了她一把,書仁的體力已經透支,他只稍用力就將她拉進懷裡。
她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艾茨緊緊抱住,餓了一天累了一天的女人哪裡敵得過精力旺盛的男人?書仁認輸了,乖乖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疲乏,飢餓,嗓子疼,這些都在折磨她,她忽然變得很軟弱,就覺委屈,想哭。
晶瑩的淚滴積聚在眼眶中,彷彿只要一眨眼珍珠就會掉落下來,艾茨笑了,親密地點點她的鼻子,他的聲音帶著寵溺的味道,說:「你就這點出息。」
書仁努力地忍住眼淚,她知道他是故意整她,就像耍猴的甩鞭子,猴得表演後才給吃的。
「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艾茨拍拍她的髮絲問。
那溫柔的口氣聽在她耳裡是另一番感受,她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艾茨發現她受驚的樣子也挺可愛,曖昧地貼近她的耳朵,他繼續說:「還敢裝做不認識我嗎?」
書仁含淚,識相地搖頭。
「今晚挺乖。」他誇獎完,讓人拿潤喉的飲料賞給她喝。
書仁沒有精神,她逕自喝飲料補充能量,空腹喝入那些涼涼的液體,胃似乎在抗議,隱隱作疼。
書仁蜷縮起來挺嬌小的,艾茨抱著她就像抱著寵物般,時而磨蹭她的臉,時而玩弄她的發,親密至極。
書仁並不排斥他的觸碰,她伏在他的胸前,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忽然很想知道這顆心會為誰跳亂了節奏。
書仁明白自己只是他派遣無聊的寵物,這刻跟你纏綿,那刻就陪女人逛街,都市獵艷遊戲裡,誰動心誰傷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幸抑或不幸,碰到這麼個高手,想要全身而退是很難的。艾茨是玩曖昧的祖宗,如若不是她身體的痛感在維持理智,此刻她肯定會淪陷在他的溫情裡。
書仁的額頭泌出細密的薄汗,貝齒咬著唇瓣,她忍受著胃部的不適,一種熱辣的疼痛感在折磨她。
艾茨抱著她,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身體忽而變得緊繃,他蹙眉問道:「你怎麼了?」
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嘩啦啦地灑落在他防水的黑色襯衣上,像是雨後荷葉上的露珠,反射著酒吧柔黃的燈光。
她抬眼望著艾茨,右手五指緊緊地按住了他肩膀,終是擠出了兩個字,「好疼。」
艾茨發現她的臉色刷白,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即刻問道:「哪裡疼?」
書仁沒有回答,她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揪住他的肩膀求救。艾茨還想說點什麼,書仁卻沒法子再回應了,她兩眼一黑,暈倒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