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夕瑤 江湖卷 情聚情散
    而此時的醉花樓中並不是如夕瑤和月瀾魅聽到的那般,滿樓狼藉,殘肢,血色一片。相反,二樓靠窗的雅間裡,傳達自己噩耗的狂兒和毓兒正和夏炎景晟、步煙舞計劃著如何讓夕瑤回宮。

    步煙舞坐在那聽著狂兒和毓兒說的計劃,心中滿是踟躕,她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雖然夕瑤深愛著夏炎景晟,夏炎景晟也願意為了夕瑤廢除後宮,可魅怎麼辦?

    狂兒看到她眼中的遲疑,道:「舞姑姑,你不要遲疑了,既然娘喜歡爹,就讓娘和爹回都城吧!」威脅的看了夏炎景晟一眼,「要是他敢再傷害娘親,大不了我們和娘走得遠遠的,讓他永遠找不到。

    夏炎景晟看著狂兒眼中的威脅,只是寵溺的笑笑,既然讓他再次遇上夕兒,他又怎麼會傷害她呢?

    步煙舞苦澀的笑笑,毓兒看得出她擔心的是魅。道:「魅不會有事的,魅愛娘便應該讓娘幸福。也只有讓娘離開魅,魅才會發現你的好。」雖如此說,心中卻擔心魅會做出對夕瑤不利的事來。

    步煙舞笑著,「或許吧!」可以魅的性格,以魅對夕瑤的愛,他有怎會輕易放手。

    夏炎景晟看向窗外,便看到焦急向著飛來的男女,看著女子他的心變得異常滿足。夕兒,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看到兩人便要落下,毓兒喊道:「娘,我們在這。」

    夕瑤聞聲看去,看到屋中的情況眼皮劇烈跳動了幾下,看到夏炎景晟眼中的溫柔,他心下一顫,心下突然湧出不好的預感。

    手上突然傳來的痛讓她回過神來,看向他,見他眼中的一絲擔憂,她道:「不會有事的。」兩人從窗口躍入。

    夕瑤嚴肅的望著狂兒和毓兒:「是你們叫人告訴娘說『你們遭人毒手,就要死了嗎?」她想不到他們兩竟然對她開這樣的玩笑,她真的以為她就要失去他們了。

    看到滿臉盛怒的娘,狂兒和毓兒跑上去,抱著她道:「娘,我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我們真的有急事要和你商量。」

    她眼睛瞥向步煙舞,看到的卻是她故作鎮定的微笑。她心下更懷疑今天幾人定有陰謀。

    毓兒和狂兒見娘臉上的怒意緩了不少,拉著她走到桌邊,要她坐在夏炎景晟的身邊,不料月瀾魅一個閃身便坐在她要做的位置上,順便見她攔腰坐在他的身旁,順便瞪了狂兒和毓兒一眼。

