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間的性-關係一旦建立,再清高的女子也得軟如柿子。她無法抗拒來自荷爾蒙旺盛的男人的挑-逗,因為肌體的碰觸和體-液的交融是xing最美妙的感受。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每次都拒絕不了顧思遠的原因。
從我們的身上,我也看到了過去的我對這種事的偏激,我曾經以為沒有愛情的愛-欲是最羞恥的事情,所以對嘉寧的出-軌完全的抱著一種仇視的態度,而沒有想著從根本上找找原因或是試著原諒,若不是我的固執和瘋狂,可能也不會走到今天形同陌路的局面。
顧思遠之於我,就像是一朵充滿誘惑力的罌粟花,明明知道有毒卻還是想要一次次的碰觸。而我就像是感情上的菟絲花,一旦有了依靠就想天長地久的依靠上去。
可是,顧思遠又是不同於其它男人的。他和我的婚姻沒有建立在正常的感情基礎之上,我在依附於他的同時也在小心著來自他身上的危險性,試想,一棵懸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樹木,我就算是一棵纏繞其上的菟絲花也仍然難逃粉身碎骨的厄運。
這點,我再清楚不過。
和他躺在凱悅豪華的雙人床上,看著他朝我俯身壓過來的英俊面龐,我不可抑制的問他為什麼,顧思遠,你不是有了愛的人,為什麼還要和我如此親近。
他頓住身體,漂亮光潔的身體緊緊籠在我的上面。宛若深潭似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我,想要把我的目的和心底的秘密看穿……
「我此刻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袁舞,你說是嗎?」
是吧……我也回望著他的眼睛,想要把他內心裡真實的想法看透,我不明白他偶爾對我流露出的感情究竟出於那裡。
帶著抹苦澀的笑,我伸手撫向他的臉龐。手底溫熱的觸感,讓我的心變得驀然混亂起來。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顧思遠。」
「我只是有點生氣自己為什麼會對你有點在乎。」
睜著清澈明淨的眼睛望著他,毫無做作的說出內心裡真實的想法,看來效果還不錯。顧思遠眼中流動的情緒中漸漸帶了絲愉悅的笑意,對於一個男人來講,被自己的女人肯定,或者說出這樣曖昧不清的話,任何時候聽來都是令自信心倍增的事情。
「那那就一直這樣在乎再去吧。」
再無任何猶豫的,他的吻襲上來,帶著竹葉淡淡的氣息,瞬間就迷茫了我的意識。他熱情的像一頭不知道饜足的小獸,引領著我踏入我們未知的極樂之中。我之前的話似是影響到了他的心情,連帶著興致也高漲,他興奮的把我從床上抱離,我半睜著迷濛的眼睛看他,對即將到來的事感到不知所措。
背後冰冷的觸感讓我腦子忽然變得清明起來。
來不及驚呼出聲,我和他就已經置身在了落地窗內的寬大窗框上。
其實室內的玻璃不算冰冷,因為有暖氣一直在吹,可暖熱的身體一接觸到那層冰涼,還是讓我禁不住悶哼了一聲。他用手隔在玻璃和我的身體之間,讓我緊緊的攬著他的頸項並且開始細細的吻我,從額頭到大腿
,每一處地方都被他細細的掠過,偶爾他會停下,翻轉我的身體讓我整個人呈現在淡淡的光影中仔細的看我,那時候我的臉雖然慢慢變熱,心底卻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阻止他的欲-望。
這是一場親-密的盛宴。
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的身體裡可以有這麼多無休無止的快樂。
記不清我和他在窗邊,床上還有鋪著整潔地毯的地上做了幾回,最後的意識是我和他一起浸在了溫熱舒服的水裡,感覺一波波的水浪向我襲來,跟著就沉入了黑甜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我窩在被子裡頭暈目眩的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發呆。
身邊早就沒了顧思遠的身影,我知道他在今早的年會上有個演講,據說一票難求。我和曉華昨天出去的時候就看到有人站在酒店外倒賣門票賺取差價。
今天的年會議程都排在下午,我是不用著急起床的。揭開被子,我看到了身上洗不掉的痕跡臉上不禁一紅。想起昨晚徹夜的歡-愛,更加的覺得不可思議。他看上我什麼呢?我的胸只是個小山包,他的大手輕輕一握就包全了,這樣的我對他也有這麼強的魅-惑力?
我猜他可能是欲-求不滿吧。在枕頭上又趴了一會,剛準備起來手機的彩鈴就響了。
我以為是曉華,看也不看的接起。
「我剛起,你在餐廳等我吧,我馬上下去……今天好餓,曉華,你記得幫我點兩份紅燒排骨啊!」
說完,覺得不對勁……我怎麼暴露了呢,剛起床這都幾點了呀,這不尋著給自己身上扣帽子嗎?
對方有片刻的沉默,然後響起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似乎還帶著昨晚纏-綿後的低啞嗓音,從彼端傳了過來。「餓了?你和我一起吃午飯吧,我馬上要去餐了廳,在門口等你。」
我大囧。
怎麼會是顧思遠呢。
剛想推辭,就聽到了他那邊的人聲湧了過來,要簽名的,要書籍的,還有問問題的聲音突然的雜亂了起來。
「那就這樣……我們一會見。」
他掛了手機。我這邊也恢復了寧靜。
看來他是演講完找的空檔給我打的電話。
約我一起午飯,這個行為確實有待商榷……我還沒有忘記隔壁住的是蘇茉,也不知道昨晚上我和他的瘋狂有沒有刺激到她的心臟。
出了門,發現蘇茉的門前站著一個拿著行李箱準備入住的長者,他的東西太多,以至於彎腰刷卡的時候手裡的光盤都掉了下來。
我走過去幫他撿起來,無意問道。
「您住這裡?」
老人點點頭,指了指手上的學術著作,說他是與會的專家,來晚了,剛到。正好這間房從昨晚就空了,所以他才被安排在了這裡。
我哦了一聲。
在電梯裡等待下樓的時候,我還在想蘇茉怎麼忽然走了?想得入神,連身邊站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都還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