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小龍要不是剛做過視力檢測,他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一向不苟言笑,就算是笑也只有冷笑的老大今天居然笑的如此溫暖,看來天要變了!
「笨,不要你說我也看到了!」魑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頭,示意他輕聲點,那有人偷看還那麼囂張的,「不過,那傢伙的確變了。」
連魑都不曾見過他那樣的笑,看來這天變的還真快!魑轉過身看了看站在身後的魅,歎了口氣,只怕有人要傷心了,不過她傷心又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就好,這樣其實對她也有好處,及早醒悟,人生才會有新的開始!
魅將頭轉向另一邊,眼裡不經意間流露的暗殤讓魑又搖了搖頭。
「魑大哥,你最近怎麼老是搖頭啊?」甫小龍發現連魑也變得奇怪了。
「笨,不懂就不要多問!」魑又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頭,「走啦,等他出來看到,有你受的!」
「怎麼老是打我頭,再打就真的變笨蛋了!」甫小龍摸著自己的頭,抱怨著隨他走開。
瀚薛秉從病房裡退了出來,他吩咐甫小龍通知普裡斯和程琅來醫院照顧林惜月,直到看到她他們急急趕到了,他才放心離開。
「你為什麼不等她醒來告個別,再走?」魑故意調侃瀚薛秉。
瀚薛秉坐在豪宅的獨立酒吧廂裡,優雅地拿起一杯雞尾酒,輕抿了一口,眼裡流轉著的異光卻帶了淡淡的思愁,嘴角一揚,「你最近的廢話是越來越多了!」
「哈哈,這才是我所認識的瀚薛秉,黑色帝國的唯一統領!」魑沒有膽怯,沒有生氣,反而大聲笑著,「剛才你的表現讓我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鬼嗎?」瀚薛秉的眼光突然變得深沉起來,捏轉著手中的玻璃杯,若有所思問他,「難道我以前就像是個人?」
以前的他,沒有情感,沒有笑容,甚至連自己有沒有心都不知道,這樣地活著,算是個人,還是行屍走肉!
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歎了口氣,「這個世上,又有誰真正地活的像個人了?」
瀚薛秉看著他,揚起嘴角笑了,「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有什麼就說什麼!」
「哈哈,你乾脆直接說我比較白好了!」魑就喜歡和他抬槓,這也就是為什麼瀚薛秉比較喜歡他的緣故,因為他在瀚薛秉的面前從不掩飾什麼。
「好了,說說正題吧!」瀚薛秉收起笑,轉而嚴肅。
魑呼出一圈煙,緩緩說,「閻王對黑色帝國下了挑戰書,要逐個挑戰我們。」
「魅氣不過,第一個與他交手了,結果敗了對吧。」瀚薛秉不用想也知道前因後果了。
「的確,魅是衝動了點,不過閻王那傢伙也的確有些囂張,說什麼要逐個挑戰,如果黑暗帝王不敢的話,一起上也無妨!」
「哦?」瀚薛秉冷笑,眼中流轉著冰冷的光芒,「口氣的確不小!」
「嗯,他的確有實力這麼說!」魑似乎挺讚賞這個『閻王』的,「能在短短數十招之內打敗魅的人除了你,我之外,他算是第一個了!」
「數十招之內?」瀚薛秉也對他有了興趣,「那我倒真要親自會會他了!」
「何時動身?」魑抽了一口煙,又呼出一個圈。
「就這幾日吧!」瀚薛秉並未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哦?」魑挑眉看了看他,勾起嘴角,「我以為你會說明天,看來這個丫頭的魅力還真的是無窮啊!」
瀚薛秉走後,魅從黑暗處走出,美麗的雙目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別看了,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魑悠哉地吐著煙圈,話語雖不好聽,卻很實在。
「我知道!」魅沒有怨言,「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看著妹妹離去時孤冷的身姿,魑沉沉地吐出一個煙圈,對她說,「知道就好,以前他是沒心,裝不了你,現在他是有心,卻裝不下你,無論他無心還是有心,他的心裡都不會有你!」
魅朱唇扯起一個冷漠的笑,的確,他的心裡從未有過她的影子,哪怕是一刻也不曾有過,而自己這十年來卻始終放不下他,可悲吧,其實更可笑,可笑的是自己,可悲的也是自己!
