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相信你,就夠了!」
心頭的暖意終於溢滿了整個胸膛,他將她擁進懷中,秀髮中的淡淡清香,讓他慢慢放鬆了心情,從未感受過的感動讓他忘卻了噩夢的痛苦,他只想好好地抱著她,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謝謝…………」嘴角緩緩地說出他一直想說的話,「謝謝你,惜月,謝謝你的信任。」它對我很重要,瀚薛秉在十六年後,第一次感到了溫暖,原來心的溫暖是這樣的讓人難以忘懷,說不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幸福。
「你不會再想著敢我走吧。」林惜月偎依在他的懷裡,嘴角笑意慢慢地暈染開。
他的懷抱原來是這麼的溫暖,寬厚,只要躲在他的懷抱裡,似乎外面的風雨就不再,在他的懷裡她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嗯,不會,再也不會了!」他的話堅定而清晰。
林惜月伸出手,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這一夜,他們都體會到了溫暖和幸福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們有足夠的信心,面對即將而來的大風暴。
看著廢墟前的那對人影,瀚薛霖欣慰地笑了,心情突然變得輕鬆了,原來成全也是一種解脫。
身後的人影相擁了很久才分開。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瀚薛秉一直都想帶她去,今天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
「哪裡?」她的心底浮起一絲的好奇。
「明天,我來接你!」他想在一切發生之前,了卻自己的心願。
整晚,林惜月都躺在床上,微笑著。
他說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是什麼地方呢,心裡突然塞了滿滿的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暖暖的,軟軟的,很舒服。
「你在想什麼,整晚都在傻笑?」池琳兒迅速靠近,「該不會真的是發燒了吧?」
「你才是在傻笑呢!」林惜月打掉她的手,「幹嘛一個人躲在那裡一會兒,一會兒的傻笑?」
「她啊,是在為我二哥在傻笑呢!」瀚薛玫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身旁,「今天從見到我二哥開始,她的兩隻眼睛就沒離開過他。」
「薛玫…………」池琳兒紅著臉,氣呼呼地說,「哪有啊!」
「真的麼,那你臉紅什麼!」
「薛玫!」
「哈哈,惜月你看吧,她的臉又紅了!」
嬉鬧聲在房內傳開,林惜月看著她們嬉鬧的快樂模樣,嘴角的笑意,像花慢慢地綻開 ,眼看向窗外,對明天充滿了憧憬………………
第二天,瀚薛秉早早地就到了。
「走吧。」他一身的休閒裝,神情爽朗。
跟在他身邊,林惜月見到了一片蔚藍的大海。
「這裡?」眼前耀著熠熠金光的海面上漂浮著一艘遊艇,白色的船身上是她的名字。
「喜歡嗎,我一直都想把它送給你,可是又怕你會不喜歡。」瀚薛秉第一次主動送女人禮物的,以前他都只送錢,花心思為女人選禮物,他覺得是浪費時間又愚蠢的行為,沒想到今天他居然也會這麼做。
「我喜歡!」林惜月看著他,眼裡的笑意都能溢出來,「謝謝。」
看到她滿足的笑,他的心頭似乎也是溢著滿滿的幸福,第一次知道,不用拚命地攀登,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
「上去吧!」他上了船,伸出手。
船在海上奔馳,海風輕拂過臉龐,帶著鹹鹹的味道,林惜月合上眼,將心情徹底地放鬆,盡情地享受這一切。
「薛秉?」突然她發現,瀚薛秉失蹤了,於是她喊道,「你在哪裡?」
突然她被一股勾人食慾的香味所吸引,循著那道香味,她在廚房裡找到了瀚薛秉。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走到他身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旁,「你在做飯啊?」當她看到眼前的一道道美食時,驚訝地問,「你會做飯啊!」
「幫我把餐具擺一下,一會兒就可以吃了!」瀚薛秉捲起袖子,笑著。
「嗯。」林惜月好高興,那股溢滿著他濃濃暖意的飯菜香味,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指的就是這個吧…………
「哇,薛秉,你的手藝真的很好,我想啊,要是你以後失業了,可以去當廚師,絕對是一等一的水平!」林惜月仰躺在船板上,滿足地摸著鼓鼓的肚子,一臉的滿足。
「嗯,我正想這麼做。」瀚薛秉笑著坐在她的身邊,眼看著大海。
「切,開玩笑吧,你堂堂一個瀚氏的總裁大人,居然也會淪落到去當廚師啊,除非瀚氏倒台了,不過那個機會比中六合彩還低。」
「難說,世事難料,你都能原諒我,喜歡我,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不會發生呢?」瀚薛秉調侃,不過眼底卻掠過一絲暗殤。
「怎麼了?」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妥,林惜月轉過頭,看著他,「聽你語氣,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天。」
「傻瓜,就像你說的,想要瀚氏倒台,比中六合彩的幾率還低的!」瀚薛秉輕輕地為她拂去耳鬢的細發,「我一會兒再帶你去個地方!」
「哦,還有什麼地方啊?」林惜月覺得今天瀚薛秉很奇怪,似乎要把所有的地方都遊遍才高興,不過她也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去哪裡都是最美的。
遊艇進入了一個海灣,碧藍的海水在陽光的映襯下,發出誘人的光芒,向世人發出最盛情的邀請。
「我們去潛海,那裡有個秘密地方哦!」瀚薛秉穿好潛水衣,帶著林惜月一起潛入了深海。
在海水中,她看到一簇簇的珊瑚礁,美麗的像花,有的又像是圓盤,千奇百怪的姿態都以最美的姿勢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突然瀚薛秉放開她的手,朝前游去,林惜月覺得奇怪,等他回來時,手裡正捧著一個像玫瑰形狀的珊瑚。
回到遊艇上,林惜月洗了個澡,裹著寬鬆的浴衣,坐在船頭,看著手中的玫瑰形狀的珊瑚,嘴角的笑意就一直沒停下來過。
