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僅僅真是動用了自己的法力,還加上了嵐城內的土性佈陣師的力量。
按照一般來說,土性佈陣師自己根本就不拿他們當什麼。
可是今天……
這土性的佈陣師在這陣中站的份額就大了。
若不是土性佈陣師的加入。
這白霧之中又如何讓人不辨方向?
若是說平常的士兵在這白霧中不辨方向也就罷了。
為何他的能力與夜的不相上下,也分辨不出東西南北?
這場戰爭,自己倒是低估了他們了。
計劃的太過完美,反而更容易看出破綻……
他憤恨的注視著自己的週身。
若是對付平時的士兵,根本就用不著土性的佈陣師。
自己都沒有辦法在這迷霧中施展法術。
明顯就是對付自己的!
旁邊的哀號聲就像是夜晚恐怖的狼嚎聲一樣的此起彼伏。
哀嚎遍野……
隆重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嗅覺。
也然他越來越煩躁!
不行!
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晝咬著牙,向前邁了兩步。
忽然,耳邊的氣流一陣強烈的變化。
晝急急的向後退了一步。
一道鋒利的刃光閃過,他的臉上歷史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
晝抬手往臉上一摸。
雖然連自己的手,自己的腳都看不見,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手上溫熱的水質的觸感。
顯然是……見血了。
臉被劃花了是小事,若是自己剛剛閃慢了一步,自己的命可就要喪失在這裡了!
那力度,精準程度,絕對是一個高手!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看不見他。
他卻能在這白霧之中看清自己的舉動!
那麼自己此時的一舉一動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供他玩笑,供他樂!
可惡!
晝咬牙切齒,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時候,只能是靠自己了!
雙手合十,一陣陣的和煦的光芒就籠罩了他的全身。
一層無形的保護罩,保護著自己不受普通兵器的偷襲。
暗處的夜和銀洛忽然相視一笑。
這可真是有趣了。
銀洛手中的望月流動著五彩的光芒,耀眼媚人。
一般的兵器是傷不到,若是……不一般的兵器呢?
手中的望月輕輕一劃,小試鋒芒。
可是晝卻感到一陣強大方的氣流湧過。
一時間在自己身上的保護罩也岌岌可危。
晝定住心神,手中的光芒不停的在閃爍,保護罩才慢慢的修復了一點。
這是什麼?
該死的!關鍵是他現在什麼都看不到。
只能任人宰割……
可晝畢竟是能與夜齊名的強大修法者,又從小習武,感覺畢竟還是遠遠強於常人。
他頓時有些明白,現在不僅僅是夜和銀洛聯起手來在暗處對付著自己,他們的手上估計還有一些神兵利器!
他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太好了。
看著晝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銀洛和夜就知道這望月有多厲害。
這是常人所無比擬的神兵利器!
夜加深了霧的濃度,身影隱入霧中。
銀洛手持望月,一步步從容的向著晝走近。
一步,兩步……
晝的忽然神色一凝,向著銀洛所在的就是反手一掌!
這霧中,雖然他月晝看不見什麼,但是直覺還是有的!
能夠剛剛好確定敵方的位置,自己就必須動手!
若是自己人還好,若是敵人,那自己就必死無疑!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只有先出手!
咬咬牙,該死!
沒有攻擊到什麼!
一個黑影此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晝的身後,望月眼見就要劃下!
晝忽然又是一個轉身,急急閃過。
這樣來根本就不是辦法。
他沒有頭辦法攻擊,只有防守。
現在自己就是在做困獸之爭,被抓或被殺,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而已。
難道自己就只能這樣麼!
晝此時簡直是空有一身的功夫,卻沒有辦法發揮出來。
這該死的!
他出口咒罵!
此時,在十里開外的地方。
一道白色的靚麗的女子正率著一大批人向著嵐城的方向趕將了過來。
那女子溫柔淑婉,但是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片綠色的氣息之中,可以看出她是綠焰級別的法師。
她全身上下的法力調動到了極限,白色如蝶的衣裙在空中滌蕩出極美的弧線,猶如虹霓一般。
身後眾人,全身是汗,累得不行,才堪堪慢上半拍追上她的步伐。
而嵐城這邊,大霧在城門口瀰漫著。
晝一身的白衣都能被染成了血紅色。
滿身帶傷。
又是一道極快的光影飛過。
他面色一白,向後一倒……
那道鋒利的光芒席轉著殺氣,在他的胸口上險險劃過。
這時濃霧中忽然撕開了一道口子。
銀洛的身影慢慢的浮現。
晝看著他,臉上這時居然露出了笑容。
銀洛雖然奇怪,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月晝果然是個人才,只可惜生在月影的帝王之家。
他首次出戰,就敗了~
但是,這不影響他的名氣。
因為他對上的,是銀洛和夜兩個強手。
更為重要的是,夜,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夜了。
可是銀洛此時哪裡知道,其實,對於晝來說,是盼望著死亡的呢。
「夜呢?」
他一如既往的溫柔話語。
不知為何,銀洛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晝不是剛剛的那個晝了。
銀洛搖了搖頭。
「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