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的巫師們見他們的三殿下發號施令,齊齊動手。
手中揚起巨大如刃般的鋒利光芒,直至配合著前方的士兵,打向嵐城。
那光罩搖擺不定,像是要被摧毀一般。
實則堅實不已,是韌性十足。
夜站在銀洛身邊,微瞇起眼看著這一切。
月晝看著正準備舉起手中的寶劍,看到夜,不禁怔了一怔。
夜……
他居然像是壓抑著什麼,漸漸的開始放下手中的寶劍!
銀洛注意到了一點,很是奇怪。
他狹長的鳳目閃過一絲凌厲還有一絲不明所以。
關於夜的資料,他手上是有的。
他不可能就不調查清一個人,就讓她當上夙夕國的祭司。
這種糊塗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做。
那麼夜和月晝之間發生了什麼,是什麼關係,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可是……
月晝這副模樣明明是還在乎著夜。
當初怎麼會那麼狠心……
當他還沒有思考清楚時,只見月晝忽然像是剛剛那件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沒有發生一樣。
手中瀟灑寶劍一劃。
眼中全是張狂的嗜血光芒。
那光罩像是忽然靜止,隨即,一道長長的劍口從中央分裂開來。
那光罩,分兩邊消散開來。
融入了空氣之中。
月影國的士兵一見光罩破開。
彷彿攻佔嵐城唾手可得。
吼聲震天,士氣高漲。
夜俯身看著月影國張狂的士兵們,不禁露出一絲冷嘲。
你們以為,這嵐城,會是這麼好奪的?
嵐城上空大片大片的黑雲翻騰湧動,風雨欲來。
掠奪者闖入嵐城之內,咆哮叫囂。
終於闖進來了!
月影國的土地,終究還是月影國的。
他們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掠奪之意,但是……
但是不一會兒,他們就覺得不大對勁了!
這是……
面前的畫面不停的變換。
似實似虛……
他們心中生出一種害怕來,向著進來的地方開始本能的瘋狂的向外退著。
這是怎麼回事?
月晝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由得大驚失色。
士兵們明明都進入了嵐城之內,為何還要退出來?
他舉目一望,眼睛顏色一變。
發著亮光的眼眸透過了嵐城厚厚的城牆。
怎麼會?
四象極限!
立於城牆之上的夜露出一絲微笑。
四象極限,顧名思義就是利用假的圖像來致傷敵人。
雖說是虛假的圖像,但是正因為是虛假的,所以看不清真實的情況。
所以才可以利用假象的掩護來發動攻擊。
可是能夠控制它實在是難上加難。
夜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下方因為混亂而被自己人傷到的士兵們,她是頗有一種成就感的。
是的,以前的夜估計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她已經改頭換面了。
法術沒有達到那一種可以控制藍色程度的四象極限的能力。
那是一種接近神的能力。
可會她是誰?
她同時也是雲墨沫。
那她就會用蠱來控制一切。
其實,蠱不僅僅可以用來控制人,還可以用控制一些看似虛無的東西。
比如說這種高端的魔法……
她居高臨下,看著腳下的月影國軍仿若螻蟻,不值一提。
月晝看著她,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清醒,但……稍瞬即逝。
他的手殘酷的揚起,彷彿是一個正在收割生命的死神。
那一身白衣看起來開如此沉重。
像是一身的縞素。
看到晝的動作,銀洛眼中中閃過一絲期待。
要來了。
夜向著銀洛不明顯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瞬間都已明白,不言而喻。
月晝的手中白光閃過,像是霹靂一般的光線直至打向了城中巨大的四象極限。
呼呼呼~
這世界彷彿只剩下風的呼嘯聲。
怎麼回事?
難道這麼容易就破開了?
月晝奇怪著。
他在等待這一層看似被巨大的塵埃揚起的濃濃白霧散開,看看那四象極限是不是被自己破壞掉了。
可是,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白霧還沒有散開!
糟糕!這霧有問題!
他才意識到這一點。
難道說夜的法力已經達到了藍色的程度了麼?
可是她那青焰攆明明還是沒有變成藍焰的程度啊!
這白霧之中,危機四伏。
在這茫茫不辨五指的白霧中,每個士兵都不敢亂動一步,他們不明白情況,就連剛剛在自己身邊站著的戰友都看不見。
細細的聽著周圍是的變化,唯恐忽然這白霧中會蹦出什麼恐怖的東西出來。
神經簡直是緊張到了極點。
忽然,一個長長的矛悄無聲息的在他的身後出現。
「啊~」一聲慘不忍睹尖叫,他的身影就倒在了白霧之中。
其他的士兵聽到聲音,但是又什麼都看不見,於是更加惶恐。
白霧裡染上了一層血腥的氣味……
月晝自然是感覺到了。
他的眉緊緊的皺著。
這層白霧擴散的範圍應該不是很大,但是夜的法術能力不是一般的巫師、術士所能到達的程度。
所以那些在後方沒有被擴散到的巫師更本就不能做些什麼。
說不定現在就已經被他們給擺平了。
唯一能和夜抗衡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但是……
可惡!
他現在就在夜所布下的局裡。
這應該是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