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難辦了!這天下如此之在,何處尋得?」莊夫人愁眉緊鎖道,「怕只怕那道士早就不在人世了!」
「無論能否尋到,寡人必須要回去!只有與諾言在一起,或許奇跡還會再現!如果我們這樣分開,那永遠也無法回不到自己的肉體!」宋文公想到此處,心情更加沉重,目光中閃動著無限悲傷,哀求道,「莊夫人,請您無論如何也要幫寡人出宮!拜託啦!」
莊夫人思索一會兒,才開口道:「容我再想想辦法吧!不過此事絕不可再聲張!如若讓主公知道,定以為你是為了跟宋文公在一起,故才會用謊言去眶騙他!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對還低著頭跪在地上的阿果道,「阿果,你也起來吧!你們先回吧,此事我自有安排!」
「多謝莊夫人!」宋文公激動道,「我們若找回真身,寡人定親自將諾言送回楚國!」
莊夫人冷言道:「別把話說大了!你好好保護好諾言的肉身就行了!現在只能先想辦法把諾言先救回來再說!」
一聽要將諾言救回來,宋文公急道:「不行!群龍不可無首!諾言不能離開宋國!」
「性命都快不保了,還想著你那國君的虛榮?!」
「寡人不是這個意思!寡人……」
「您別說了!莊夫人答應幫忙,您就放心啦!」阿果怕宋文公惹惱莊夫人,連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道,「先回去再說吧!」
「寡人只想宋國百姓不要受戰亂之苦!拜託莊夫人了!」宋文公說完深深作了一揖,這才轉身離去。
「阿果!你先留一下!我有話問你!」
阿果剛想行禮退去時,卻被莊夫人叫喚住了,只得止步留了下來……
夜深人靜,宋文公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後索性起身。
「吱呀」一聲拉開門,隻身走了出去。
門外一片漆黑,夜幕中也無半點星光,偶爾吹來幾縷夜風帶著一股燥熱,空氣有些沉悶,看來今夜會下雨。
「公子!」剛才的開門聲,也把阿果吵醒了。起來見宋文公獨自站在門外發呆,上前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哪?」
「我睡不著!」宋文公鬱悶道,「阿果,你說我是不是這樣做錯了?」
「什麼錯了?」阿果還有些迷糊呢,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我曾答應過諾言不告訴任何人,可是……唉∼」宋文公長歎道,「我也是無奈之舉!如今楚莊王把我看得死死的,根本脫不離身!只能求救於莊夫人!相信她為了救諾言,一定會幫忙!但我沒想到她會去把諾言帶回楚國,她現在可是肩負著宋國的安危哪!」
阿果勸道:「您別急!夫人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樣做的!您就放心吧!」說著突然警惕的朝邊上掃了一眼,隨即輕聲道,「有人!回房再說!」
宋文公不由緊張起來,連忙回到房內。阿果隨手把門一關,故意大聲道:「公子!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去看養師傅呢!」
不一會兒,燈火也滅了。
門外一道黑影從外飛躍而下,貼著耳朵在窗門外聽了許久。聞得裡面確實沒聲音了,這才離去。
不一會兒,一陣「啪!啪!」雷聲從屋頂傳來,天下起了大雨!不一會兒狂風大作,吹得院外草木 「沙沙」作響。
阿果這才鬆下一口氣,輕聲道:「文公!您已被人在暗中監視,以後說話一定要小心吧!」
「會是誰派人監視寡人?!」宋文公氣惱道,「諾言不是很受寵嗎?難道會是楚莊王?……不太可能!對了!一定是莊夫人!她怕我逃走!阿果會不會是這樣?」
「啊呀,您別瞎猜了!你大門外有人守著呢,何須再多此一舉!」
「對呀!不是他們倆人派來的,那會是誰?」
阿果見他開始冥思苦想,馬上道:「您別想了!這裡是後宮,搞不好就是雪妃派來抓你把柄的!到時候好到主公處告你的狀啦!啊∼∼∼好睏啊!時候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那你先去睡吧!」
阿果甩了甩手道:「我真的很睏了!不陪您了!您也快休息吧!」說完便倒到自己的床上睡去了。
宋文公則躺在床上依舊反覆思量,自己的如何出去,莊夫人會如何做,還有那監視自己的人到底會是誰?真的會是樂雪?!思絮亂如一團麻,怎麼理都理不出個頭緒。
外面的雨聲漸漸地消失了,窗口已泛現出灰白的光芒,宋文公想得太多,終於忍不住耷拉下了眼簾……
大清早,阿果便來到莊夫人寢宮,並把昨夜之事向其如實稟報。
莊夫人慢慢的品著早茶,聽後問道:「阿果,你說那人是西宮派來的?」
「是!那人前幾日也曾來過,奴婢當初在暗中追查,發現此人身手敏捷、武藝高強,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當日見他躍入西殿後就再也沒了來!」
「那你為何不早說?!」
「莊夫人,不是奴婢不願說,只是當時毫無根據,又查無此人,不敢妄加斷言,只怕打草驚蛇!」
「那你現查清了?」
「是!奴婢暗中讓小嬋多多留意西殿內進出的人。昨晚上發現撒公公不在房中,一直到半夜才急匆匆的回來,而且還是穿著夜行衣!所以奴婢想那人很可能就是撒公公!」
莊夫人又端起茶,輕輕抿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對旁邊的宮女道:「蝶兒,你這茶泡的太急了!味還沒全泡出來哪!」
「夫人,您的品茶的藝道真是越來越好了!剛才怕您等急了,故才泡早了!不過蝶兒又從新泡了一杯,這杯就換了吧!」蝶兒說著重新從邊上端上來一杯,自己先輕吸了一口,道:「夫人,您品品這杯,味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