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鐵鏈綁在十字木架上的雲朵沒有任何掙扎的力量,兩眼死死瞪著跟隨而來皇帝,為了堵住她出口的詛咒,侍衛已經用不知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嘴,現在能動的,只有她的兩隻眼珠子。
「公主,孤已經等你太久了,可是你一直沒給過孤一個答案,今天,孤就要一個答案,你不是一心以國家為重嗎?孤就成全了你。」皇帝眼中的冰冷無情,卻又帶有幾分曖昧的走近雲朵。
雲朵恨不能開口說話,兩眼把心中的憤怒與鄙夷表達無疑,皇帝自然看得明白。
皇帝又走近了幾步,伸出他保養夠年輕的手指捏住雲朵的頜,噴一口熱氣到雲朵臉上,「不要心存僥倖,為了你這人妖女,孤已經與天下為敵了,孤已經無路可退了。安心的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雲朵不能言語,只能用盡所有力量扭過頭去,以躲避皇帝挑釁和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可是,她躲不掉,皇帝手上的力量加重,不得不讓她直視。眼中屈辱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奔流而出了。用她所動用的力量,奮力掙扎,知道逃不掉,知道只是徒勞,還是在那裡愚蠢的堅持著些什麼。
皇帝可能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淚,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態,皇帝抽出了了雲朵嘴中的布,陰邪的道:「從與不從,你自己想清楚。若不想你的子民受再多的苦難,不想受更多的折磨,那就乖乖的接受這上天的的恩賜。」
雲朵聽了他的這翻說詞後,倒是明白過來。收起了眼中的淚,「好,你先放開我。我再與皇上好好談。」
皇帝沒有太多的驚訝與猶豫,大手一揮,跟在身後的近侍早已明白的打開了雲朵身上的鐵鏈。將她從十字架上扶下來,雲朵甩開了那人的挽扶,直視皇帝。「先放了兩位太子,否則,你什麼也得不到。皇上別忘了,民能載舟,亦能覆舟。皇上的萬里江山,就這麼毀在皇上的昏庸與我這麼小小的妖女手中,皇上若死了,怎麼去見你的列祖列宗?」
皇上不以為意的笑了,根本不覺雲朵說的問題有多嚴重,「孤已經為這江山付出太多了,今日,孤就要任性一回。孤可以得到這萬里可山,這天下,孤就不能得到你這個人?」
雲朵感覺到了皇帝身上正在氾濫的某種邪惡因子,害怕的往後退去,可能是剛剛被綁了的緣故,她的腿有些無力。攤倒在地。
「想逃?沒那麼容易。孤喜歡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就算天下人不解,孤也無所謂,若不能,就只有毀滅了。你也一樣。」…
「你不能,我是你最愛兒子最愛的女人,他會因有你這樣的父親而蒙羞,他會殺了你的。」雲朵只希望這個一國之君能有一些理智。身體不斷的向後挪動,眼前,這個可以做她父親的男子正一步步向她靠近,危險,越來越近,就算再不懂人事,也看得到皇上眼中的慾望,皇上瘋了。
「撕…」衣服應聲而破,雲朵陷入了絕望的境地,她的心中納喊著那個把她帶入火坑的男人:夜無影,你在哪兒,快來救我呀!
雲朵拚命的捶打,當那個男人罪惡骯髒的手透過衣物,抓住她的時候,撫摸她的時候,她的衣服被撕裂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印現的,是那張千年寒冰般的臉。夜無影,我是因為你才進入皇宮的,現在,我正被你的父親羞辱,而你,又在哪裡?這一刻,她從沒有過的想念著夜無影。
「皇上,你真是個畜牲。」雲朵無力的哭泣著,就在這冰冷潮濕的型房,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盼不來夜無影,靠的,只有自己了。「皇上,枉為你是皇上,到頭來,你只會和一些山野莽夫一樣用強,難道就不知道要先俘獲人心嗎?」
「那你說,孤該如何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跟著孤?」皇帝將臉從雲朵脖頸處抬起,停止了他的強攻。
「只要皇上為我做三件事,我就心甘情願的跟著皇上,不離不棄,和皇上一起上天堂,下地獄。」雲朵收起了眼淚,面如死灰的道。這個時候,夜無影不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不會來救她,眼淚,更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說,只要心甘情願的陪在孤身邊,孤什麼都滿足你。」皇帝沒有絲毫的考慮,很乾脆的說道。
「第一,我要做東後。我要與皇上舉行大婚,八方朝賀,天下皆知。」說到這,雲朵看了下皇帝的表情,讓她失望了,皇帝並不感到十分震驚,做皇帝的女人,一定要做到最高位,八方朝賀,天下皆知,也只是滿足她做為女人的虛榮心罷了,這些他可以理解。
「第二,三國之間馬上停戰,放了大金與南詔的太子,俘虜。第三,立夜無影為太子。如果皇上做到這些,以後,雲朵一定與皇上同生共死,否則,天打雷…」
「夠了,孤全都答應你。」皇帝沒等雲朵將那個辟字說完已經打斷了她對自己的詛咒。得到他想要的,看到那女子眼中的倔強,心還是空了。就她剛剛的眼神,與子軒離去時的絕決,太過相似了。
雲朵關進刑房不到半個時辰,又被皇帝親自接了出來。出來的雲朵還是被安排在了婉雲宮,皇帝非但沒有對她的出言不遜加以責罰,相反的,對雲朵的寵愛,有過之而不及。不但加派了人手侍候,還將自己的貼身近侍都派了過來。
在外人看來,這是無限風光的事,只有雲朵和知情的人知道,皇帝是在派人來監視著她。也在第二日,皇帝不顧群臣眾怒,下旨廢去東後,不念多年來的舊情,打入冷宮。
與此同時,皇帝指了另一道召書,立三子蕭君寒為太子的召書,雖人們都有疑問,之前不是被逐出皇家了嗎?為何,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然而,現在的皇上眼裡,心裡,全是那個妖女,以致皇上糊塗到了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地步。這一切,自然又歸咎到了司馬婉靈,或者藍雲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