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柳飄楊,奇花爭艷。白色的長亭橫鋪湖面,輕紗飄動,蕩起一層春意。婷婷少女、俊美少年相攜游春。
清冽的湖水,如同碧玉一般的湖面上畫舫飄移,白色的珠簾和簾幕於風中相互撞擊發出悅耳聲音。
男子吟詩,少女彈琴,一派和諧美好的畫面。花月樓的畫舫,不同於一般畫舫的**、酒氣和胭脂味瀰漫。它是才子和佳人互相探討、比試才華的佳地。
一艘巨大的畫舫雕工精細,畫舫上女子紫衣飄散灑。絕色之姿,清冷絕傲的氣質不覺間迷了多少青年才俊的心。
兩名同樣有著不凡面貌的少女白衣飄飄侍立在茶桌前,纖手擺弄著茶盅,茶香隨著風鋪面襲來,凝神靜心。
畫舫內走出一白衣銀紗的男子。男子嘴角含笑,魅惑世人的容顏絲毫不輸於紫衣少女。
男子走到女子身前,望著湖面上的畫舫,看著才子佳人笑語盈盈,心底變得平靜而美好。看向眼前的女子,現在的她很靜。她有太多秘密,她千面,卻沒有一個是真正的她
謎一樣的她,讓他不自覺的想要去解讀,想要將她最真實的一面剖析出來。「男子玩樂的畫舫竟被你變成商業性質的高雅之地,你還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她笑得雲淡風輕,「是嗎?」轉頭看了他一眼,「如此美景,若沒美酒、音樂助興豈不失了情趣。」給身旁的白衣女子一個眼神。
女子會意轉身進入畫舫裡,不一會兒手抬兩壇竹葉青出來。冷夕瑤步到竹製桌前,抬手示意月瀾魅坐下。
另一白衣女子在離桌不遠的地方擺開白衣,席地而坐,秀手滑琴而過,琴聲浮起。纖細的手撥弄琴弦,優美的琴聲隨著冉冉檀香流動著。琴音如雪山融化後流過溪石,如暗夜曇花悄然綻放,又如皓月升起。
琴音悠揚,四周變得很靜。周圍的畫舫、船隻上的人不由靜了下來,靜靜聆聽優美的琴音。一曲終止,四周掌聲一片,「果不其然是花月樓的人,」「花月樓裡不愧是些多才多藝的女子。」
在各畫舫、船隻都靜止在湖面時,一艘粉輕紗飄飛的巨船向著冷夕瑤們的船駛來。船上的四周侍立著幾名白衣女子和幾位白衣男子。
船頭的桌前,衣著月白華袍的男子正優雅的品著茶,嘴角永遠微微上揚,就像他永遠的微笑著一樣,風中發尾揚起,幾縷髮絲飄落眼前,美麗的桃花眼像能邀人靠近一般,有著一股誘惑力。
冷夕瑤和月瀾魅於畫舫外品酒暢談了一番,此時正在桌前品茶下棋。月瀾魅看著眼下的棋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對方已經被逼到了絕境,而他幾乎已站在了勝利邊境。
冷夕瑤稍作沉思,一搖頭笑了,這不真如《天龍八部》上的珍瓏棋局,一子下落,置之死地而後生。一子扭轉全局。
月瀾魅先一愣,後而笑得魅惑,「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看著他的眼,那是遇到珍奇獵物時的狂喜。他是危險的,同時他們又是如此相似,同樣冷血,同樣狂傲。他對她感興趣了,她預感到了未來路上的不平靜。
月瀾魅看著她**下的笑顏,她笑得很美卻也很礙眼,正因為他們是相似的人,所以他知道那種笑下的人是多麼的悲哀。
不可否認她的美,在這湖光山色裡更是多了分靈韻。他靠近她,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女人,在我的面前你完全可以不用掩飾的。」聞著她身上被玫瑰花香掩蓋的清幽香味,他感覺那種味道讓人迷戀。
聞著那種不知名的幽香心會變得平靜,會感到滿足,他是如此迷戀她身上的味道。
一陣疾風掃過,冷夕瑤被帶離了月瀾魅的身邊。銀光閃過,兩位白衣女子抽取畫舫上的劍指向來人,一臉戒備。
她被白衣男子擁著,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小妖精這麼久去哪了?有沒有想我啊?」說著頭壓在她的肩上。
她笑著問候道:「夏炎傲塵,好久不見啊?」聞聲兩白衣女子才放下手中的劍,戒備之色稍緩。
看他沒看他的面居然認出了他,他心裡極是開心的放開她。瀟灑的倚在船欄上,修長的手指輕佻額前的發。瞥見坐在一旁品茶的紫發男子,無法掩飾的帝王氣勢,絕色卻又不會被當成女子的容顏,直起身道:「月王好興致!」
當他攬過夜魅時,由於興奮雖沒注意到他,然而身體突然感到的冰冷卻也不會把他當做平常人。他的人早已報月瀾魅即將出使夏炎國,只是沒想到他如此之快,還和夜魅在這遊湖。
月瀾魅見來人正是夏炎景晟的同胞兄弟,容貌不凡、瀟灑不羈似乎和夜魅很熟,起身道:「夏炎傲塵,當今皇上的同胞兄弟塵王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口中是恭維的話,臉上卻始終冷然一片。
「不想王上如此抬愛夏炎國女子,才來到夏炎國就流連於畫舫。「想到夜魅剛被他摟著他心裡就不舒服。
「王爺的風流也不減本王對美女的喜愛啊!王爺的花名可是遠播我雪堯國呢。」別有深意的看了冷夕瑤一眼。
她當然聽得出他是在警告她,夏炎傲塵風流不可靠。對他一笑,「兩位都是人中之龍,哪有女子不愛的。今晚夜魅在花月樓出演,還望兩位賞臉給夜魅捧個場。相信花月樓定會因兩位的到來蓬蓽生輝不少。」
畫舫劃走於湖面。兩位男子氣度不凡,紅衣女子絕色妖嬈,吟詩聽曲,歡談暢飲。湖光山色,樂音悠揚,一派清雅淡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