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冰和東方抑然雙雙掉落懸崖。
雪氏家族、海國軍隊、天地盟還有六煞絕,紛紛出動,下山去崖底找人。
崖底是水流湍急的河水,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四天、、、日子一天天過去,時間如水逝去,可是要找的人還是沒有找到。
雲國國主知道後也派兵來海國尋找,四大家族也派出暗勢,加入尋找的人變多,可是結果卻只有一個,沒有消息。
眼看著一個月過去,崖底方圓百里都搜尋過,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後來經查證,是雪幻帶海浪、耿右則上山莊的,還將林如冰的身份、相關消息告知他們,也是那天早上帶著他們來到冰兒的房間將她迷暈帶走,雪氏家族的族長經過家族決定,將雪幻開除家族。
而碧海派也遭遇前所未有的打擊,六煞絕、天地盟聯盟共同攻打碧海派,除塵師太親自帶隊,大戰雪幻,發誓要為徒弟報仇。天地盟盟主凌乾也親自帶隊,誓死殺死雪幻、耿右則、海浪,要為自己的女兒、女婿報仇。
天一閣的刺殺連續不斷,天、地、人精英全部出動。
雲國撕毀與海國的和平約定,集兵岸邊,下旨盡快造戰船,要與海國決戰。
聽說加入此事的祁門也受到牽連,門派被毀了大半,不過祁門好像並不在乎,他們偃旗息鼓,非常低掉,甚至將門內的人遣散大部,剩下的以服務百姓、為民服務的宗旨勉強存在下去。
海浪每天都加入搜尋的隊伍,從沒有放棄過,身體一天天瘦下去,模樣日漸蒼白,甚至不眠不食的瘋狂尋找,誰勸也不管用。要不是沒有見到林如冰的屍體,堅信著她還活著、還想見林如冰一面、想對她說聲對不起,他早就放棄抵抗心甘情願的被接連不斷的刺殺殺死。
耿右則被除塵和凌乾打成重傷,現在依舊昏迷不醒,要不是海浪還念兄弟之情,耿右則早就死了。雖然因為從小在一起長大,情如兄弟才願救他一命,但並不代表海浪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海浪已經與他斷絕兄弟關係。
因為凌揚沒有保護好林如冰,被罰天雪谷生活五年。天雪谷常年積雪,雪狼、雪豹等兇猛野獸很多,一般會武的人進去絕沒有活著出來的,加上天雪谷沒有糧食,凌揚此番進去凶多吉少。
炎燦說什麼也要陪著凌揚進去,但是凌揚不同意,最後沒辦法,只能將她打暈連夜送回南陵山莊,並囑咐炎老家主看管好炎燦,不能讓她偷跑出來。
吳爽,還有隨行保護的天一閣的人,也受到懲罰,被放進地獄谷,終身不能出來。地獄谷,如其名,恐怖、危險,雖然沒有天雪谷的環境那麼惡略,但是毒蛇、猛獸,有毒的植物、動物,還有讓人措手不及的野人,同樣讓人不能忽視。
唐行閉門十日,出來後人就變了,很冷、很絕,這是再次見到唐行之後的感覺。
東方抑冥怎麼也沒想到,東方抑然和林如冰的消失會帶來那麼大的動靜,影響了他的計劃。他不得不重新佈置調整,可是『棋星門』好像專門與他作對一樣,不管他佈置什麼樣的人,勢力,都會被找到,然後除掉。
這讓東方抑冥有些頭痛,最後他將計劃推遲,打算半年後再調整。不到最後他不想出動自己的王牌,也是最後的殺手鑭。
四國,江湖,完全因為兩個人而亂起來。
、、、、、、、
東方抑然醒來時唯一的感覺便是痛,只要動一下身體便會如刀割般疼得難忍。
東方抑然緊皺著眉,過去了好久才適應這種徹骨的疼痛。
他還沒死,那麼冰兒也應該沒事,想到這裡,東方抑然還是不放心打算起身看看冰兒的情況。可是身體卻僵硬,都纏著紗布,隱約還有藥香的味道。
東方抑然滿身的傷是在下落的過程中,為了保護冰兒不受傷,他將冰兒護在懷中,不讓伸出的枝杈劃傷冰兒,甚至在昏迷後都潛意識的將冰兒包在懷中,那樣即使全身都被傷到也是很可能的。
東方抑然運起寒冰真氣,讓寒氣流遍全身,滋潤著受損的經脈,良久,四肢感覺到一股熱流,身體也不再僵硬。
東方抑然稍微喘了口氣,放鬆身體,沒想到他的身體竟壞到這種程度,只是運用真氣溫補經脈一次,就累的氣喘,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知冰兒現在怎麼樣了?」東方抑然自語,他費力的坐起身,因為碰到患處,疼的臉隱隱抽搐,眉頭緊鎖。
「呼。」好不容易坐起身,東方抑然已經累的、疼得一身汗,要不是東方抑然心志堅韌,從小受盡苦難與折磨,那麼這樣痛徹心骨的疼痛,一般人還真是忍不了,早就疼暈過去了。
東方抑然發現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山洞,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洞裡還有一張比自己躺的要大一倍的石床,還有一張石桌,三個石杯,在洞的中央位置有著一片湖,不知從哪裡射進來的光芒,照在湖上,波光粼粼,映的整個山洞五光十色,明亮漂亮,別有一番景致。
