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絕趕到軒棠宮,就看到身受重傷的月銀,而她身後不遠處是七名暗衛緊追而來。
他抽出腰間的軟劍,迎著他們飛去,他早就想會一會皇上身邊的暗衛。一身白色勁裝裹住頎長的身影,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反射出陰冷暗光,他如同來自地獄的的使者。
軟劍在他的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如靈蛇般穿梭在身著黑衣的暗衛裡,殺傷力十足。快、狠、準逼得暗衛險險的應接著。
看著被他逼得應接不暇的暗衛,雖然有些能耐,卻不算一級高手。他嘲諷道:「看來暗衛也不過如此。」
「凌哥哥?」中了三日斷腸,她需要找處安靜的地方,用內力再吃下解藥將毒逼出,否則三天後就會因毒穿腸爛而死。
她不怕死,她只是後悔不該莽撞,以致不但沒殺了夏炎景晟,還要凌哥哥來救。不知凌哥哥會不會怪她?
他知道她的毒不能拖,時間越長毒性改變,要救治就更難了。可這個機會他等這麼久了,他不能放棄。
要不是為救月銀而違抗了宮主的命令,他相信宮主定會將他逐出宮。他不能失去嗜剎宮的幫助,他還有大仇未報。
為今之計,只能速戰速決,再去殺夏炎景晟。想到這,出招更是狠厲,招招都瞄準對方要害,他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只是要他們嘗嘗武功盡廢的滋味。
「想必閣下就是嗜剎宮少宮主凌絕了?」一身罩了金絲外套的黑衣,長髮只隨意挑了幾束,以一支墨綠色玉簪固起,面容冷峻,帶著幾分慵懶,幾分冷凜。
看了眼被挑斷手經的暗衛,「不知他們如何得罪少宮主了,既然要少宮主如此費心的懲罰他們?」
望了眼不遠處的月銀,他閣室傳音道:「月銀,你先走。」看她不放心的看著他,他又說:「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姑娘該走了!」她和凌絕都不明白他為何會放她走?而他摩挲著手指上的翠玉扳指,「既然少宮主都在這了,留你也沒多大用處了。」
看到凌絕責怪的眼神,她知道她現在留在這只會成為凌哥哥的負累,深切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飛身離去。
既然他都放了月銀了,他也就不用擔心了。揚起劍直指夏炎景晟,「出招吧!滅門之仇不共戴天,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夏炎景晟接過一暗衛手中的長刀,他以為是楊家要出手了有些失望。傲然、決絕的笑容染上肅殺之氣。
刀鋒、劍氣捲起狂風,軒棠宮的院裡,黑白兩道身影穿梭不定,看似緩慢的對招,卻極具殺傷力,周圍的人被兩人的氣場逼得不敢直視。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對晚年夫婦飛身而至,女的雖已虛歲五十,眼角卻看不到細文,男的一頭銀髮隨意繫在腦後,年齡大不了女的幾歲,卻也看得出年輕時相貌定不凡。
兩人停在軒棠宮的琉璃瓦上,女的親密挽著男的手,頭靠近男的的肩,笑得溫柔。「清哥,你說我們該不該出手幫一把手啊?不然他們這樣吵,武功又不相上下,我們怎麼休息嗎?」
玄清笑了笑,「蝶兒真是調皮,你看他們武功在這世上算是少有人敵,年紀輕輕的,要是傷了誰,不都可惜了嗎。」
暗衛持刀躍近,「什麼人?」
玄清彈指間開口的暗衛閉了嘴,微鄒眉頭,「怎麼這麼煩,不想死就別煩老子。」
女子嬌笑,「你們別緊張啦!清哥又沒惡意。」說著靠在玄清肩上坐下。暗衛見兩人並不搗亂,而皇上還在應付凌絕,沒有他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只有提高警惕以防來人對皇上不利。
夏炎景晟想,竟然是逍遙二仙,不知夜入皇宮有何目的?傳說兩人從不過問江湖、宮廷之事,做事全憑喜好。
凌絕見夏炎景晟瞬間的心不在焉,利用這空擋從袖中射出銀針。夏炎景晟嘲諷一笑,嗜剎宮宮主竟然也玩偷襲。反手一擋,擋開了他的暗襲。
看到他嘴邊的嘲諷,凌絕惱怒,要不是急於報仇,他何必用這種他不屑手法。想到父母的仇,他出招更為狠厲,眼中一片紅色的火焰。
夏炎景晟就好奇了,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就為和他父皇有仇。想他父親也算明君,怎麼會和嗜剎宮有深仇?更何況是和江湖中人結仇。
見兩人身手差不多,如此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他就想似乎可以利用逍遙二老出手傷了他。想到此,他出招更似和他玩,多守不攻。
看夏炎景晟出招處處留情,而凌絕則招招狠絕,甚至時而還用陰招,金幻蝶看不下去了,怒道一聲,「不入流!」飛身上去,武功詭異。
眾人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在兩人間穿梭,忽聽「噗!」一聲,凌絕口吐一攤鮮紅,落地向後踉蹌幾步,口捂胸口。
他不敢相信,他的武功竟然這般不濟,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報仇,心中一片酸楚。
然逍遙二仙的武功在如今江湖又有幾人能敵?
金幻蝶瞥了他一眼,雙手環胸冷嗤一聲,「你和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我竟不知一向不屑用卑劣手段的嗜剎宮少宮主凌絕,今天竟然也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法。」
凌絕只是緊緊盯著夏炎景晟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血洗皇族中人。」口中又咳出血來。說完飛身逃去。
夏炎景晟一對暗衛使了個眼神,暗衛聽令追去。
玄清飛至有些不開心的金幻蝶身邊,摟著她的肩安慰道:「別難過了,你這麼久沒動過武了,那小子又這麼討人厭,當然會出手過重了。」
夏炎景晟道:「不知逍遙二仙夜入皇宮有何事?」
金幻蝶道:「管你何事?反正礙不到你。」說完也飛身離去。夏炎景晟身後兩名暗衛中的一位道:「皇上,要屬下們跟蹤嗎?」
「你們有這個能力嗎?」想他們二人的武功,要是能為他所用,對他剷除楊家必定事半功倍。而兩人夜入皇宮並不簡單,相信他們還會再來。
行至遠處的逍遙二老停在宮牆之上,「這個皇上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想到剛才他先後招數的變動,又以傳聞中的和眼前的皇上分析,他分析道。
「的確,看來今晚不能查看這七爺和後宮中誰有關了。」她還挺喜歡這個十多歲的女子呢。女扮男裝,還有這般能耐,商業才能能與夜少一拼,還是「無憂島」島主。一點也不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