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晚亭,周圍一片漆黑,慕蕭然和白公公的腳步聲也沒有驚擾到那位女子的簫聲。
白公公剛要喝止那位女子這麼晚了還在吹簫,慕蕭然用手示意白公公不要出聲。
他悄悄地走到那位女子的身後,駐足凝聽……
那位女子確實吹的很好,如泣如訴,彷彿有說不完的心事和哀傷。
一曲完畢,女子微微地深歎一聲。
「吹的不錯。」
慕蕭然突然說。
沒想到那位女子一個轉身旋風腳踢到了慕蕭然的小腹上。
她竟然還會功夫!
慕蕭然「唉喲」一聲摀住了肚子。
那女子迅速近身,準確無誤地點到了慕蕭然的穴位,他不能說話了。
她還一邊喝問:「哪裡來的狂徒?」
白公公驚呆了,慌忙飛腳上去,點住了那位女子的穴道,她釘在那裡不能動了。
想白公公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女子只顧提防慕蕭然,就沒有顧忌到白公公。
白公公點開了慕蕭然的穴道,惶恐地說:「皇上,皇上,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慕蕭然拍拍自己的衣服,恢復了從容。
夜光下,看不太清那女子的臉。
那女子聽見白公公叫他「皇上」,心中又是一驚!這下,她闖下大禍了。
「可惜了,這麼好的月色。」慕蕭然說,「白公公,點開她的穴道。」
「皇上……」公公擔心她會再次襲擊皇上。
「沒聽見我的話?」
「是,皇上!」
白公公解開她的穴道,仍然提防著她。
那女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道是皇上,還以為是壞人,奴婢傷了皇上,那是大不敬,請皇上賜死!」
「你就那麼想死嗎?」慕蕭然問。
那女子愣了一會,又立刻說:「冒犯了皇上,除了死,奴婢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路可走。」
慕蕭然心中暗笑,這個女子口齒伶俐,剛才簫聲吹的那麼好,要不是他背後突然說話,她也不會襲擊她,她是無罪的。
「起來吧,我恕你無罪!」
那女子怔怔地跪在地上,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你想抗旨嗎?」慕蕭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低沉地說。
「還不快起來。」白公公趕緊說。
他知道那姑娘是嚇傻了。
那白衣女子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慕蕭然。
其實她就是宮裡的妃子。
「你為何這麼晚了還出來吹簫?」慕蕭然問。
「……」
「皇上問你話吶。」
「怎麼?剛才都敢攻擊朕,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慕蕭然耐著性子問。
「奴婢……奴婢不敢說。」
「說吧,朕恕你無罪。」
那女子怯怯地說:「奴婢心裡悶得慌,睡不著,所以就出來吹簫,卻沒想到驚動了皇上。」
「瞎說!你在宮裡吃著喝著住著,還敢說悶得慌?」白公公說,其實他是怕皇上聽了生氣。
慕蕭然制止白公公,隨和地說:「怎麼悶得慌,說來聽聽。朕也悶得慌,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就算是陪朕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