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神緋夕那殺人的魔指從黑色的衣袖露出來,衣袖滑落,只是看到他伸手出來握著劍柄一用力,劍便從鳳凰樹幹中拔出。
劍身落地無聲。
吸飽人血安靜而眠。
另一隻手立刻勾住爹爹的腰,抵著樹幹上,剛好可以抱住爹爹的身體慢慢滑落。
爹爹緊咬的唇,忍不住溢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手心血跡模糊。
爹爹的臉是雪白的,意識都已經模糊。
爹爹的身子緩緩在他的手中落下。
緋夕繞出爹爹的腰帶,就幫爹爹包紮手中的傷口。
緋夕蹙眉垂發,清漣的水光淡淡溢出一陣醉人的迷香,他的動作小心、仔細、輕盈,彷彿生怕不小心太用點力就會弄痛爹爹。
我頓時幻覺了。
我真的……
o(╯□╰)o
我這智商也無限靠近糊塗的邊緣,為啥我會在大魔王緋夕那張該死的臉上看到一種不好的顏色,那顏色好像叫做賢妻良母?
這個貌美如花的人妻,還是剛才那個不憐憫地掐著我脖子的殺人魔王嗎?
南極與北極,兩個極端,需要等待多長時間,才重疊在同一個位置啊?
我無語問蒼天。
這兩人關係這樣,正常嗎,剛才還是打打殺殺、要死要活的、武林世仇一樣,兩人只能活一人,現在又相互舔舐傷口……
o(︶︿︶)o唉
老天爺,饒了我吧,這年頭,耽美這東西小說多、漫畫多,真實的都被隱藏得很好,耽美一入深似海,讓我回床上也好好隱藏吧。
我摸著僵硬的臉頰,呆子活著真艱難無語,不見得佔一點兒便宜和憐憫,總是被人赤/裸/裸地無視。
我拉緊單薄的睡衣,勾起散落的長髮,看著腳底下都是一片泥色。
我只是個簡單的呆子。
簡單的愛,簡單的活,明明白白就好。
我鬆了一下手腕。
手腳有點磨破皮了,白皙的皮膚起白皺,手指摸到下巴、脖子、鎖骨的位置,按下去,都是隱隱的腫痛,真實存在的痛。
果然我不適合打打殺殺,太痛了,而且我也忍不住一點痛楚。
緋夕那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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