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不敢相信,宋雨會是這樣的情況。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無意間說起一學的事情嗎?她真的那麼在意他,甚至會一病不起。難道他們之間愛的真有那麼深嗎?這就是一學不讓我告訴她的原因嗎?
她拿著電話,淚眼朦朧,許久的沉默。
唐志奇試探性的說道:「你可以幫幫她嗎?」
蘇倩沉默一會兒,說:「我幫不了她。」
「你可以,只要你讓答應,讓他們見上一面或者她就好起來了。」
「我幫不了她。」
「只是讓他鼓勵鼓勵她,你也這麼在意嗎?」
蘇倩大聲的哭泣,說:「我說過,我幫不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
「他不會去的。」
「只要你答應,他一定會來。」唐志奇不相信,趙一學會忍心看到宋雨這個樣子。
「他當然願意,但是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他在哪?」
「這個世界上在沒有這個人了,明白了嗎?」蘇倩痛苦的說著。
唐志奇一時間無語,她知道他不在了是嗎?所以她才會這樣是嗎?「對不起···」
蘇倩什麼也沒說,放下電話後,大聲痛哭。在這場自認為偉大的婚姻裡,原來自己一直是個局外人。以為自己愛情的偉大,原來那是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為自己愛情的墳墓祭奠,她大哭特哭。為自己一生從未追求到的理想而痛心。
但是從沒有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愛你我無悔。就算你一生都沒有愛過我。但是我會一生愛著你。
一樣癡情的人,一樣為愛執著的人···他們是真正的一對癡情怨侶。
唐志奇沉浸在趙一學去世的震驚之中。
為什麼所有的打擊都會打在她嬌弱的身軀上。我什麼都不能替她分擔。
怪不得她的症狀一直都沒有好轉,原來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想醒來。她是不想面對著殘酷的現實。
這是怎樣的一個愛情,這是怎麼樣的兩個人,這是怎樣曲折的故事····——
昨天確實季文澤把宋雨帶走的。他不想每次去看她都偷偷摸摸的。而且,他也不相信那裡的大夫。這麼久,她的燒都不能退,這是什麼該死的醫院。
他把她帶回自己的家,請來自己的私人醫生。這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什麼時候可以退燒。」
「只要看她自己了。」
季文澤不客氣的講:「你是醫生,你是幹什麼吃的。」
「季先生,是她自己不想醒過來,誰都沒有辦法。」
季文澤咆哮著:「你不會想辦法嗎?打針、輸液都用上啊。」
「藥還是要用的,不然她早就死了。」
「在我面前,不准說她一個死字。」季文澤惡狠狠地說道。她怎麼可以死?這不就是發燒嗎?怎麼就會死呢?
醫生瑟瑟發抖,生怕再做錯什麼事,說錯什麼話。忙完自己的事情,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
季文澤厲聲問道:「怎麼還不走?」
醫生怯生生的說:「季先生,她要是不能解開心結,會——」說到這裡,一聲忽然停住不說了。
「會怎麼樣?」
醫生看了看他,還是沒敢說話。
季文澤知道是因為自己剛剛太嚴厲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盡量不生氣。」
「她要是不能解開心結,她的生命不會維持很久。因為,她現在一心求死。」醫生盡到自己的本分後,就急忙離開了。
季文澤感覺到自己的心痛,而又無能為力。因為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這麼想不開。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想死。
從未感覺到的力不從心,驚慌失措。
大宏忠心的守在一邊,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宋雨。說:「少爺,有什麼大宏可以幫忙的嗎?」
「你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嗎?」
「不能。」
「你可以讓她醒過來嗎?」
「對不起,少爺。大宏不能。」
「你能告訴我,她為什麼想死嗎?」
大宏的聲音越來越小,「對不起,少爺。」
「那就不要來煩我。」季文澤失望的說。他不是因為大宏不能幫到他而失望。他是對自己失望,自己就算把她拉到身邊,還是不能讓她更好。真是太沒用了。
唐志奇徑直來到季文澤的別墅,門口有人把守。但是這麼時候什麼人能擋住他迫切的心情?
季文澤也聽到外面有吵鬧聲。「大宏你去看看是什麼事?」
一會大宏進來說:「是唐志奇。」
季文澤沒有任何驚訝,似乎這個結果早在自己的預料之內。關心的看了看宋雨,輕聲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宋雨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表情。
唐志奇正鬧得厲害,季文澤走上前,一揮手,動手的人都停下並離開了。「唐志奇你這是幹什麼?」
唐志奇毫不示弱的說:「聰明人用得著裝糊塗嗎?」
季文澤自然是聽出什麼意思。但還是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看到你在我家大打出手了。」
「你不知道,宋雨昨天晚上被人帶走了嗎?」
季文澤岔開話題,說:「你不應該叫宋雨吧,是不是太親密了?她可是你二嫂。」
唐志奇不理會他說什麼,「是不是你把她帶走?」
「哈,這話怎那麼說的。我憑什麼帶她走啊。」
「我沒時間和你耍嘴皮子功夫,這件事關係到她的生死,如果你知道,還是清你把她交出來。」
「我也忙得很,沒時間和你瞎費功夫。可她真的不再我這。」從此以後,她就是我的。我不會在把她讓給任何人。
「有意思嗎?我們都是成年人何必敢這麼幼稚的事呢?」
「唐志奇我警告你,別拿沒有證據的事來威脅我。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再說了,她不見了。你為什麼不去報警,怎麼找上我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