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嬌妻很狂妄 第3卷 82.【逃避】
    當然,這也是二哥的意思,她一定得盡全力完成二哥的囑托。

    「不要!」一聽說會成為晚會的主角,林惜月立刻就拒絕了。

    「惜月~~~~~~~~~~~」瀚薛玫開始了眼淚的進攻。

    「好,好,好,我穿,我穿~~~~~~~」林惜月最受不了她的就是眼淚,在她百般的哀求下,終於答應了穿上這件性感的小禮服。

    「哇,惜月,你今晚真的太美了,就算是月宮裡的仙子下凡,也比不過你!」瀚薛玫一向不吝嗇讚美。

    鏡子裡,一張俏麗的容顏被裝點的靈氣逼人,水潤的朱唇如新鮮的櫻桃,正散發著誘人的香甜質感,玲瓏的身段裹在貼身的粉色短裝小禮服裡,愈發的迷人。秀麗的長髮綰起,在鬢邊裝點了一支清純的百合花,將林惜月的整個清雅的氣質都體現出來。

    「哪裡,是薛玫你的手藝好!」是女孩子都愛美,林惜月也不例外,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十分的滿意。

    「好了,我們下去吧,大家都到齊了!」瀚薛玫挽起她的手腕,然後神秘地笑了。

    「大家?」林惜月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然後帶上了金邊的公主面具。

    酒莊的空地上,正舉辦著一場盛大的假面舞會。舞會中的男男女女都身著盛裝,帶著面具,穿梭在迷離的燈火中,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十七世紀的歐洲。

    「惜月,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過去和朋友打個招呼!」瀚薛玫將林惜月帶到舞會邊上,便轉身招呼朋友去了。

    林惜月根本就不認識這裡的人,而且大家都還帶著面具,所以她也就只好坐著等瀚薛玫。

    等了好久,也不見瀚薛玫來,她有些心煩,就起身去尋她,她朝瀚薛玫離去的方向尋去,卻迷失了方向,在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一個玻璃製成的花房前。

    剛想邁步而過,卻聽到裡面傳來清揚的琴聲。

    門是虛掩著的,她本該離去,卻被這清揚中略帶感傷的琴聲所吸引,於是她推開門,走了進去,這裡是一間溫室花房,種植著許多名貴的花,有好多花,林惜月都叫不出名字。

    琴聲突然停住了,林惜月循聲看去,一道欣長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

    「誰?」男子轉身看向林惜月這邊,問。

    他轉身的瞬間,林惜月看到一張帶著面具的臉,銀邊勾勒的鷹臉面具在燈光下發出熠熠光彩,男子有著一對優雅似水晶的眸,眸裡是淡淡的哀思。

    這雙眼似曾相識,林惜月記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也是這樣的明亮,卻帶著無名的哀思。

    「你怎麼進來的?」男子開口問。

    「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林惜月抱歉地說,「我只是迷路了,所以走著,走著就聽到你的琴聲,就過來…………」

    「哦,你是這裡的客人!」男子顯然沒有生氣,反而很溫和地說,「你迷路了?」

    「嗯!」林惜月在他溫柔似水的目光中迷醉,他溫柔的目光就如這夜裡朦朧的月光般,迷醉人眼。

    「哦,難怪了,這的小路本來就多,本來就容易讓人迷失放向,更何況小姐你還是第一次到這裡來。」他的話中有話,「小姐怎麼稱呼?」

    「林惜月,閣下怎麼稱呼?」

    「瀚齊。」

    瀚齊?林惜月皺了一下眉頭,怎麼又是姓瀚的,哎,她都忘記了這裡本來就是瀚家的地盤,遇到姓瀚的一點也不奇怪。

    「哦,瀚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怎麼走回去。」

    「我送你回去吧!」男子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踱步走到她的面前。

    「哦,不了,你只要告訴我怎麼走就可以了!」林惜月覺得打擾了他的雅興,再麻煩他很不好意思。

    「沒事,反正我也閒著,你就當是陪我散散步!如何?」男子溫潤如玉的笑讓林惜月沒法子拒絕他的好意。

    「謝謝!」林惜月笑著向他道謝,「那麻煩先生了!」

    走在寧靜的小道上,月色透過斑駁的樹影投射在地上,露出稀稀落落的光亮。

    「林小姐認識這裡的主人?」瀚齊問。

    「嗯。」林惜月看著他,斑駁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生出一種影像的錯覺感,讓人產生一種不現實的感覺,總覺得身邊的這個人並不是真實存在。

