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望了我半天整了一句差點死人的話:「那,陛下,我可以吻你嗎?」我擦,吻我?還有請求這個的呢?額頭?臉頰?嘴唇?還是……我最討厭舌吻了,一個人的唾液流進我的嘴裡,對我來說是多麼骯髒的事情啊,我瞪著他干眨眼,啊勒,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的助興節目呢?我的蒼天啊……
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一團溫軟包裹了我的唇,很柔很輕生怕傷到什麼,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我確定自己並不想撤離,就這樣停頓了老大一會,他離開我的唇,看著我尷尬的微笑:「對不起陛下,不說話我以為你默許了。」我只是呆呆的望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腦子一團亂。
他輕擦了一下我的唇,然後走到窗前看著遠方,像是看透整個暗夜,看透遠方的萬家燈火,他的目光開始茫然,風吹過,掠了他的發,拂了他的胸膛,我從床上拿起一塊像毯子的絲織品給他披上,我輕輕問:「你能告訴我,作為情人的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以前的卡媞拉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他莞爾一笑:「是惡魔,不是人,陛下。」
我說:「哦,對,是惡魔,那是個怎樣的惡魔呢?」
他依然看著遠方,但是眼裡卻有一種焰在升騰,很熱烈、很興奮,「以前的陛下嗎?神秘卻又讓人看到內心深處的孤寂,她邪惡中蘊含了正義,冰冷中夾雜著熱情,冷酷中添加了善良,微笑中感覺了悲傷,高貴美麗遙不可及卻又讓人棄魂捨魄的想要接近她,她善良美麗的背後是邪惡與腹黑……」
他說了那麼多我算是明白了,以前的卡媞拉就是個矛盾極端綜合體。
伯爾修斯接著說:「她最喜歡鬱金香了,黑色和白色,寢宮後面的吐莉帕花園裡全都是。」
我說:「在這點上現在卡媞拉和以前的卡媞拉沒什麼兩樣,最喜歡的花就是鬱金香,喜歡黑色鬱金香的神秘妖冶,像血凝固一樣的滄桑,喜歡白色鬱金香毫無遮攔的惆悵,肅穆純潔……」我還沒說完,伯爾修斯驚訝興奮的眼光在跳躍:「是,沒錯,陛下的經典語言。」瞬間又失落起來:「這些陛下能記得,而關於我的事情卻……」
我立刻給他道歉,那種失落的神情太具殺傷力,我也不是記得什麼,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搖頭微笑,我越發的好奇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了,「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他聽到我的問題後沒有立刻回答,走到門口,招呼侍女端上泉水和清酒,什麼意思?不會是認識過程得長篇大論,需要擺著場子正兒八經的說說吧?
他走過來把溫熱冷燙適中的泉水遞給我,然後又清啄了一口清酒才開始說話:「那是很多年前,我和一個純種惡魔家的你女孩相戀了,可是純種的惡魔貴族是不允許我這樣的沒有血統的魔和她在一起的,在私奔的時候被發現了,被魔法攻擊的已經快要嚥氣了,情急之下撞見了陛下,解救了我。那時的陛下風姿卓越的騎在獅子上,停在狼狽不堪的我面前,那麼高高在上,聲音優柔卻威嚴震懾,問清了事實,一聲令下把貴族全家發配到了水霧森林,說是發配實際是死刑,水霧森林那種地方還沒有一個惡魔能順利進去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