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出牆記 曾經滄海難為水 第九章 婉妃
    忽聽一陣清亮的簫聲隨風而來,原來是一曲清平調。簫聲悠揚大氣,高吭遠揚而不失清雅風度,人先起舞而音後至,卻是配合甚佳,仿似一對合作多年的夥伴。如斯默契令我震驚,吹簫之人是誰?清平調與飛絮舞並無關聯,是何人把此曲吹得彷彿就是為飛絮舞而生?

    簫聲漸轉飄忽,似是吹簫之人正逐漸遠去。我欲停下舞步上前追尋,手腳卻似眷戀這悠然樂聲,不願停下。簫聲似有一種魔力,吸引著我一直跳下去,旋轉下去……直到一舞終。

    我緩緩停下旋轉著的步子,一曲清平調終結。飛絮不知何時皆已落下,滿地繁絮。

    宮裝繁重而窄身,旨在高貴雍容而凸顯身材之玲瓏,並不適宜起舞。因為剛才興奮高亢的一舞,我身上的淡黃宮裝已有一隻袖子裂開,裙腳撕開了一條口子,腰間的流蘇掛飾不知何時已跌落,樣子好不狼狽。

    「小姐!小姐!」紫櫻捧著琴小跑著過來,看見了我一身狼狽相:「小姐……」

    我苦笑。 「剛才跳舞跳得太興奮了。叫步輦過來吧,回長樂宮。」紫櫻由我投奔二叔時陪伴我至今,人生的低谷可算是由她陪伴,所以我與她之間已非一般主僕關係,自然沒有忌諱可言。

    「好的小姐。她忙往回路走去。可憐她白走了一趟又要走第二趟。」

    我坐回亭中,靜靜疑思。那吹簫之人究竟是誰,我太想知道。細細回想,那人應該也是身負武功之人;那簫聲應該是用內力而發。只是,他的功架應該不太深,放在江湖上應該是三四流,而他的簫聲雖與我的琴聲一樣由內力發出,卻無我琴音中的震盪、蕭殺之意,卻如清風般拂過聽者之心,令人感覺身沐長風,無比舒適。

    是侍衛麼?侍衛一般不擁有如此才情雅意,可是往往是侍衛才擁有這樣介乎一般武者與江湖俠士之間的內力。

    「妹妹好興致。」一把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

    我連忙站起身,只見來人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比我年長約兩三歲,幽深的黑眸含著一絲危險的笑意,下巴尖尖,而若桃花,高高的鼻子為嫵媚的臉蛋增添了傲然。身穿大紅宮裝,拽地三尺有餘,繡著百花爭艷,臂披粉色輕紗,皓腕上戴著雕花金鐲。烏黑油亮的青絲綰成了靈蛇髻,插了兩對金步搖,斜插一對鳳銜珍珠流蘇步搖,飾以朵朵金花。耳垂上掛著一對金色長流蘇耳環,直及肩處。走起路來一步一搖,貴氣逼人。

    這般貴氣逼人,除當今寵冠宮第一人的婉妃,再無別人。

    我福了福身子,柔聲道:「嬪妾參見婉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她擺擺手道:「免禮。」慵懶之意盡顯。忽爾厲聲道:「鏡畔亭只有從四品以上的妃嬪才能進,妹妹難道不知有如此宮規?」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穿金便是眾妃之首,莫道我戴銀便是眾妃之未?

    待要反唇相譏,忽然想起一個字:忍!武道上,宮闈中,最重要的一字,就是忍!我吸了一口氣,垂首答道:「回娘娘的話,嬪妾正是從四品婕妤。」

    偷偷的看上去,只見她眼中閃過算計,嘴唇咧開成一個大大的笑容,若不是見到她剛才仗勢欺人的樣子,我也許會覺得她平易近人。 「妹妹就是新封的琴婕妤吧,本宮竟然認不出來,給婕妤妹妹賠罪了。」

    我特別討厭惺惺作態之人,尤甚仗勢凌人之人,但此人不好開罪,忙道:「嬪妾不敢。」

    「妹妹也別生疏了,叫本宮一聲姐姐便可,」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中,婉妃續道:「不如妹妹到姐姐處唱杯茶,也算畢本宮向你賠罪了。 」

    這時,紫櫻帶著步輦過了來。我連忙說道:「妹妹衣衫不慎扯破,有污姐姐慧眼,妹妹現下回殿更衣,改日定當登門造訪。」

    婉妃仍是一臉慈眉善目你樣子。 「紫鳳宮的大門會為你開著。」

    我悠然轉身走下鏡畔亭,盡量走得不像逃離似的,進了步輦。紫櫻「威風凜凜」 的喊了聲:「起駕。」

    雖不知婕妤這個身份帶來的是禍是福,但我今日已兩次慶幸我被封為了婕妤。先是避過了婉妃的找茬,還對我示好;然後是這步輦。若是我比現在低了半品,我已無權用步輦代步,便要公然穿著這破裙子在宮中穿梭。

    就在暗自慶幸之時,忽然步輦被放下了。這步輦的設計,提起與放下無甚分別,但見停下了,我便感覺到有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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