    「認識這裡的哪個主人?」突然他開口問,「是薛秉,還是薛霖,或者是薛玫?」

    「呃,我是薛玫的朋友!」

    「哦,那你一定也認識薛霖了,他們總是走的很近。」

    「嗯。」林惜月覺得這個對話很怪異。

    「林小姐覺得薛霖是個怎樣的人?」他似不經意地問了句。

    「嗯,他是個好人。」林惜月說起瀚薛霖只是覺得他像個朋友,一個很孩子氣的朋友,「有點孩子氣,不過偶爾也會表現出男子的氣概。」

    林惜月覺得眼前的男子有種讓人信任的溫潤氣質,總覺得在他的面前說話一點也不難,話語就這麼自然地說出口了。

    「哦?」瀚齊笑了,「是啊,他一直想要長大,然後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現在他總算是做到了!」

    聽那語氣,他似乎很瞭解瀚薛霖。

    「那你認識這家的大哥,瀚薛秉嗎?」男子又問。

    林惜月一提到瀚薛秉,心就沒來由的酸痛,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將自己的情緒挑撥起來,然後又消失不見。

    就像今天早上,他先是和別的女人上了床,然後又帶著自己去了他的酒窖,給自己喝了那一杯他自己親自釀製的,十年來都不曾給別人喝的葡萄酒,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這麼做又想證明什麼,最可惡的是這個傢伙做了這一切後又什麼解釋也沒有,消失不見,這讓林惜月的心很煩躁。

    「怎麼了,林小姐?」瀚齊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你不認識嗎?」

    「哦,不!」林惜月沒有避開這個話題。

    「是嗎,那他是個怎樣的人呢?」瀚齊似乎也鬆了口氣,繼續問。

    「他,……」林惜月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把心裡的話說給這個陌生的人聽,畢竟,這些話,她一直深埋在心底,從不曾流露出半分,那是她最後的防線。

    「林小姐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沒有,只是,只是我還找不到一個詞能夠貼切地形容他的個性。」林惜月印象中的瀚薛秉是個帶著面具的男子,也僅有一次,他才真正地脫下了面具,讓她靠近,不過那也只不過是他真實的一面而已。

    「哦,這麼說他也是個喜歡帶著面具的人!」瀚齊悶笑了一聲。

    「面具?」林惜月疑惑。

    「只有帶著面具做人才會讓人看不清,摸不透,自然也無法用一個貼切的詞語來形容他了!」他解釋的很精闢。

    「是這樣啊!」林惜月若有所思,低聲歎道,「不過,為什麼他要帶著面具做人呢,那樣不是會很累?」

    她很想再看一次,他那溫暖的笑,那脫去面具下的瀚薛秉。

    「也許,他有他的難處吧!」瀚齊突然變得感傷,揚起頭,看著樹影裡的月亮,「誰也不喜歡帶著面具,可是誰又都不能避免地要被人帶上這麼一個面具,也許是為了習慣而變得漠然!」

    「為了習慣而強迫自己去接受這樣的生活嗎?」林惜月抬眼看著他,「生活就是為了給別人看嗎?」

    瀚齊揚起一個笑,「林小姐不也是正帶著面具嗎,你,我,都逃不過的,不是嗎!」他指著林惜月的面具,又指了指自己的面具,「如果說不是為了別人強加給自己的角色而生活,那麼你會怎麼做?」

    「脫掉面具,真正地為自己活!」林惜月毫不猶豫地回答他。

    「為自己而活?」瀚齊似乎陷入了一種沉思中,看著林惜月。

    「瀚先生?」

    「那你這麼做了嗎?」他開口問,「你脫掉面具,真正地為自己的感受而活了嗎?」

    「我?」林惜月愣住了,她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雙眼是她見過最溫柔的,一時間有些出神,「不知道!」

    她被他這麼一反問,才發覺,原來自己也帶了面具,在生活著。

    「不知道嗎?」瀚齊的語氣中有些期待,「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次機會讓你脫下面具,僅有一次,真正地為自己而活,你會嗎!」

    他的話語帶著蠱惑的意味,在林惜月的耳邊迴繞。

    『你會嗎?』林惜月從未真正想過,她會嗎?

