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時光總是不是太長的是嗎?生命和地球是不是都一樣是個圓形,我走啊,走……竟然再一次回到了最初讓我最恐懼的地方。
莫雨寒看過去,看到那管注射器,心裡一陣恐懼猶如漲潮一般撲倒了自己,想要挪動雙腳,但是就是沒有辦法挪動,嗓子被酒燒得火辣辣的,又乾又澀,她無力地張合著嘴巴,啞著嗓子,低聲哀求著拿著注射器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過來的秦思瓊:「不,不……不要。」
那是毒品,那是可以讓最堅強的人失去理智,變得瘋狂,讓生活從天堂墜入地獄,從此萬劫不復,只能在痛苦裡煎熬的東西!
那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
她不禁顫抖,酒精麻痺著她的神經,但是恐懼依然那麼清晰,那張清秀的臉在五年裡在秦軒宇的呵護下從來沒有流露出過痛苦,和驚慌,而這一刻,卻是無助得猶如一隻在獵人槍下的小鹿一般。
「求你……」她想逃,可是身體感覺好重,根本逃不了。
看不清秦思瓊的面容,但是可以聽得到她那低低的抽噎聲,在不斷地重複著,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在這一刻,她突然好想罵那一句話,如果對不起有用,那要警察來幹什麼?!
不過頭疼欲裂,嗓子乾澀又痛,只能機械般,無力地重複著:「思瓊,求你,求你……」
求你,我們再想辦法,我們可以反抗,我可以幫你承受喝酒,承受痛苦,承受更多,但是求你,不要讓我從此就跌入地獄好不好!
她知道,很多地方就是通過注射毒品來控制婦女賣淫的,在這樣的地方,是不是也是這樣子做的?!
想到這裡,更加毛骨悚然了,一陣陣的害怕。
不會有人來救自己,不會了,她已經感覺到了皮膚被挑破,那冰冷的針頭帶著思瓊要逃生的希望,無情地刺進了自己的肌膚,然後緩緩地……
她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毒品,她的身體已經軟軟地跌落到地上,眼前閃過那麼一副圖畫。
軒宇拉著自己,緩緩地走入那聖潔的殿堂,漫天的氣球,還有到處裝飾的香檳玫瑰,神父在低聲說著什麼。
然後交換戒指。
「軒宇……」她臉上淡淡地勾起了一個笑容。
秦思瓊驚恐地把那個注射器給扔了,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看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莫雨寒,使勁揉著自己的手,好像要把剛才自己對她做的事情的證據給洗掉一般。
芳姐低頭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快走,蕭寒他們過來了!」即使是看著那冰冷的屏幕,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緊張。
蹙眉,拿捏了一下,還是決定立即走。
「好。」對著那幾個大漢道。
「你們留下來隨便慢慢地享受吧!我待會回來。」芳姐說著就拉開門。
「芳姐,你不是說要放過我的嗎?」秦思瓊聽到這話,害怕地要追上去。
她回頭,冷冷地道:「我改變主意了!」
然後啪地關上門,迅速地趕去洗手間,她的眼角已經捕捉到那張冷峻的臉頰和在保鏢懷裡那個焦急可愛的小臉了。
混蛋,竟然那麼快就找過來了。
她混在人群裡,在洗手間裡,對著鏡子,然後慢慢地從臉上撕下一塊膜狀物。
假髮拿走,頓時海藻般的長髮披散下來,鏡子裡儼然是一個動人美麗的女子。
上官淺容拿出眉筆,笑著,悠閒地開始補妝,聽著外面的尖叫聲,槍聲,臉上一派悠然自得。
和自己無關,誰也不會查到的。
仿真面具塞到包裡,整理了一下妝容,又換上包裡的衣服。
然後從後門出去了。
是時候去接菲兒了。
醒來,感覺頭疼欲裂,竟然發現自己是睡在柔軟的床上,而身上還有一個比床更加柔軟的東西。
「米糰子?」恆恆拽著她的衣服,已經是安睡的樣子。
從書桌那邊走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定睛一看,疑惑地確認:「蕭……寒?」
蕭寒淡淡地點點頭:「好點了嗎?」
頓時,覺得很疑惑,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只是記得那個叫做芳姐的女人說什麼只能放一個人走,然後自己似乎就失去了自覺,放一個人走!
