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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莫小北和紅葉收拾妥當赴宴,卻在門口和霍輕揚陸茗不期而遇。
陸茗帶著慕離,一襲華服,看見他們微微頷首。
霍輕揚則是跋扈的不削紅葉客套的招呼,仰頭大步走在前面。
莫小北的院子到主廳有好一段距離,故意走的特別的慢,默默記下院子的格局,為將來做些準備,不能只是待宰的羔羊。
進了大廳,光線不十分明快,陸瑛的主席設置在廳內正位,以下左側是端木四兄弟和霍輕揚母子,右側是五個長老還有一面之緣的中年男人。陸妍著裝艷麗,嬌羞的依靠瑾下首而坐。秋則一人坐著,喝著悶酒。宇端坐著,唇畔帶笑,眸光摟在對面說話的長老身上。小靄盤膝而坐,身體懶散的扒在桌上,捏著一隻筷子沾酒喝。
五個長老言笑晏晏,下首的中年男子美須飄飄,一身道家模樣打扮,木簪別頭,身無長物。見紅葉過來,站起身躬了一緝,緩緩道,「陸某見過紅葉公子。」
莫小北有些不明,緣何這樣一個長者會對紅葉行此大禮,而周圍的人並不訝異。
紅葉回禮,「陸叔有禮。拙荊大病初癒,難免走的慢些誤了些時辰,恕罪!」
眾人投來眸光,莫小北微微福身便由紅葉攙扶著落座。紅葉擦覺她的疑惑,在耳邊輕語:「托爺爺的福,你夫君還有些面子!」
落座後,本來與霍輕揚面對面,而他的眸光卻未曾再來過,不是避開,而是根本不與她對視。陸茗神色淡淡的,大方得體的回應那個陸某人的打量。氣氛很壓抑,有點像小靄這刻的情緒,無精打采的。
「這一頓晚宴第一是為兩位尊客洗塵,第二是宣佈兩件好事。」作為主人,陸瑛率先發話。
卻為何是兩位尊客?也對,她是陸茗的親姐姐,而且還同嫁一夫,自然算不得外人。那這兩位尊客就說的是紅葉和自己。
「娘,雖然紅葉大哥和我們很熟悉,人家也是客人,說兩位尊客,好像我們獨伊島不懂禮貌,紅葉老人去世了,對他的後人就怠慢了?」
小靄嘴裡還嚼著花生米,瞟了紅葉一眼,挑眉對陸瑛說。五位長老面面相覷,也覺得不妥。
陸妍這時卻半掩面吃吃笑出聲來,往想瑾,「相公,容我說句話嗎?」
「但說無妨。」瑾沒有反對,就如同接受今天這樣的安排一樣,不反對,也不熱情。
「娘說的兩位尊客,指的便是紅葉莊主夫婦兩人。至於霍公子和母親,本就是我們一家人,又何謂客人一說?」
「二妹,真的是你麼?」姓陸的中年男人探身,打量的眸子越加大膽。雖然過了二十年,陸茗獨特的風華並未有所改變,如果沒有那件事情,如果他不是一時色迷心竅,怎麼會對自己最疼的妹妹下手。為了這件事,他足足懊悔痛苦了二十年!
第一眼見就有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卻礙於禮數不敢相認。下午找陸瑛的時候也未曾得到肯定的答案,聽得陸妍這麼說……那麼……那麼……
「想與我黑煞門攀親的人不少,不知道少夫人有什麼理由?」霍輕揚斜睨了陸妍一眼,獅子般霸氣的眸光直逼向這個叫做陸毅的男人。原來,一個人的臉皮可以厚到這個程度,也算極品!
「表哥,妍兒並不是攀親!而是,您母親是妍兒姑姑,自然就親了。」陸妍溫柔的刀子射過來。也難怪,陸茗也是陸氏女,怎麼會不知道霍輕揚如果認祖歸宗意味著什麼。
「二妹,難道你還記恨著當年姐姐沒有好好照顧你麼?」陸瑛眼裡亮晃晃的,應該表演的是叫眼淚的東西吧。捻袖輕試眼淚,無限愧疚的模樣。
五位長老為想到會有這麼件大事,本以為就是陸妍出嫁事宜和為客人接風洗塵,不禁也細細打量陸茗。其中一位老者沉吟半晌問出來,
「這位夫人,您確實與我們二十年前失蹤的二夫人幾分神似,不知道……」
「承蒙抬愛,小婦人夫君姓霍,並不是各位口中的端木夫人。」陸茗波瀾不驚,至於容貌二十年過去了,這些年為了躲避也暗中用藥物為自己改變形容,即便像,也只是幾分神似。
「我說,你這老傢伙眼睛怎麼回事?我娘都說不不是,如何還這般盯著我娘看,這就是你們獨伊島的待客之道嗎?如果不是陪紅葉那個傢伙,你以為我們願意來嗎?總是被那兩個唧唧歪歪的女人嘮叨說是什麼失去的親人,今天也好,那就做個鑒定。看我們母子倆到底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如果不是,獨伊島我霍輕揚也來過了,紅葉無論你走不走,我們母子可不奉陪!」
霍輕揚的炮仗脾氣突然向陸毅發難,隨後又輕飄飄的把這個問題丟給了紅葉,如果紅葉走了莫小北自然沒有留下來的理由。至於端木瑾那個死小子,能逃出來一次,自然也能逃出來第二次。
陸毅被霍輕揚一罵,臉色鐵青,這不明擺著罵他為老不尊嗎?趕緊賠罪。
「五位長老,這霍門主與我紅葉山莊交情匪淺,這一次紅葉攜夫人而來,恰巧霍門主母子與夫人在這方面有些誤會,所以便一起來了!」紅葉淺淺交代,才對著霍輕揚道,
「霍兄陪我夫妻前來,自然是和我們一起走了!只是時下不太合適這個話題,先把事情搞明白才好。不過,紅葉有一言,端木家五個小子也算是叱吒江湖,如果霍門主真的是他們兄弟為何一直認不出呢?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二妹,」陸毅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霍輕揚瞪了回去。
「也好,紅葉說的也是。不如這樣,今日五位長老都在,大哥也在,還有我的幾個兒子,咱們就做回鑒定好了。咱們陸家的女兒身上都有特殊的印記,端木家的孩子也會有特殊的印記,這些都是胎裡帶來的……不如就驗驗如何?」
陸瑛眸中一片精明,每個人都不知道印記會長在什麼地方,這一次看你陸茗有什麼法子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