「喜歡嗎?」瀚薛秉突然發現自己很在乎她的感受,以前女人要是能收到他的禮物都會激動不已,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花心思想,也不用去問,可是她的感受,他卻很在意,在意她的心情,子在意她的一切。
「嗯,你可不要告訴我,這是天然形成的。」看著眼前的美麗珊瑚,林惜月就猜到了,這個珊瑚是人工養殖的。
「嗯。」他從身後將她環抱住,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我特意叫人養殖的,希望有一天能把它送給我最心愛的人。」
他炙熱的唇瓣在她的耳邊低語,灼熱的呼吸,悄無聲息地潤紅了她的臉。
「謝謝!」林惜月將身子依靠在他的胸膛裡,臉貼在他的頸窩上,感受著,同步的脈動,傳遞著彼此的情愫。
「惜月……」他低語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
「嗯。」她的嘴角揚起,頭一次,這麼溫順的依靠在他的懷裡,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沒什麼,只是突然很想叫你的名字。」他的話很輕柔,在耳邊撫過。
突然他好後悔,後悔沒能早點帶她來看海。
「你是不是有心事,說出來,我也想聽一聽。」林惜月從他低沉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她想為他分憂,「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我嗎?」
「嗯,我是在感歎。」
「感歎什麼?」她覺得他突然變得很容易感傷,「難道你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這麼容易感歎。」
「我離更年期還早呢!」他突然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咬了一口。
「哎呀!」林惜月捂著耳朵,有些羞澀,有些微嗔,「你是小狗嗎,這麼愛咬人。」
「還不都是和你學的!」他笑著,第一次見她,就被她咬了一口,然後還被她踢了一腳,當時他的感受就是,她就是個欠管教的野丫頭,所以他發誓一定要馴服她,想想自己就是從那時「我可沒教你,少抹黑我哦!」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心裡卻是甜蜜蜜的,這是他與她第三次這麼開心的對話,她很高興。
「謝謝你…………」突然他將頭深深地埋入她的秀髮中,心裡說,謝謝你惜月,在這個時候陪在我的身邊,不過,我卻不可以再和你一起走下去了,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那一刻,他多希望日不再落下,那一刻,他希望把一切的美好都送給她,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惜,這一切都太遲了………………
他們就這樣一直相互偎依著,一直到日落西邊。
第二天,林惜月醒來時卻發現原本躺在身邊的瀚薛秉不見了,她裹了外衣出來找他。
「薛秉!」她在船頭看到了他。
「你醒了!」瀚薛秉轉過身,笑著看向她,「肚子餓了嗎,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
他的笑很溫馨,看得林惜月心頭暖暖的,不過她的眼皮卻在那一刻跳個不停。
「薛秉,你聽沒聽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個說法啊?」突然間,她變得很迷信。
「那是用來騙人的,江湖術士的話你也信,別想了,洗洗臉,過來吃早餐了。」
「哦。」林惜月也覺得不可信,於是笑了笑,轉身進去換衣服。
轉身的那一剎那,瀚薛秉的眼色沉了下來,他伸出手按在了右眼皮上,今天早上,它就一直跳個不停,右眼跳災嗎,哼,自己什麼時候也相信這個了。
林惜月和瀚薛秉吃完早餐,把遊艇開回碼頭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停了幾輛的警車。
「薛秉,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沒事了嗎?」林惜月看到警察把手銬銬在他手上時,慌了,「薛秉!」
「惜月,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瀚薛秉看看瀚薛霖,「麟,把惜月帶回去,好好照顧她!」
「哥!」瀚薛霖沒想到普裡斯居然能有本事查到大哥的地下錢莊,而惜月的父親居然會轉為他的污點證人,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好像一切都是預謀好的一樣。
「你說什麼!」林惜月從池琳兒那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愣愣地看著瀚薛霖,「你為什麼不早說!」
她的養父居然轉為了污點證人指證瀚薛秉放高利貸,開地下錢莊,一下子她的心沉到了底。
「惜月,你別太激動,現在著急也沒辦法,先冷靜下來,慢慢想辦法!」瀚薛玫也覺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一夜之間瀚氏被所有的媒體圍攻,說當年的火災案是瀚氏的老太爺花錢買通了幾位高級官員,將調查結果掉了包,一切證據都對瀚氏不利,現在調查局的人也以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將瀚老太爺暫時收了監,瀚氏兩位當家都進了監牢,到處都在傳,說瀚氏要垮了。
「外公!」突然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定是的,一定是外公,我要去見他!」
「惜月!」瀚薛霖攔不住她。
「惜月,你要去哪裡?」閻立突然出現在莊園裡,攔住了正要出去的林惜月。
「放開她!」瀚薛霖立刻站到了她的面前,「你來幹什麼!」他可沒忘記,對方可是『閻王』。
「你放心,我只是來看惜月,沒有惡意。」閻立平靜地說,「惜月,你想見你的外公,就跟我來。」
「惜月,別去!」瀚薛霖對他表示出極大的敵意。
「你真的帶我去見他?」惜月覺得奇怪,他與外公認識。
「嗯,來吧!」他伸出了手。
「惜月…………」看著她離去,瀚薛霖依舊不放心,於是駕車遠遠地跟在後面。
林惜月在閻立的住所見到了普裡斯和養父。
「外公,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一見面,她就責問,「還有,爸爸,你怎麼也這麼糊塗,跟著外公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