    狂兒和毓兒對他吐了吐舌頭。狂兒道:「別為這麼點小事生氣,氣壞了不好。」要是這麼點小事就如此憤怒,那他真擔心知道他們要帶娘回都城,他不是要將他們殺了。

    月瀾魅看了眼夏炎景晟,眼神冰冷,瞥了眼步煙舞。對狂兒和毓兒道:「你們怎麼會和他在這。」話間,眼神瞟過夏炎景晟。

    毓兒道:「今天我們要說的是和夏晟有關。」狂兒貓到夕瑤懷裡,「娘,你說讓他當我們的爹好不好?」

    夕瑤心中一顫,而月瀾魅的眼色早就變了,滿臉的憤怒,聲音冰冷嗜骨,「你們要他當爹,那我呢?」

    狂兒不好意思的道:「你再找一個吧!」看著他可以將他殺死的眼神,狂兒訕訕的垂下了頭。

    月瀾魅眼神深邃的看向夕瑤,再看向夏炎景晟,眼神銳利,「想要瑤兒,不行。」

    夏炎景晟身體前傾,笑容有著懾人的霸氣,「你說的不算。」看向夕瑤,「在下喜歡尹瑤,願意為尹瑤放去後院眾多嬌花,不知尹瑤可願給在下一個機會。」

    看著他期待的眼和嚴重濃得化不開的柔情,她的心在動搖。心中卻為他剛的話起了疑心,他說的後願「眾多嬌花」似乎有所指。

    手下被月瀾魅用力一捏,痛得她皺起了魅,看到他眼中的傷楚,她的心會痛楚。

    夏炎景晟看著兩人如此,心下不安起來。毓兒道:「娘,我們喜歡他做我們的爹。」

    夕瑤道:「不得胡鬧。」轉頭對夏炎景晟道:「夏公子,尹瑤可是有夫之婦,我認為尹瑤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為妾身放棄身邊的眾多嬌花吧!」

    回頭,餘光掠過步煙舞,想從她眼中看出些什麼,然而她只是對對她輕輕一笑,起身為三人斟上酒。低著頭的眼中異光閃過,無色無味的迷藥。但願真能痛想像的那般順利。夕瑤,我這樣做夜少順應了你的心,希望你真的能幸福。

    步煙舞看著她道:「夕瑤,夏晟就要回都城了,相識一場,有必要喝一杯。」

    夕瑤探究的看了她一眼,對夏炎景晟舉杯,「那就由我先敬夏公子了。希望夏公子以後對人多幾分尊重。」

    夏炎景晟對她一笑,眼中增了幾分深邃,舉杯對飲,「還希望尹瑤原諒我在樓船的魯莽之舉。」

    看著狂兒和毓兒眼中閃過的狡黠,月瀾魅想要阻止夕瑤,不想毓兒閃入他與夕瑤中間,將一杯就送入他的嘴邊,手中一根銀針扎入他的腰際,嘴湊到他耳邊,「魅在擔心什麼,放心我們怎會傷害娘呢?」

    魅應著腰間的銀針渾身使不出內力,反手扣住毓兒的手,聲音從齒縫中逸出,「你們兩個最好不要給我搗鬼,不然我……」花海魅說完毓兒便將酒倒入了他的口中,「喝杯酒,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月瀾魅只覺一杯酒入喉,看著毓兒得意的笑,怒視他。

    毓兒被他妖異冰冷的眼睛嚇得一顫,訕訕的道:「只是和娘開個玩笑罷了」

    夕瑤輕嗅酒,放心的飲下後,對毓兒威脅的一望,因為她查覺到了毓兒、狂兒和夏炎景晟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陰謀。而夏炎景晟的眼神太過怪異,他既然認定尹瑤不是冷夕瑤,為何還會再與她這一聚?

    毓兒對她吐了吐舌頭後,跳到狂兒身旁。狂兒從月瀾魅身上跳下,希冀的眼望著她「我們想要夏晟當爹。」

    夕瑤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只是這是父子間的血緣關係嗎?她能自私的不讓他們父子相認嗎?

    月瀾魅看到她眼中的遲疑,怒色乍起,將她擁住,霸道的道:「你只能是我的。」瞪向狂兒,「我就是你們的父親,不准你們在認其他人做父親。」

    毓兒和狂兒被他那種陌生而冷凜的眼神剎住,魅好可怕。

    在月瀾魅懷中的夕瑤被夏炎景晟狠狠逼視著,面對那雙深沉的眼,她突然不敢直視,感覺自己想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那樣委屈。

    突然間眼前模糊了起來,腰間的那雙手擁得那樣緊,將她弄疼了。

    搖搖昏沉沉的頭,她聽到月瀾魅憤怒的聲音,「夏炎景晟你真卑鄙,既然用迷藥這種低劣的手段。」

    熟悉而陌生的氣息靠近,他感覺腰間一痛後她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寧神的龍涎香。就是這樣一個懷抱,點燃了她沉睡三年的思緒。她沒有害怕,反而很安心,似乎她已經等待這個懷很久了。

    在沉睡那一刻,她聽到步煙舞的聲音,「夕瑤,你的情蠱已經解了,你也不要再騙自己了,你愛的人一直都是夏炎景晟。」

    她愛的人怎麼會是夏炎景晟?他曾經那樣傷她。她笑著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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