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就要小呆妃 願天下有情人一同老死 煩吧:(下)
    祁陽桃色眼眸流轉,艷色深深的,蹙動的眉心,淡淡抹上一片寒山色。他伸手就按住白小燕的肩膀,拉起自己的衣服,捏著厚一點的一件,給他披上,十指輕輕捏著他的手臂,習慣了嘮叨一句:「出去就穿多一件衣服,免得半夜又發燒。」

    春末晝夜溫差大。

    白天若然還是熱辣辣的,深夜便清涼了起來。

    月色凝光,露重侵寒。

    白小燕體弱。

    表面風光,內裡遭殃,說的就是白小燕這人是也。

    白小燕微微從鼻息裡面笑哼了一聲,手指胡亂地摸著帶子,鬆鬆綁著,回頭突然蹭著他的臉,朝思暮想不外是這一刻,說:「才不會。」

    白小燕來回一趟不算久。

    但是在祁陽等來,就是有點慢。

    白小燕的房間就在隔壁。

    隔壁掛名是白小燕的房間,但是他每天晚上還是千年幽魂一樣飄到祁陽的床上,美其名曰要祁陽兌現當天的承諾。

    祁陽曾經答應了同他睡一床的。

    睡一床,當然不代表躺在一張床聊天啦。

    祁陽板起臉也不過是拒絕了一次兩次,但是白小燕好不容易逮到如此良機,怎麼能輕易放棄,就發動了千萬的纏攻之勢,使得祁陽妥協為止。

    祁陽也實在沒有辦法,就答應了,自此便開始了同/床的生活。

    按照祁陽的說法,有什麼辦法呢?

    同白小燕一起,注定是要丟棄廉恥與尊嚴的。

    但是若果心之所到,其他一切又算什麼呢?

    眼前這一張臉,人生便足夠了。

    ……

    淡淡的荷葉清香落到臉上。

    輕笑盈盈。

    祁陽睜開眼眸,抬手就摸到那張尖尖的臉兒,透出水光的白皙和剔透,一陣冰涼。

    髮絲被紅色的緞帶綁縛著,卻還是垂落到寬鬆的衣服裡面。

    ……

    其實自從軍營的那一次,白小燕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做那碼子事了。

    但是白小燕一直瞞著祁陽,還找了太醫明臻。

    明臻同他有交情。

    交情,確實是交情,沒有其他意思。

    明臻瞥了他一眼,清俊老實的人也怪笑著一聲:「白小燕,行了,你不需要接客,而且也不能接客了。你回家養老吧。」

    明臻說話直接,明臻說話老實。

    他只能歎氣。

    明臻主要還是交代一下他的飲食之類:「這一年半載一定要修養、保重身體,什麼時候都不要做,等到身體完全復原。你是舊患啊,你應該明白。若果你還是堅持的話,你就不是找我了,而是找棺材鋪訂上好的棺木了。」

    明臻說得沒有錯,他現在身體敏感得要命,只要稍微動作一下就痛得要休克,如果動作劇烈一點都要大出血。

    這些日子,他老是低燒,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還有那麼一次白小燕真的休克過去了,祁陽三更半夜也狂奔去請明臻過來。

    明臻趕過來,捻開眼皮看了一眼,淡淡地說:「沒有事,準備棺材吧。」

    明臻便將白小燕的一切都同祁陽說清楚了。

    明臻越說越激動。

    而祁陽越聽越是氣得發悶。

    現在白小燕這個樣子怪誰呢?

    祁陽還是歸咎於自己沒有好好保護他。

    明臻開了一些藥,主要還是退燒藥,留下一些外傷的用藥,反正還是那一句話:「祁陽,讓他好好休息。如果不休息,就準備棺材吧。」

    那個嘔血病就是這十年的積累,白小燕的身家有多厚,他的嘔血病就有多重,現在只是一次性爆發出來,再嘔多兩次,便是見閻王之時。

    祁陽在床前守了半天,看到白小燕醒過來,但是那口抑鬱在胸口悶氣卻鬆了,輕輕摸著他的額頭,眼眸深沉流連:「怎麼樣,舒服點了嗎?」

    白小燕燒得迷迷糊糊的,握著他的手,脆弱得不堪一擊。

    淡淡的臉色流轉著黯淡的光芒。

    抖動的眼睫毛亮黑幽幽,帶著點點的淚光,晶瑩剔透。

    眼眸半睜開,卻被睫毛覆蓋,只有抬眼看著祁陽的時候,才顯出碧池幽深。

    尖瘦的臉點點的緋紅。

    淒迷得失去了方向。

    輕靈柔水,抓不住的霧靄森林的晨霧。

    躍動心頭,若即若離的深入身體裡面。

    祁陽看著都揪著心不停。

    祁陽的火氣頓時也被另外一種心情所取代。

    然而發燒頑強,體溫燒起來,然後退下來,再燒起來,再退下去,反反覆覆的幾天,白小燕整個人都像是蒸乾了。

    明臻來過四次,白小燕才完全退燒,人也漸漸清醒了。

    祁陽板起臉,把他扔出了自己的房間。

    祁陽幾天下來都不說話,冷戰著。

    白小燕慢慢恢復身體,繼續死皮賴臉地糾纏著。

    祁陽都恨不得一刀劈死他。

    鑒於他習慣用劍,而不是用刀啊。

    不過,祁陽還是強不過白小燕這個無敵大病號,生氣也氣不了幾天,還是打開房門放了他進來,病號不能吹風,否則白小燕一定夙立清宵……

    白小燕喜歡窩在他懷裡,喜歡摩挲著他的臉,說:「沒有你在身邊,睡得不舒坦。」

    祁陽抱在手中也感覺白小燕的身體輕盈清瘦了很多,大概這頓時間也夠折磨的:「行了,不要說話,睡覺吧。」但是就是這樣相互擁抱著睡覺,不能有更進一步的事情發生,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折磨。