◆◇◆醫院外◆◇◆◇
「你老是抽煙,遲早得肺癌!」瀚薛霖調侃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人都要死的,遲點,早點又有什麼分別!」魑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看著前方,然後繼續吐著煙圈,而且是越吐越大。
「也對,像你這樣的人早點去見閻王爺,是造福蒼生!」
「哼,你不也一樣!」魑瞥了他一眼,悠哉地問道,「怎麼有空來見我,不去安撫你的小情人?」
「哦,我被人甩了,只好到你這裡來訴苦咯!」瀚薛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裡居然還能看到水光。
「呼————」魑又吐出一口煙,眼淡淡地看著瀚薛霖,「你也會被人甩啊,稀罕啊,稀罕!」
「切,這個世上的稀罕事多了去了,多我這一件也算不了什麼!」瀚薛霖死要面子。
「要是你的事我倒覺得沒什麼,夜路走多了,遇到鬼是很正常的,不過…………」魑吸了一口煙,大大地吐出。
「不過什麼?」
「不過,你們兄弟倆同時被人甩,還是被同一個人甩,那就是稀罕中的稀罕事了!」
「切,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瀚薛霖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是我,他是他!」
「哦?」魑跳下窗台,走近瀚薛霖,伏在他耳邊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要涉入他的領域,這就是你說的分清你我嗎?魍!」
瀚薛霖眼蹭地睜大一瞬,然後斂了起來,然後他側過臉,對魑說,「那是我的自由,對吧!魑!」
「對!」魑回答的爽快,「魑魅魍魎本來就是各自行動的,誰也不知道誰,誰也不得干涉誰,這就是黑色帝國的規矩!」
黑色帝國的規矩,見令如見人,大家都是以令牌來傳達消息,連魑魅魍魎都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因為魑魅是兄妹,又是瀚薛秉的得力助手,所以他們相互之間才沒有任何拘束,魍魎則是靠自己的武藝爬到這個位置的,因此從未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見過的人都去見了閻王爺,而他們也從未向魑魅和瀚薛秉挑戰,所以連瀚薛秉都不曾見過。
「那你逾越了!」瀚薛霖一臉的無辜,「有時候健忘也是一種很好的方法!」
「是,上了年紀,有些東西是該忘記了!」魑也附和著,「不過,有的人的記憶卻是出奇的好,你最好有所覺悟!」
「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瀚薛霖伸出手攬住他的肩,曖昧地說,「今晚陪陪我,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吧。」
魑看了他一眼,「我可是要收費的,而且費用還很高!」
瀚薛霖擺出一個很酷的姿勢,回了一句,「No,problem!」
他現在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你今天找我不單單是為了要我安慰你,這麼簡單吧!」魑嘴裡叼著精緻的長煙斗,卻被瀚薛霖沒收了煙袋,所以也只能叼著,裝裝酷。
瀚薛霖揚起邪魅的笑,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我哥他讓你在法國調查什麼了?」
「你也逾越了!」魑接過酒杯,在掌間把玩著,眼底掠過暗芒。
「彼此,彼此。」
「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問問你哥哥,問他不是更直接。」魑將威士忌放在鼻下輕輕地聞了聞,卻沒有喝,「好酒!」
瀚薛霖不再開口,他知道大哥絕不會把任何消息透露給他的,以弟弟的身份不能,更別提以魍的身份了,當然他也知道從魑這裡是討不到任何的信息,不過他要確認的是另一件事。
「我要回法國了!」瀚薛霖眼撇過魑手中的酒杯,一道銳光劃過眼底。
魑揚起嘴角,輕輕地放下酒杯,「情報費更貴!」
「無妨,我出得起!」瀚薛霖嘴邊掛著的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
他也收到了『閻王』的挑戰信,信中說的很明白,是生死之戰,要是以前的他不會猶豫,因為沒有牽掛,不過現在的他有了牽掛的人,所以他不可以死!
◆◇◆◇病房內◆◇◆◇◆◇
「惜月,你終於醒了!」醫院裡,程琅看到醒來後的林惜月激動地衝上前去抱住她,「嗚嗚,你昏迷了兩天,嚇死我了!」
「小……姐,你……先……放手……好不好!」林惜月被她緊緊地抱著,快要斷氣了。
「哦,我只是擔心你!」程琅立刻放開了手。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麻煩你下次要關心的話,換個方式,不然我沒昏死,先被你掐死!」林惜月微擰著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哦,哦……哦!惜月!」程琅點點頭,突然她欺身靠近在林惜月的耳邊問,「我聽這裡的護士說,是瀚氏的瀚總裁大人親自抱你來就醫的!我還聽說他那時可緊張你了,嚇得連院長都親自來為你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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