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聽著君炎噁心的話,身上一陣輕顫,為君炎的虛偽感到噁心不已。隨即推開君炎,憂鬱的道:「君炎,別這樣,皇上看到了不好,剛才,我也只是生氣。你想想,在大牢裡的時候,皇上那般逼我,我沒有選擇了。我心裡想著你能來救我,可是,一直你都沒有出現。權宜之計,我只能答應了皇上。」
「好了,我不怪你。」君炎又恢復了一慣的溫柔體貼,拍拍雲朵的肩,「我先走了,若是被父皇知道我來你這裡太久肯定不會高興的。」說完,君炎走了,走出沒兩步,又折了回來,「雲朵,我看你還是讓父皇改變主意的好,若立三哥為太子,三哥會恨你的。」說完,又走了。
雲朵看著君炎離去的背影,一種悲淒之感湧上心頭。原來以為最愛的,是最不愛的。後來愛上的,也成為離去。君炎,從頭至尾,都沒有問起過他母后的安危,責怪她對他母后的不是,這是一個何等無情的人啦!
現在,夜無影可能更瞧不起她了,除了人盡可夫,她還是名副其實的狐狸精,不但勾引了他的弟弟,還當了他的後母。上天,你真是會捉弄人。
夜幕降臨,不安和躁動也隨之聚湧。果然,皇上來了。雲朵有幾分畏縮的向後退,皇帝踏著堅毅的腳步,容不得雲朵有半點退縮。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雲朵清楚的認識到,她,無路可退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向後退了。而是壓抑的喚道:「皇上。」
皇帝像是很滿意雲朵此刻的委曲求全,「你讓孤辦的三件事孤都已經辦到了,你呢?是否該況現你的承諾了?」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絕決的雲朵,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
雲朵沒有躲避,抬眸與皇上相對,看進他的眼裡,他的心裡。「皇上,我與皇上的大婚是在五月十五,還有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皇上也太心急了。」
皇帝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撫上雲朵白嫩的臉頰,噴薄而出的溫暖氣息噴在了她的耳邊,引來一陣瘙癢帶起全身的輕顫。強壓住內心的恐慌,閉上眼,由著皇上的手從領口處伸進了她的衣物之內。「怎麼,還想有人來救你,我的三兒子,你的情郎是不會來救你的,我的兒子,寒兒,他若是想來救你,早就來了。既然是想救國家,救你的親人,至少也讓我見到你的誠意才行。」說著,皇帝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雲朵的心思被皇帝一語道破,心中有著百般的不情願來承認這一殘忍的事實。可,這是事實,皇帝說的沒錯,夜無影若願意來救她,早就來了。「皇上,你想太多了。我早已不想那麼多了。只是,今夜,我還沒有準備好,還是等明晚再來吧!」
皇帝抽出雲朵衣物之中的手,一個旋身,雲朵坐落在他的大腿之上。雲朵害怕的攀附著皇帝的脖頸,就怕一不小心給摔了下去。心跳加速,她害怕,又怕表現太明顯激怒了這個陰晴不定期皇帝。皇帝將桌上的茶壺拿過,親自倒了一杯水,湊到雲朵的嘴邊,「喝口水,別把唇給咬破了。」
雲朵這才意識到,因為害怕,她的唇已經咬破了,嘴裡充斥著鹹鹹的血腥味。看著皇帝緊定不容拒絕的眼神,紅唇輕啟,乖乖的喝下,讓那茶水將嘴裡的血腥味沖淡些。
皇帝放下杯子,抱著雲朵起身走向裡面的大床,早有宮女等在那為他們掀開粉紅色的蚊帳,皇帝無限溫柔的將雲朵放在床上,揮退左右。
愛憐的看著已經心如死灰的雲朵。唇在瞬間壓住了她的唇,雲朵扭過頭去想要躲開,被早有先見之明的皇帝死死的固定住,上面有皇帝的龐大身軀,她除了接受,已別無選擇。她還有她的使命和責任。屈辱的淚水,就那麼不經意的滑落,直到皇帝吻到了一片鹹鹹的淚水才抬頭看著沒有絲毫反抗的女子。一種挫敗感由然而生,索然無味的放開了懷中的女子,「睡覺。」
雲朵沒有想到最後皇帝竟放過了這個機會,見皇帝轉身背對著她睡去,內心的恐慌才漸漸消失,僵直的手腳動也不敢動,直到,聽到了皇帝深淺均勻的呼吸傳來,雲朵才恍然大悟,她躲過了一劫。這才敢輕輕的翻轉身,離皇帝的身體遠些,慢慢的放鬆身體,尋找回一縷薄弱的呼吸。
這是雲朵的第一夜侍寢,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可她的內心卻一點也不敢放鬆,皇帝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想要征服天下的男人,這只是剛剛的開始,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他既能征服天下,就能征服一個女人。
夜晚的雲朵睡得很驚醒,皇帝的一個輕微的翻身,每一聲夢中的輕咳,都能讓雲朵如臨大敵般驚駭的睜大眼睛等著他的下一個動作。見他並沒有其他行動,雲朵才敢放下高懸的心。
第二日皇帝早早的去早朝了,臨行前,看著早已清醒卻沒有起身相送的雲朵,俯身在雲朵耳邊叮囑道:「昨夜你沒有做好準備,今夜,孤不希望你還是那幅樣子,否則,別怪孤翻臉不認人了。」在雲朵額上印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匆匆離去。
雲朵聽到皇帝離去,方敢睜開眼睛,緊緊的擁住那上好的輕絲蠶被子,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狠狠的拭擦著皇上一吻留下的餘溫。還有,昨晚的吻,撫摸,雲朵無限噁心的想要吐,起身趴到鏡子前,看到經過一夜折磨的自己,真是人不人鬼。心中悲痛的問著,夜無影,真的不來了?淒然笑道,既是自己的命數,她認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進大莫王朝,雲朵已經木然的坐在那裡很久很久了。她得想辦法,不能讓命運擺佈了自己。當君炎踏著急促的腳步趕來時,一個想法,在雲朵腦中閃過。也許,她也得學會利用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