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越深,受到的壓力也就越大。
加深一毫就對身體和精神的損傷有很大的損害。
這……加深三米。
簡直就是要命!
月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很平靜。
平靜得好似處罰的不是自己一般。
東皇冷冷的說道:「拿走了水晶宮內萬年的鎮宮之寶玲瓏水晶,這點處罰,還算什麼。」
月晝與血鳳對視一眼,眼中全是震驚。
玲瓏水晶,就算是月已經封印了又千年之久,但是那水晶玲瓏還是歸月來管的。
這東皇,居然如此瞭解……
月只是皺眉,沒有說話。
但是行動已經反映了一切。
身形微動,護在了月晝和夜的面前。
東皇一聲冷笑,「放心,我無意拿回,你只要在封印裡安分點就好。」
沒有多餘的話,金色的長袍浮動,轉身就走。
夜空浩瀚,漫天星斗遍佈。
一道流光劃過,飛向天邊,唯美至極。
夜風沙沙,吹起無數梨花蹁躚。
飛舞……恍若仙境一般。
蒼白的小臉,真是惹人憐愛的小孩子。
看起來應該是粉嫩嫩的小女娃,應該享受父母溫暖的小孩子。
真是絕密的偽裝。
月晝看向夜空之中,剛剛那一陣流光劃過的地方,像是生生將這夜晚的烏雲給撕破了一道口子一樣。
真沒有想到,像月這樣向來很溫順的神,也會被逼到了這步田地。
若不是他當初的這份溫順,今日,這般的情況絕不會出現。
手中的水晶玲瓏還在發著清冷柔和的微光。
他曾是大司命,而夜,便是前世的少司命……
所謂司命,即是控制壽命的神明。
按照原有的天規,大司命必須和少司命一對成雙。
誰也沒有想到當初會變成這般。
血鳳在一邊默默的升起房中的丹火爐,映照得他好似從火中鑽出來一樣。
接過月晝遞過來的水晶玲瓏,一把扔進了火裡。
「嘶」白色的煙霧騰空直上,月晝手中頓時迸發出一團紫藍色的火焰。
那白霧頓時像是被那團火焰吸引住了一樣,都向著火焰靠近……
漸漸的匯入了火焰的中心。
梨花翩翩,揚起清香四溢,月下美人,一抹淺笑止於臉上。
這是什麼味道?
她皺眉,那張和夜一模一樣的臉龐上帶有與夜不同的邪戾色彩。
這是……她太熟悉了!
水晶玲瓏!
怎麼會在這裡!
心神急轉,兩指微微一掐。
東皇!
東皇來了!
正想著,一摸熟悉的感覺從心頭漫過。
月!
霎時間,南宮雪臉色雪白。
怎麼會!
一定是自己想錯了,月明明已經步入了輪迴,轉世成了現在的銀洛!
是銀洛啊!
緊咬下唇,紅唇頓時溢出一絲觸目驚心的血……
恨!她恨!
她居然還活著!
居然還有命活著!
南宮雪眼睛微瞇,身形在漫天的梨花之中扭曲了幾下,消失不見……
現在的祭司內殿之中,一顆晶瑩剔透的玲瓏心在月晝手心的一團火焰中緩緩形成。
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將月晝手中的火焰都熄滅。
血鳳與月晝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絕對的震驚。
果然不愧是玲瓏心,居然連藍紫色的火焰都不能將它怎樣。
果然強悍!
事不宜遲,血鳳駐守在門口,一圈圈接近透明色的血色護罩頓時籠罩了整個宮殿。
血鳳看了看自己的傑作。
莫說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了,就是有一定法力的人都不一定看得出來。
回頭看去,之間月晝手中一片冰藍色,魅惑之極,那玲瓏心緩緩的從爆發出來的冰藍色中一點點沒入夜原有的心臟處。
血紅色的罩外,一雙凌厲的雙目緊緊盯著裡面發生的一切,那眼神像是要將裡面的人給千刀萬剮,狠毒至極!
冰藍色的光暈漸漸褪去,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殿外的夜色,依舊漆黑一片……
梨花靜靜的蹁躚而落,在靜謐的夜裡泛起輕輕的沙沙聲。
夜的眉頭忽然一皺,隨即平靜又在她那張已是小孩子的臉上微微泛開。
梨花……又是梨花……
白茫茫的一片又一片……
真是美極了。
夜在這片清香中緩步走著,真是,好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忽然,心神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再向前踏步,腳下陡然卻是一空……
來不及呼叫,巨大的黑洞將她整個人都吸了進去。
周圍,梨花依舊翩翩……
天宮不似人間一般,沒有繁複的金碧輝煌,沒有太過浮華的玉石鑲嵌。
仙樂飄渺,一派昇平。
「你要我去水晶宮?」
女子背影柔弱而強硬,一身白衣,飄飄勝雪。
烏黑的長髮浮動,光是一個背影,就已絕世不已。
男子轉過身,一臉溫柔的笑意。
「大司命,這是你的命令?」
那女子光聽聲音就很不高興。
「不是,這是東皇的命令。」
男子望向女子的眼神中帶著一如既往的寵溺。
「那裡冷死了!」
女子的口氣是相當的不滿!
「不是還有月神大人在那裡麼。」
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顯然這件事沒得商量。
女子兩眼一翻,那月神是普通的神麼!
聽說他的臉就是萬年寒冰做成的。
整個人就只有兩個字可以評論——悶騷!
那裡有這裡好玩啊!
「月晝,你去和東皇說下嘛,我不要去……」
話未說完,男子柔聲打斷,「夜,這件事是東皇下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的。」
女子生氣的一哼,轉身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