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在玩火。
連若軒火大的揮開她的手,刷的一下起身,離開她的身體,「朕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瞪著她,死死地瞪著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突然間變成這樣。
寧怡平靜地望著他,還能微笑地出來,「是臣妾太生澀了嗎?那臣妾命嬤嬤入來教教臣妾……」
「夠了。」連若軒打斷她的話,她的笑真讓人覺得刺眼。
「你不就是不想朕再來找你嗎,好,如你所願。」他連若軒,什麼的女人要不到,為何去執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
他要讓她知道,後宮的女人,沒有了皇上的寵愛是如何的悲慘。
他再次深看她一眼,揮袖轉身生氣地離去。
也許這一次之後,他的皇帝尊嚴真的不容許他再踏入碧瑤宮半步。
耳邊傳來殿門被打開的聲音,光線投放在地板上,他踩著光,一步步遠去。
寧怡緩緩地閉上眼,淚珠從眼眶滑下……
布帕絲直到連若軒出了碧瑤宮,她才惶恐地跑進來,皇上臉上的神色嚇死人了,娘娘這次真的把皇上惹生氣了。
「娘娘……」走進殿內,被地上一片狼籍嚇了一跳,寧怡衣不避體,平靜地躺在床上。
「出去,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寧怡輕輕地開口,閉著眼睛。
為什麼心會如此難受,為什麼會很想器。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她這樣做才是最理智的選擇,不是嗎?
他是皇帝,他的喜歡,他的愛都只是很短的保質期,他那麼多的女人……
她知道她這樣做是對的,只要他不再來碧瑤宮,只要他將目光投在了別的妃嬪身上,就會漸漸地忘記她,甚至忘記後宮有寧怡這樣一位嬪妃存在。
可是為什麼會難過,如此……如此的難過。
就好像,把心割掉了一下,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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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地轉冷,正式步入冷天的冬季,穿越前的寧怡是南方人,從未去過北方的她,在這樣冰冷的冬天很不適應。
連若軒這一次遵守諾言了,不再來找她,不再步入碧瑤宮。
也沒有再做『幽靈』站在碧瑤宮外了。
她被徹底的冷落,徹底的失寵。
皇宮那麼多人,受寵的自然是榮華富貴享盡,不受寵的,吃食飲住都成了被忽略的一方。
這樣冰冷的天,碧瑤宮上下卻是連一個暖爐也沒有,寧怡手每次都被冷得像冰棍似的。
布帕絲在旁服侍,總是紅了眼眶,不明白娘娘為何這樣苦了自己,只要跟皇上服一下軟,就不需要過如此委屈的日子,不是麼?
為什麼這麼的倔強呢。
冬天的夜很早降臨,入夜的碧瑤宮更加的冷了,那種冷是冷入骨底的冷。
就算寧怡穿再多的衣服,也無法抵禦這樣的寒冷入體,碧瑤宮太大了,沒有暖氣,冷氣滿殿都是,怕炭不夠用,所以寧怡沒有讓人把殿內取暖,這樣太浪費碳了。
她越來越想念現代的暖氣了,唉。
「帕絲,幫本宮把琴拿來。」天冷,時辰又早,睡不著覺,沒有別的娛樂,就彈彈琴吧。
應該真的是這具身體徒留下來的音樂細胞,寧怡的琴彈得越來越好,餘音總是繞樑,讓碧瑤宮上下聽著都忘了寒冷。
碧瑤宮外,連若軒靜靜地站著,耳邊聽著琴音,動也不動。
福全跟在他的身後,也不敢作聲。
夜夜站在碧瑤外,不讓點燈籠,就在夜色的掩飾下看著關門的碧瑤宮,皇上這是為哪般呢。
「走吧。去泉川宮。」連若軒沒有半點的表情,轉身離去。
如若她不低頭,他也不會低頭。
即便心裡真的很想念,很想念,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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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連若晨有目的在御花園上走上數槽,也沒有半次遇上寧怡。
那一夜,她毫不留戀地離開,不給他半個眼神。
如今過去將近一個月,他未曾再見過她一面,多少次,他想找理由去碧瑤宮,卻發現,無論怎麼找,也沒有適合的理由。
「若晨,你還沒有出宮麼?」連若軒徐步走來,臉上的神色是這些日子常有的冷。
連若晨回身行禮,「皇上。」
連若軒走到他的跟前,「既然不急著出宮,那陪朕喝一杯吧。」
「臣遵旨。」
御花園的梅花已經開始開了,紅的白的爭相鬥艷,梅香四溢。
坐在亭台漢白玉石凳上,連若軒與連若晨都失神地望著梅花想著什麼。
寧怡不出碧瑤宮,白天沒什麼事,也不會開宮門,似乎決定了過與世隔絕的日子。
他因為尊嚴,不會進去,一個多月了,他見不到她。
她的處境,他聽福全說了,雖然生氣,但卻還是不打理。
他等著她來求情。
連若晨手執酒杯,望著梅花想的卻是,那一年,他與寧怡並站在梅花樹下,許下的海誓山盟。
「若晨,你有沒有試過愛一個人?」連若軒先回了神,執起酒杯與連若晨碰了一下杯,先干了下去。
「深愛。」愛一個字無法表達他對寧怡的那分在乎與愛意。
「深愛麼?」連若軒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哪位姑娘能得到你的垂青?」
連若晨直視著連若軒,沒有回答,而是轉了話題,「皇上今日怎麼有空問這些閒事?」
「因為朕似乎也愛上了一個人。」可是她卻不愛他,別說愛,也許連喜歡兩個字也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