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吹來,怎麼也吹不熄席漫臉上的紅意。
她望著面前兩位鬱悶的帥哥。
甲怎麼看都不像個皇帝,要說唱戲的小旦還有點挨邊。話說回來,沒人說過皇帝不可以是美男啊,皇帝的妃子個個如花似玉,代代遺傳,皇帝不美就沒有天理了。比如開國皇帝朱元璋馬臉兼麻臉,後代還不是一個個風流倜儻面如冠玉?
乙很帥,問題是當一幅掛畫欣賞可以,心動?沒有感覺。席漫也很鬱悶。不知是自己完全霸佔了這個身體後連原來的記憶都驅除地一乾二淨,還是經過萬祺閃婚一事自己曾經滄海了。明明這個前任比現任勝了不止七分,自己全身的荷爾蒙卻呆呆的毫無反應。
皇上道:「南南,你真的連我也忘記了?」
「徒兒,你連師父也忘了?」尤琛瞇起了一半眼睛,似乎不敢置信。
先不管花樣皇帝叫得何等親熱,尤琛不是舊情人嗎?為何叫師父?難不成原是師生戀?
以不變應萬變,她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病了一場,確實有些糊塗了。」
妖孽皇帝笑得格外邪氣,比小四還小四,一邊笑一邊拍手安慰某位彷彿五雷轟頂的帥哥:「沒事,沒事,難得糊塗,偶爾糊塗一次是好事。尤老大,節哀順變,節哀順變。」
尤琛面紅耳赤,右手往後一搗,幸虧妖孽皇帝如鬼影般迅速後退,輕飄飄地落在只剩下支架的簷角上,繼續凌風耍帥。
席漫趁此機會,躡手躡腳往樓梯處溜去。這兩位,都不好惹。
等她跑出瑤波閣時,不放心地抬頭望望,四層簷角上的帥哥已經不翼而飛。之前想好的N個借口都用不上,她鬆了一口氣,趕緊往蓮華苑跑回去。
離門口還有幾十米,她已經聽見了一陣陣的哈哈大笑。
那只妖孽!席漫歎口氣,正了正面容,大大方方走進門去。
陰魂不散的皇帝大大咧咧坐在上座,叉開兩條腿,笑得春光燦爛。尤琛靜立一旁,臉上還有些紅雲。而噴火龍,居然也在房間內,陪著笑。糟糕,他什麼時候來的?沒有經過九曲橋,肯定是沿著瓶湖岸邊的白石小徑過來的。
「你沒有聽到她喊我妹妹,後來又喊姐姐,笑死!唉,我保養得有那麼好嗎?連南南都認不出!」某人亢奮得手舞足蹈。平心而論,此刻的他,怎麼看都不像姐姐妹妹。
尤琛自動墜入准冬眠狀態。
噴火龍淡淡道:「她不叫南南,而是六王妃。」
「皇上,請恕罪,一來你保養得好,二來你扭得太好,就算我人在五樓錯認為姐姐妹妹也不奇怪。」席漫忍不住刺破妖孽皇帝的狂妄自大。
噴火龍不是噴火,而是噴笑了:「嗯嗯,沒錯,沒錯!」
「我的興趣是演戲,明白嗎?」
席漫笑瞇瞇地看著某人的氣急敗壞,搖了搖頭。
「話說回來,我記得某人還在坐月子,為什麼出現在瑤波閣?」
席漫望著申屠曄的冰臉,也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