「冰兒,」東方抑然環顧四周沒有見到自己的冰兒,便出聲呼喚。
「你醒了?」洞口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只見一灰衣老者轉動著輪椅,進了山洞,腿上放著還沒弄好的草藥。
老者頭髮全白,面上有少許皺紋,一雙眼睛深邃、老練,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年紀。
從老者的長相來看,他年少時定是傾城的美男子,即使歲月的痕跡留在臉上,仍不減俊美、傾城的感覺。
只是老者和東方無悔長的有些像,其實除了眼睛和嘴巴,他更像東方抑然。
「老人家是你救了我嗎?那有沒有看見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東方抑然對老者微微點頭算是問好。
「那個小姑娘很好,現在出去找草藥去了,我身體不便,你需要的一些草藥只能讓她去採。」老者慈祥的笑著,看向東方抑然的眼神是善意與和藹。
「你的身體很不好,之前留下了病根,沒有好好醫治,後來背部受了一掌,傷了內臟,再加上你強行運氣,使得傷上加傷,身體更壞,不過幸好有一股強大的真氣護著你的心脈,否則加上河水的浸泡,你還真有生命危險。」老者邊說便上前為東方抑然把脈,然後放心的點點頭。
「不錯自我恢復的很好,阻塞的經脈已通,再服上幾天我特製的藥,應該就可以運氣滋補經脈了。不過警告你,這幾天你最好不要強行運氣,更不要再讓真氣流轉經脈了。」老者看著東方抑然,眼神忽然變得嚴厲。
東方抑然點點頭,從未服從與誰的他,第一次很聽話的點頭了。
「好了,躺下休息吧,一會熬好藥,在叫你。」老者說完轉動著輪椅,向著洞外走去。
東方抑然有些不解的看著老者,漆黑的矇子裡是疑惑與不明,還有著謝意。
、、、、、、
「然哥哥,」
輕輕柔柔的聲音在東方抑然耳邊呼喚著,睡夢中的東方抑然慢慢醒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林如冰粉嫩的臉蛋,是大而明亮的眼睛,是滿心的關心與不安的焦急。
「然哥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林如冰喜極而泣,歡呼著不知該怎樣表達此時自己的心情,昏迷了一個月了,終於醒來了,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激動的呢?
「冰兒,你怎麼樣?有受傷嗎?」東方抑然看著林如冰純真的小臉,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
「然哥哥,我沒事,倒是然哥哥你一下子昏迷了一個月,你可知道這一個月我是怎麼熬過來的,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丟下我不管,怕你不要我們的誓約獨自離開,要是然哥哥走了,那我也要跟隨。」林如冰輕輕的抱著東方抑然,小心的說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有著害怕、有著欣喜、有著不捨和濃濃的愛意。
「然哥哥,以後不要那麼傻了,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危更重要。」林如冰抬起小臉認真的看著東方抑然,要他的承諾。
東方抑然笑而不語,他只是靜靜的享受冰兒抱著自己那溫暖、舒心的感覺,如良藥,讓他渾身不再疼痛。
少頃,
林如冰放開東方抑然,來到石桌前,端起熬好的藥,用嘴輕輕的吹著。
東方抑然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吹著微燙的藥,心裡暖暖的。
「然哥哥,老伯說這藥要趁熱喝。」林如冰將藥碗端在東方抑然的面前,睜著大眼認真的看著他。
東方抑然輕笑,張開嘴巴,讓林如冰小心的餵下。
喝完藥,林如冰用手絹替他擦了擦嘴巴,然後扶著他慢慢的躺下。
「冰兒,陪我說說話吧。」東方抑然見林如冰要離開,趕緊拉住她的手,眼神中有著渴望。
想了想要給東方抑然抹的藥還沒有磨好,在看著東方抑然眼神中的渴望,林如冰不忍他失望,便點點頭,坐在石床一邊,反握著東方抑然的手,笑著看著自己一生愛著的人,心裡、眼裡是滿滿的愛意。
「冰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老伯很面熟?」東方抑然問著自己心中的疑問。
林如冰點點頭,「我也那麼覺得,老伯好像父皇,其實更像然哥哥你。不過我知道只是像而已,然哥哥和父皇怎麼會和崖谷的老伯有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