    大家都睡不著、睡不好,但是大家都在克制著克制著。

    流光的線條在手中撫摸出安態。

    只是,這樣的煎熬,兩人實在撐不過去,但是要白小燕離開,祁陽也不願意。白小燕花樣百出,但是也執拗不過祁陽,忍不得他傷痛。

    但是如此一來,得到就是慘叫兩聲。

    一聲是祁陽的。

    一聲是白小燕的。

    天微微明,白小燕還是偷偷去請明臻過來。

    明臻的臉都是黑色的,包青天一樣:「白小燕,我不認識你!」

    白小燕拉扯著他,死也不讓他走,說:「不是啊,小臻,我沒有,我很聽你的話。我絕對沒有。只是,我摔跤摔得很痛。」

    明臻不相信:「我不是叫你不要做的嗎?」

    白小燕直白將一切說明白:「我只是摔傷了,每次都被祁陽摔了下來。他都不知道是不是用上內功了,我現在都痛死了。」

    明臻姑且相信他一輪,給他檢查了一番,確實是如同白小燕所說的,摔得太腫了,淤青,但是不嚴重。

    白小燕拉著明臻:「小臻,你要看看祁陽,祁陽比我嚴重。」

    白小燕說完,掛著帳子的床裡面,帳子一動,突然就飛出一個東西,直直砸到白小燕臉上。

    臉上卻不痛。

    原來是枕頭。

    明臻看著帳子,眼睛瞪了一下,搖擺了一下手。

    白小燕抱住枕頭,拉起帳子,趴下床邊,對著趴在床上的人,說:「祁陽,讓明臻看看你的傷勢。」

    祁陽給了他一把眼刀:「不行!」如果有坑的話,都要把自己埋起來。

    「乖,明臻是太醫。」

    「不!」

    白小燕笑意媚生,便捧起他的臉,吻住他的話語,吻出一段纏綿悱惻。

    趁著這樣的大好機會,明臻也開始工作了。

    唇舌糾纏,好一陣子。

    明臻點頭看完,走了出去。

    白小燕舔乾淨唇邊吻下殘留的痕跡,才問:「怎麼樣?」

    明臻擦乾淨手,坐下才說:「祁陽沒事,他身體比較好。只是那裡比較敏感,加上一身武功,所以,他比一般人都要痛好些。」

    白小燕一點也不覺得臉紅:「有什麼辦法讓他不痛。」

    帳子裡面又飛來一個枕頭,這一次卻沒有砸到白小燕的臉上。

    白小燕「呀」地一聲,抱住了。

    明臻很理所當然:「不做就不痛。」

    白小燕斷然拒絕:「不行。」

    白小燕肯定不會放棄啦。

    明臻是太醫,但是也是年輕的男子,並未成婚,所以,他不像白小燕那麼厚臉皮,說著也會突然臉紅了一陣:「那麼你們就慢慢來,不要太急,一段時間讓他的身體適應,應該就沒有那麼痛了。」

    白小燕點頭,唯有如此。

    兩人也只能慢慢來,但是每一次祁陽都痛得要死,實在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白小燕只能說盡好話地央求著:「祁陽,再試一次,我們再試一次,說不定這一次你就不痛了……」

    祁陽鐵了心就是拒絕拒絕。

    白小燕央求央求。

    祁陽再拒絕。

    大半年,兩人居然都是這樣過去了。

    祁陽不管怎麼說都不放心白小燕一個人留在家裡。白小燕是帝都的風雲人物,好人多,仇敵也多,所以也隨著祁陽搬到了泠王府裡面,方便照顧。

    白小燕可以陪著小姐解悶。

    他們也在數著日子計劃離開帝都。

    夏盡秋來,高晴的碧藍,白小燕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白小燕喜歡坐在樹蔭底下,長身瘦削,白衣乾淨,洋溢著幸福的笑意,灣灣好看的大眼睛看著祁陽那張有點白有點可憐的臉孔,迷醉得彷彿失去了方向,帶著笑意問蒼天:「哎,老天爺啊,要怎麼才能讓我家祁陽不痛呢?」

    祁陽立刻桃花色上臉,紅得美艷,不客氣的一拳頭,打到白小燕的胸前,打了出去的拳頭輕輕落下。

    白小燕一退後,他卻還要接住白小燕的身子。

    白小燕通常都放開手腳,他很安心,他知道肯定有人接住他的,便順勢勾著那人的脖子,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今天晚上讓我再試一下,好不好?」

    深秋的燦爛,金黃色的葉落飛飛。

    那個玉顏依舊美艷動人,凝煙生色。

    額頭的那個五花瓣嫣紅印記漸漸清晰。

    淡雅的蓮花清香吐露。

    照耀著那一池荷葉的碧綠異常的清透清新,已經嬌艷的荷花滿池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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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這個是清爽的河蟹版,七千字壓縮到三千字,大家明白的,漫真的說一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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