「思瓊呢?秦思瓊呢?!」她驚愕地看著周圍,沒有她的身影。
蕭寒看著她蒼白的臉頰,伸出手去把落在她肩膀上的青絲攏到耳後,動作淡淡的,卻是感覺到他的關心,她的臉微微一紅。
蕭寒淡淡地道:「她當時嚇得直接暈了,我讓人送她回去了。」
當時場面一片混亂,是恆恆最先發現她失蹤了,然後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幾個保鏢正在撕扯他們的衣服,不過他沒有說,那個叫做秦思瓊的女人,似乎已經被玷污了。
當時正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她的身上,衣服全部都撕裂了,自己還是來遲了,但是現在看到她如此虛弱的樣子,實在不想再讓她擔心和難過了,所以只是淡淡地帶過。
「她沒事吧?還好嗎?我要回去了。」莫雨寒掙扎著要起來,蕭寒把米糰子抱在懷裡,恆恆也是被媽咪給嚇壞了,守了大半夜,然後才沉沉睡過去。
「你等等,我去把恆恆抱過去睡覺,他守了你一個晚上。」
莫雨寒看著那張疲累的小臉,心裡也是頓時是說不出的心疼,想伸手去抱他,可是累得抬不起手一般,默默地點點頭。
蕭寒把恆恆抱過去睡覺,回來的時候看到莫雨寒扶著牆壁,揉著太陽穴,頭痛得就要裂開了,胃依然噁心得想吐,但是又吐不出來一般,呼吸都滯住,不順暢了。
「我要回去,思瓊肯定是被嚇到了。」她模糊地道。
蕭寒蹙眉,沉下臉色,眉宇之間都是心疼,一把要扶住她,卻是被她冷冷地擋開。
她依然介懷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不代表我就會原諒你。
蕭寒深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的怒意。
「回去!給我好好躺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讓她的手腕都起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你,放開我!別碰我!」想到今天晚上那些人想要強暴自己,他其實和那些人不都一樣嗎?他不就是強暴過自己的人嗎?!
「給我,回床上去!」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道,壓下自己的煩躁,看著她抗拒自己就讓自己更加怒了。
一把把她抱到床上,身體就瞬時按住了她,瘋狂地吻著她。
「你是我的!」在她耳邊吼著,感覺到自己那個地方已經瞬時燃燒起來,忍耐不了,再也忍耐不了,每天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卻不認識自己,每天感覺到自己一走近她的身邊,她就立即反抗,每天感覺到她明明是自己的,可是卻是那麼抗拒!
想到今天晚上要撕扯她衣服的那些男人,更加讓他火冒三丈,雖然一個個最後都被他爆了腦袋,但是依然讓他怒火熄不了,他很生氣,但是不知道到底在生她的氣了,還是生自己的氣!
該死!為什麼當時自己不能早點去!不能保護她!
「放開我,放開我!」
聽到她的呼喊,那麼絕望,更加心痛了,也更加為自己沒有能及時保護她而自責,雖然是趕到了,但是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想必被灌了不少,想到這裡,他的動作停下來了。
莫雨寒感覺到那沉重的身體離開自己,閉著眼睛,手緊緊地揪著床單,但是臉上比剛才更加慘白了,咬著下唇,似在忍耐什麼。
蕭寒背對著她,自嘲地一笑:「明明當初說過,不再強迫你,可是,為什麼總是做不到呢?你好好休息吧,我今天晚上不會……」
說著轉過頭來,瞬時愣住了!
莫雨寒喘著粗氣,咬破了唇,強忍著什麼痛苦,在床上翻滾著,痛苦破碎的呻吟從她的唇間逸出來。
「好,痛……」只是支離破碎的話,那酒精燒灼的嗓子嚷她就連用言語宣洩痛苦都難以了。
她直覺得突然之間身體裡有種噬骨的難受,而且這種感覺彷彿只用了幾分鐘就把她給吞噬了,她感覺喘不上氣來,全身顫抖得猶如簸箕一般,只能不斷地翻滾似乎想要把那種感覺甩開身體一般,可是只是更加加劇了痛苦!
身體裡似乎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乎每個地方都在鮮血直流,痛很痛,從骨頭裡開始一直痛到身體的皮膚一般。
她咬破的唇,那鮮血滴在床單上,綻開一朵朵嗜血罌粟花,她那痛苦的呻吟聲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耳膜,然後順著神經使勁地握緊了他的心臟。
心裡那個可怕的想法被他壓下,千萬不要是……他抿著薄唇,心急快步上前,霍地把她的手臂上的衣服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