    「呵。」林惜月突然回過神來,看著前方,沉了一口氣,「那就要看,值不值得!」

    「哦?」瀚齊似乎想問到底,「林小姐說的值不值得的尺度是什麼?」

    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她幽幽道來,「不知道,因為我從未遇到過!也許,當我遇到了,我就會這麼做吧!」

    瀚齊有些失落,「是嗎,那我先在這裡祝福林小姐,希望你能遇到那麼一個人,那麼一天,值得你為他放下所有的偽裝,真正地活一次!」

    「謝謝!」林惜月覺得自己和他說的話太多,也太深入了,竟然談到了什麼人生的大哲理。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裡吧,前面就是舞池了!」瀚齊停住了腳步,指著前方通明的燈火說,「林小姐,今晚能遇到你,真的很高興,再見!」

    「我也是,謝謝!」林惜月禮貌地朝他微笑。

    「惜月!」她剛想問他為什麼不去舞會時,身後傳來了瀚薛玫焦急的喊聲。

    「薛玫!」

    「惜月,你怎麼在這裡,我到處找你!」瀚薛玫上氣不接下氣,「二哥都急死了,派人四處找你!」

    「對不起,我一個人出去散步,迷路了,多虧了這位…………」林惜月剛轉身想介紹瀚齊給瀚薛玫時卻發現,他人不見了。

    「惜月,你怎麼了?」

    「薛玫,你有看到這裡站著個人嗎?」林惜月覺得很奇怪,剛才明明還有人的,怎麼一轉身就不見了。

    「沒有啊,剛才就你一個人在這!」

    「不是吧!」林惜月聽完她的話後覺得渾身一陣戰慄,薛玫說沒有人,那剛才她是在和誰說話,難道是鬼,想到這裡她趕緊拉了薛玫走。

    「惜月,你怎麼了,手這麼冷?」瀚薛玫握著林惜月的手,覺得就像是冰窖裡剛出來的一樣。

    「沒,對了,薛玫,你認識一個叫瀚齊的人嗎?」林惜月後來想了想,自己應該不是見到鬼的,肯定是個人,因為她看到他的影子了,那時在花房裡的時候,她看的很清楚,他是有影子的,可是鬼都是沒有影子的,所以他應該是個人。

    「你是從哪裡聽說這個名字的?!」瀚薛玫聽完後,十分的激動。

    「我,我是從這裡的一個賓客那裡聽說的!」林惜月有些奇怪,「怎麼了薛玫,有什麼不妥嗎?」

    「沒,只是這個是我父親的名字,不過他在很多年以前就死了!」瀚薛玫很傷心。

    林惜月驚詫,「怎麼死的?」

    「他死於一場人為的火災。」瀚薛玫極不願意提起往事,「惜月,我們還是不討論這個話題了,我們去舞會吧!」

    林惜月這才記起,當時在瀚薛霖的家時,瀚薛玫曾提起過這件事,那件事好像也跟瀚薛秉有關,只是如果說瀚齊已經死了,那今晚的這個瀚齊會是誰?難道只是個同名同姓的人嗎?

    就在林惜月踏入舞池的那一刻,所有的燈光立刻都滅了,一束光亮照在主席台上。

    「Ladies-and-Gentalmen,Party-is-beginning!」一聲響亮的口號吹響這一夜的瘋狂。

    緊接著,身著異裝的男男女女開始尋找各自的舞伴。

    「薛玫!」林惜月驚訝地發現,身旁的瀚薛玫早就被人拉進了舞池,而自己正獨自站在舞池內。

    正想著退出這個地方時,一雙手拉住了她。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