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然後又歸於沉靜。
讓自己愛的人受著那麼大的痛苦,自己的心……怎麼還能保持的那麼平靜。
這一千年來你都沒有什麼動靜。
今日,你終於醒來……
「陛下是說城主說出實話?」
夜的面容帶有毫不掩飾的懷疑。
「寡人也覺得頗為奇怪。」
「不對,絕對不對。」
但是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銀洛看著夜,問道:「愛卿感覺到的那個東西在哪裡?」
「的確……在那裡,和他說的是一模一樣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也有可能說的是真話?」
銀洛沉思著。
「陛下,那那個城主是怎麼說的。」
「他說……為了嵐城黎民百姓不受苦楚,所以才具詳情以告知。」
夜冷哼一聲,「那他為何在陛下剛剛來嵐城的時候就說出來呢?」
「他的解釋是,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也有責任,所以一直在思考要不要說出去。」
沒有那麼簡單。
她心中想道。
「既然祭司大人探查的是那個地方,寡人與祭司大人就進去一探,也未為不可。」
「可是如果那時一個陷阱,還要去麼?」
「你以為寡人沒有防備麼?」
「哦?陛下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將計就計。」
銀洛有些奇怪。
夜看著他的眼睛,可是什麼端倪也沒有看出來。
「陛下,你知道些什麼?」
「銀洛皺著眉,沒有說話。」
昨天晚上他有一種和奇怪的感覺,好像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體裡漸漸的恢復。
只是,他不明白是什麼。
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帶她去那裡,帶她去那裡。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好像是不由自主的服從了。
沒有想過一絲的反抗。
「你若不去,我還是要去。至少你的東西還在我的手上。」
銀洛微笑。
夜一怔。
這個死人妖!!!
他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這個來威脅她!
簡直就是氣死人!
「好吧,只好捨命陪陛下了。」
夜無奈的歎著氣,搖著頭。
捨命陪人妖啊……
真是鬱悶。
銀洛的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了一絲笑容。
夜對今天的銀洛感到甚是奇怪。
平時來說銀洛不至於這麼傻兮兮的就糊里糊塗的作出決定。
銀洛不笨,怎麼會這樣?
可是這一點連銀洛都不知道。
直覺告訴他,那裡沒有危險。
可他平時更本就不相信什麼知覺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都不可靠。
可靠的只有眼睛,只有自己所看到的。
可是今天……自己居然會不由自主地按照直覺來做事。
真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威脅夜和他一起進去,真是……
弄不懂自己。
他回過頭看了看夜,那一張鬱悶的表情。
說句實在話,讓他的心中很是不爽。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面前。
銀洛伸手推開門,一陣灰塵破門而出。
咳咳……
真是的。那個城主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把房間打掃下麼?
回頭又看了看夜,她雖然一臉的平靜,但是銀洛就是感覺她在嘲笑自己。
銀洛心中憋住了陡然升起的一腔怒火。
偷偷的咬牙切齒的向前走。
但丁但丁……
他是帝王,要保持風度……
心平氣和的問了一句:「愛卿感覺到了什麼麼?」
夜看著這個房間,陰氣現在不知為何很濃很濃。
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發生這樣的現象才是。
銀洛是帝王,所有的什麼陰氣太重的東西應該對於他應是退避三舍才對。
為什麼現在這樣。
難道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強大?
她看了看銀洛。
他的身上那道帝王的紫氣比起平常來說還要耀眼。
在這種地方,紫氣對所有的陰氣都起到了威懾作用。
她很是認真的對銀洛說:「陛下,我們最好不要進去了。」
銀洛看著她,心中的想法並沒有改變。
「既然都已經來了為什麼不進去。」
夜聽到了這種話,心中在權衡。
哥哥給她的回魂珠現在在銀洛手中。
心在自己只是因為銀洛那這個東西來威脅自己,所以自己才被迫隨著他進來。
可是當自己真的遇到了無法應對的事情的時候。
自己可是要沒命的。
哥哥可以就自己一次,可以就自己兩次。
可是每多一次,就越容易驚動哥哥的那些上司。
而且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的遇到哥哥這個閻王。
這世界上之大,這麼多的人,不可能只有一個閻王。
如果落到了其他的閻王手中……
那她就虧大發了!
回魂珠隨人在銀洛手中,可是不能指望他百分之百的會救自己。
不能相信他啊!!!
所以自己只有這麼一條命……
自己要響應世界號召——珍愛生命!!!
夜訕笑了兩聲:「那個……偉大的陛下,臣忽然覺得身體不適,就不奉陪了啊。」
說罷轉頭就走。
輕聲發出兩道咒語。
「地……遁走之術……」
可是銀洛比他更快。
「祭司大人以為這麼點小把戲就可以騙過寡人麼?」
我本來就沒有指望騙過你啊……
她真是欲哭無淚。
本來這麼爛的理由誰會相信啊。
可是自己只是想找個理由跑掉而已,還要管它爛不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