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你怎麼了?」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他的臉,然後再是眼睛,我想要把那種讓人心疼的憂鬱擦掉,雖然很美,可我不喜歡。
「我以為你不會來找我,我以為上次奧林匹斯山一別,你就不會再見我了,我知道太多殘酷的現實你接受不了。」哈迪斯坐在我的身邊,語氣就像被遺棄離家的孩子讓我心裡痛楚不已。
「過去了,都過去了,我來是告訴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嗯?」哈迪斯驚訝的看著我,眼裡晃蕩著欣喜。
我給哈迪斯說我不用再糾結了,現在有一個美好的結果,阿波羅墮落了,墮落為跟我一樣的存在,儘管對他有一定的歉意,但是,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必須捨棄一些東西。
哈迪斯的表情就像聽到威嚴的宙斯穿女裝一樣的驚訝,他不信,他是真的不信,他不信阿波羅會愛我到如此地步,用他完全質疑的口氣和原話是這麼說:「怎麼可能?他不會愛你到這種地步的,除了我沒人會愛你愛到骨子裡…」以下省略280個『怎麼可能?』
我知道他很愛我,很愛,很愛的那種,卻沒以為他愛我還愛得那麼自戀。
「小厄俄斯,你不會因為這個就會改變心意吧?」
我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廢話,改變心意我還來找你啊,但是……」哼哼~我狡黠奸詐的一笑,「如果你不聽話,說不準我就把執事還原成情人呢。」
「你敢?」哈迪斯把我的雙手突然束縛,另一隻手開始撓我癢癢,我笑的喘不過氣來。
平靜過來以後,我半開玩笑半嚴肅的說:「如果我下次來的時候,你家大門口再有個賤女人擋路,我就真不來了。」
珀耳塞福涅,你丫上次抽我的那些奪命鞭,我可是還記著呢,今天不讓哈迪斯清你出門,我就不是卡媞拉。
剛說到這裡,寢殿的大門就被人狠狠的踢開,發出慌亂人心的巨響,真是說賤人,賤人就踢門。
我和哈迪斯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立刻分開,哈迪斯的身體一開,我看到珀耳塞福涅正在大殿中央,用一種看都能看死人的眼神瞪著我,揚起一隻手,伸出食指指著我的鼻樑,「你,下來,從我的床上下來。」
你讓我下我就下啊,那豈不是很沒臉,我不但不下,我還得躺好,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我伸了個懶腰,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丫的,給你一後腦勺以表敬意。
「你,卡媞拉,你個妖孽,你什麼意思啊?」
我沒說話,閉我的目養我的神,我不落落你,有人落落你。
我感到哈迪斯從床上起身離開,接著聽到他的聲音,「珀耳塞福涅,出來,我們談談。」
背後一大串不服和吵鬧聲,連扯帶拽哈迪斯就拉著她走出寢殿。
我覺得愛一個人沒有錯,珀耳塞福涅愛哈迪斯沒有錯,是丘比特的錯,如果非要在她身上找錯的話,那就是她抱怨的目標錯誤,她不該對我如此憤恨,不是我勾引了他的戀人,是他的戀人愛我,是我和她的倆人相愛在先,如果我是她,我會默默的離開。
外面是歇斯底里的吵鬧聲,還有…還有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我在床上再也沉不住氣了,翻身起來,大步走過去,打開寢殿的大門,找準目標,揚起手掌,已設為那個更加清脆更加響亮的聲音響起,外加身體倒地的聲音。
「敢打我男人?」你丫還來勁了?哈迪斯那麼紳士,可不是用來欺負的,他不會還手,所以,我不出手,我家小哈哈豈不是吃虧了?
我再次揚手的時候,哈迪斯拉住我,把我擋在身後。
「對不起,你走吧,回奧林匹斯山去吧,這裡不屬於你。」
珀耳塞福涅就這麼一個姿勢的在地上趴著,顫抖著身軀,嗚咽著,金色的頭髮擋住濕潤的臉上,顯得那般狼狽,無助,這一刻,我忘記了她曾經給予我的絕望和疼痛。
我繞過哈迪斯,走過去,哈迪斯拉住了我,用擔心又無奈的眼神朝我不停的閃爍。
我微微一笑,輕輕拿開他的手,慢慢的走過去。
我把地上的珀耳塞福涅拖起來,讓他倚在後面的柱子上站好。
「回去吧,這裡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它只屬於哈迪斯,如此不堪的愛,沒必要再掙扎了……」
我想我和哈迪斯說的再多,也比不得那一巴掌給她來的清醒。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抽泣著。哭吧,哭吧,如果這樣你能更好受。
珀耳塞福涅仰起頭,用美麗的纖手撩開擋在眼前的碎發,看向哈迪斯,那樣的眼神震撼我心,無助的,哀痛的,朦朧而迷茫的,沒有恨意,沒有幽怨…
她走了,這次徹底的走了,以後再也沒人在地獄之門用劍指著我攔路了,可我卻高興不起來,完全沒有當初殺掉典娜依時的興奮和快感。
我轉身勾上哈迪斯的脖子,「好了,都解脫了。」
吻上哈迪斯冰冷的唇,用我的冰冷去溫暖他的冰冷。
「即使有整個冥界,如果沒有小厄俄斯,我依舊是一無所有。」哈迪斯狠狠的吻上我,一個用力抱著我奔向寢殿,扔到床上,迫不及待的撕扯了我的衣衫。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用大小姐的性子耍脾氣,而是馴服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在我白皙潔滑的身體上親吻吮吸,任由他對我一點點的侵佔我的身體,一遍,一遍,無盡的索取,我盡情的奉獻、給予,千百年來,哈迪斯對我一直驕縱一直包容,我沒有給過他什麼,這次我要包容她他,讓他在我面前放縱,想要的我都會毫無保留……
回到鐸斯,戴維茲爾已經在塔蒙宮前靜靜的守候了,黑色的身影筆直的站在台階的盡頭,流轉的葡萄酒般的眼眸在我的身上停留,微笑著欠身行禮,沉穩動人的聲音:「主人,歡迎回來。」
我走上台階走進大殿,戴維茲爾跟在身後,謙恭優雅的拿下我的披風放下,再把已經準備好的花茶沏好放在我的面前,「主人晚餐想要吃什麼?」
我一手撫摸著精美的杯托,一手撐在腮邊特別欣賞的看著他,「把你最拿手的和我最喜歡吃的折合在一起做晚餐吧,好嗎?」
「好,那我先去準備了,有事隨時叫我。」說完,嘴角一抹幸福而快樂的微笑,行了行禮,轉身離開大殿。
看著他頎長有型的背影,我心裡一陣感動,一陣幸福,一陣快樂的相互交替,這種複雜的心情讓我不禁感歎,為什麼自己早的時候沒有這麼一個合適得力又的心的執事呢?
不管這些日子我做什麼,都是在盡情的享受愛我的人全心全意給我的愛,都是在讓我愛的人深深的感受我真心誠意的愛,因為,一種前所未有的不祥預感繾綣在我的周圍,讓我心悸、恐懼,我害怕,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