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奇一看,他越是這樣說,越證明這件事絕對和他有關。但是他堅決不承認,也不想硬來。只要她沒事就好。「或許她真的不在你這,如果你見到她,請告訴她,人死不能復生,他希望你可以幸福。」
季文澤不明白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但並沒有問為什麼。
送走唐志奇,季文澤回到房間。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宋雨,想著唐志奇說的話:人死不能復生,他希望你可以幸福。白癡才會相信這話有用。
但是為了她,白癡又怎麼樣。柔聲說道:「他讓我告訴你,人死不能復生,他希望你可以幸福。」
宋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手沒有動,眼皮也沒有跳一下。
「媽的,我就說白癡的話不能信。」季文澤氣憤的咒罵。
大宏進來說道:「少爺,珍妮小姐在外面等你。」
「她來有什麼事?」
「她說,一定要親口告訴你。」
「好,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下來。」
「是,少爺。」
季文澤為宋雨捻了捻被角。「我一會兒就回來。」轉身就要離開。
忽然,一個微弱的聲音,讓他再也邁不動腳步。「我好想你。」
季文澤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是在做夢吧。回身看見宋雨緩緩地睜開雙眼,靜靜地看著他。「你··」季文澤哽咽著,「你醒啦。」
宋雨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好想聽叫有人說:「他希望你可以幸福。」是,自己不可以讓他失望。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嘴上吃力的說出,「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季文澤驚喜萬分,說:「我也好想你。你終於醒了。」
「這是哪?」宋雨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他住的地方嗎?」
季文澤不解,說:「他?他是誰?」難道她說的好想你不是對自己說的?忽然有種莫名的失落。但是,她能醒過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宋雨垂下眼簾,原來這不是他住的地方。「你不認識他。」
「這是我住的地方。」
「嗯。」
「真是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
「九天。」
宋雨掙扎著想要做起來,但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宋雨掙扎著想要做起來,但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季文澤說:「你想做起來嗎?」
「嗯,躺著太累了。」
「我扶你。」他的聲音好溫柔。笑的也好溫柔。
宋雨迷醉在他溫柔的笑裡。這是第一次覺得他原來這麼迷人。簡直可以讓人忘掉一切,只沉浸在他的溫柔裡。
季文澤輕撫起她瘦弱的身軀,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這樣是不是舒服些。」
宋雨心神一蕩,他的懷抱好溫暖。「嗯··」是不是他的懷抱也是這麼溫暖?不,一定比他的好要溫暖。
「要不要吃些東西,對了,我要把醫生叫來好好為你看看。」
「不要,這樣就好。」
季文澤心中激動不已。她說這樣就好,她是在接受自己嗎?「好,就這樣。」把懷中的她再一次抱的更緊。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季文澤正在享受這從未有過的甜蜜之時,以為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這份來之不易的甜蜜。
來人是位身材高挑的風姿綽約的女士。艷麗奪目的五官,讓看過的人,決不會忽視。
大宏緊跟進來,緊張說道:「少爺···」看見醒來的宋雨,他眼神難得的閃過一絲激動。
季文澤問道:「珍妮,不是叫你在外面等嗎?」
宋雨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說道:「你們有事話,就先出去吧。」
季文澤還沒好好享受攬她入懷的真實感覺,現在就得放開,真是十分不捨。「我一會兒就回來。」
「嗯··」
季文澤向外走,珍妮並沒有想走的意思。「走啊。」
「這位小姐是你什麼人?」話聽上去酸酸的。
季文澤看了看宋雨,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看樣子她很是很虛弱。「我們出去說。」
珍妮終於打破了醋罈子。嫉妒季文澤對她的關心,以及宋雨對自己的無視。「她到底是你什麼人?你這麼在乎她。」
「我們出去說。」他不想打擾到宋雨的休息。
「不,你還是在這說清楚吧。」珍妮一屁股坐在床上,看樣子是不準備出去了。
季文澤正左右為難,要不是怕嚇到宋雨,他對女人也一定不會客氣。
宋雨溫和的開口說道:「我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很快就會離開。」
還沒等珍妮反應,季文澤緊張的問道:「你去哪?」
「當然是回家了。」
「為什麼?」剛剛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她要離開。
「我有我的責任。」
「什麼狗屁責任。」季文澤忍不住罵出來。季文澤的表現讓珍妮大吃一驚: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他們了?不然,他幹嘛這麼生氣?
「我要對我的家庭和我的丈夫負責。」
「少提那個沒用的傢伙。他怎麼不對你負責。」
「那是他的事。」
季文澤忍不住說:「如果現在你能動,是不是現在就回離開。」
宋雨閉著眼睛,無力的說:「是。」
「我可以讓你永遠躺在那裡,你信嗎?」
宋雨睜開眼,看著語氣堅定地季文澤,「我信。」
珍妮看的有些糊塗了。這算是表白嗎?怎麼聽上去那麼彆扭啊。故作親暱的說:「澤哥,人家不喜歡你,你就不要強求了嗎?她又不是什麼天仙下凡。」
沒想到珍妮自認為得體的幾句話,換來的卻是季文澤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季文澤冷峻的表情,嚇得珍妮花容失色,一句辯白的話也不敢說。含著淚悄悄地離開房間。
宋雨怒視他,「你為什麼那麼對她?」
「她該打。」他心中想:誰敢這麼說你,我都不會客氣。
「她愛你。」宋雨的眼前有些模糊,恍恍惚惚的,說:「我想我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