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本能地發抖了一下,他向來溫熱的手,現在竟然如此冰冷,讓她不得不害怕。
「你……」她看著那雙藍色帶著陰冷的眼睛,本來藍色是屬於天空最澄淨,讓人舒服的顏色,而現在卻是帶著陰冷的味道,她心裡顫抖了一下,轉身想要走。
可是卻是被他大力一下子拽住腰肢,她下意識地去拉住床邊的床頭櫃,可是卻是把上面的茶杯給掃到了地上,一地的玻璃,尖銳地發出刺眼的光芒。
「哥哥?怎麼了?」門外秦思瓊聽到房間裡吵雜的聲音,連忙過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莫雨寒喘著氣,被他桎梏在懷裡,秦軒宇寒著臉頰看著她,莫雨寒沉默,但是卻是那麼害怕,即使那一向習慣維持在臉上的笑容都已經難以維持了,秦軒宇變得太快了,本來是爽朗溫和的人而現在卻突然之間陰冷得讓自己簡直不認識了!
「沒事。快睡去吧。」他的聲音對著妹妹的時候,卻是和往常一樣的溫柔,讓她覺得好難過,他會不會永遠都無法原諒我了?
心裡不禁因為這個想法而害怕起來。
秦思瓊想想,就離開了。
不,不要走……她心裡害怕地聽著她的腳步漸漸遠去,而秦軒宇看著自己詭異地一笑。
「怎麼樣?是不是寬衣之後就該要……古代的詞語是,侍寢吧?」他嗤笑著道,很滿意地看著她的臉色漸漸蒼白,但是其實心裡卻也是漸漸泛疼,依然是捨不得啊!
可是,一想到,侍寢,她也侍寢過蕭寒吧,那個男人,有著最冰冷銳利的眼神,那個曾經和自己在談判桌上把自己擊得落敗的男人!
該死!他深深吸了口氣,自己的老婆竟然也曾經是他的女人!
這個想法讓他那點心疼猶如風中的火苗,搖曳了一下,就悄然熄滅了!
「既然你侍寢過他,放心,我不會要你再做一樣的事情了!」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唇:「這裡他應該沒有享用吧?」
看到她疑惑的神色,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莫雨寒驚懼地看著他,結巴地道:「什麼意思?」
「啊!」但是話音剛落,小腿被他用力一頂,然後不自覺地就跪了下來。
「你……」她愕然地要起來,可是肩膀卻是被他給按住了,他那陰鷙的眼神從上面籠罩著她。
「我想,你也如願以償地嫁給我了!現在,也應該盡一下妻子的責任了!」
莫雨寒心裡害怕而喘著粗氣,胸前不斷地起伏著,顫抖著唇道:「你知道,我願意的,你大可不必如此。」
想要起身,可是依然被他按住,單膝跪在他的面前!
她咬著唇,知道他不侮辱夠自己,他是不會罷休的!
軒宇,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突然想到那句話,她覺得有點諷刺得可笑。
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今天不過是他們剛剛結婚的第一天,雖然沒有舉行婚禮,但是也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啊,可是,自己現在卻是屈辱地被他羞辱著!
真好,這個洞房花燭夜真好!
「是嗎?!那就用你的,嬌嫩的唇,好好地伺候我吧!」他先是手指撫過她猶如花瓣一般的唇,然後按著她的頭往那個地方去!
「不,不!」她試圖掙扎著,用全身的力氣,要站起來。
但是他冷冷地按著她的肩膀,冷聲道:「怎麼,你伺候他就可以!你伺候你的養父就可以!你現在伺候你的丈夫就不可以了嗎?!」
莫雨寒眼眶已經濕潤了,但是依然強忍著淚水!
這個真的還是那個說要愛自己生生世世的人嗎?!
這個還是那個在英國疼惜自己的那個王子嗎?!
她心覺得好冷,好絕望,不是不願意將自己交給自己的丈夫,或許這樣的床上調戲在他們濃情的時候她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現在,這是侮辱,她知道,他是在侮辱她,而不是帶著半點的憐惜,所以,她不能接受!
她的驕傲讓她無法跪下去,無法低下頭!
她左腿已經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是右腿顫抖著不願意再次屈服,她仰著臉,唇邊勾起一抹倔強的微笑,和當年一樣,她依然是那個堅強的葉小秋,無論面對的是蕭寒還是秦軒宇,她都不會屈服,絕對!
秦軒宇看著她,有瞬時的恍惚,手想要離開,但是看著她那倔強的笑容,心裡霍地又騰起了一點怒火!
昔日本來是讓他覺得欣賞的倔強,現在讓他覺得是挑釁!
他手下一用力,使勁地按下她!
「嗯!」她悶哼一聲,膝蓋已經跪在了尖銳的玻璃上,頓時鮮血直流。
但是至少,自己沒有屈服。她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在地上摔得粉碎,讓秦軒宇的心一下子揪痛起來!
他連忙把她抱起來,橫抱到床上!
看著她的膝蓋,剛才的恨頓時消失了,現在只剩下心疼。
「等著,我去取藥。」
莫雨寒無奈又難過,真的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地看著眼前心疼地幫自己包紮的男人。
這個男人明明是他傷的自己,可是現在又這般心疼,真的讓她很矛盾。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伸出手,猶豫了許久,然後伸出手摸上他的臉頰:「軒宇,你真的無法接受我的話。」她哽咽了一下:「我們還是分……」不,我們已經結婚了,想不到第一天結婚,第二天就是離婚的時候:「我們還是離婚吧!」
秦軒宇沒有回答,默默地包紮著她的傷口,然後一直靜默到包紮好傷口,然後扶著她躺下。
看著她,恢復了以往的冷靜,看著莫雨寒的水眸,心中微疼痛,他是想靠近她,是想抱著她,是想他們和以前一樣,可是心中的芥蒂竟然如此深,他也做不到,即使他想,但是他不想放開她,真的不想。
他淡淡地道:「雨寒,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愛你,我也知道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