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瓊嗆了幾聲,看到芳姐那囂張跋扈的態度,頓時勃然大怒,一把過去拉住莫雨寒的手,那幾個大漢一愣,就順勢放開他們:「現在我要走,看你們誰要攔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哥哥是秦軒宇,我父親是……」
她奇怪疑惑地看一眼捏緊自己的手的雨寒,雨寒擠擠眼睛,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說。
這個傻瓜,這樣龍蛇混雜的地方,他們根本不知道秦軒宇是誰,一般的人誰會去關心總部遠在英國的軒宇集團的CEO是誰呢,但是如果說她要說自己是皇家的人了,她現在在這樣的地方,說出去只會有損皇家的名聲,二者,很可能會被綁架作為人質,到時候只是會讓情況更加糟糕而已。她幽幽歎了口氣,秦思瓊似乎明白了,咬著下唇,什麼都沒有說。
該死,怎麼辦才好。
心裡又悔又惱火的。
「呵呵,芳姐,答應讓我們哥倆享受享受的哦!」那幾個大漢看著眼前粉嫩的丫頭,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
芳姐笑笑:「急什麼,先喝幾杯!」
莫雨寒臉色沉下去,他們究竟不知道要幹什麼,似乎根本不是想要錢的。
「來,過來,喝幾杯,說不定一高興就放你們走了!」
莫雨寒和秦思瓊知道這話簡直是廢話,根本不可能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動!
「去啊!」被使勁推搡了一下,秦思瓊回頭怒瞪了對方一眼!
莫雨寒看著她那緋紅的臉色,她不能再喝了,再喝就整個人都癱醉了的。
「我來喝好了!」現在不能惹怒他們,能拖一陣子是一陣子,心裡焦急地想著辦法。
「喝什麼,我們走!」秦思瓊那火爆的脾氣,根本不肯這樣屈就,拽住她的手,就衝門口走去。
芳姐冷笑,幾個大漢就已經攔在了門口。
「思瓊,鎮定!現在我們只能拖著。」莫雨寒太無奈了,這個丫頭的脾氣真是會讓她吃大虧的。
「喝,喝!」她把那桌面上的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那辛辣的味道嗆得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雨寒。」秦思瓊只是垂著手,站在一邊,內疚地喃喃,可是又沒有勇氣去幫她喝酒。
「再喝,你喝完這三瓶,我就放一個人!」芳姐又拿出兩瓶!
莫雨寒也是不勝酒力,更何況是那麼烈的酒呢!
她咬牙,感覺面前的事物已經有點模糊和重影了,其實,她突然心裡有點悲涼,自己為了思瓊毫無所顧地衝過來,是的,剛才是自己主動要幫她喝酒,可是,現在自己喝了這麼多,她若是能過來扶著自己一下,都是好的啊。
可是秦思瓊都只是愣愣地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樣子。
真的,是有點難過啊。
她重重地扶住桌面,臉色酡紅,眼神朦朧了,秦思瓊心裡又急,又怒,又沒膽。
那幾個大漢看著這個纖細的女子竟然有這般膽量也是暗暗佩服了。
倒是旁邊那個女人,哼,怎麼說也是為了救你而過來的,基本就是你引她下的陷阱,現在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在旁邊。
眼前又遞過來一杯酒,但是她的手伸出去,顫抖著,已經摸不著了。
感覺眼前都是重疊的影子,芳姐那張猙獰的臉也是變得模糊不可見了,胃裡燒得慌,一陣陣噁心,她都強忍著各種的不適。
「可以放過我們了嗎?你們要錢的話,我給,我給!」秦思瓊感覺到莫雨寒快喝得不行了,心裡頓時害怕,感覺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錢,我可是無所謂的!我答應了讓兄弟們享受一下,就從你開始吧!」她咯咯地笑著,說著最殘忍的話!
「不,不要!」莫雨寒試圖過去拽住她,可是整個人咚地已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頭使勁撞在茶几的角上,感覺頭骨都裂開了,隱隱地充血一般,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摸著茶几慢慢地站起來。
「不,不,你們放開我!」
模糊中聽到思瓊絕望的呼喊,然後是衣服被撕裂開的聲音,但是突然之間又聽到芳姐那嬌滴滴的聲音說道:「想放過你嗎?」
秦思瓊平生第一次經歷那麼恐怖的事情,梨花帶淚地點點頭,終於服軟了:「求你,求你,芳姐,我們剛才還不是聊得好好的嗎?求求你,放過我……」
「這樣吧!你們兩個人,我只能放過其中一個!」
頓時,感覺整個房間的燈光更加昏暗了,和人的心一般,昏暗吧!
「放過,一個?」她喃喃地重複著,眼睛看看那扶著茶几搖搖欲墜的莫雨寒。
自己答應了哥哥要好好照顧她的,可是,可是,被這麼多人強暴,自己寧可死了,可是雨寒呢?她也沒有辦法承受吧!
是的,但是她更加無法接受,哥那麼愛她,肯定不會那麼介意的,她心裡不斷地重複,不斷地安慰自己。
莫雨寒苦笑,但是不怪她,真的不怪她,是五年的姐妹情,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姐妹情和被強暴,選擇什麼呢?是個女人都會選擇清白的身體,她不怪思瓊,真的,不怪。只是心裡依然有淡淡的心涼,只是淡淡的,不多。
「我,想走!」秦思瓊諾諾地道。
芳姐冷笑,真開心看著她的希望被自己信任的人捏碎了的樣子,可是看過去,莫雨寒竟然唇邊還淡淡地笑著,那麼雲淡風輕:「能走一個就好。」
芳姐嗤笑,別以為這麼痛快!
「可以讓你走,不過這個小妞就歸我了,我還要你做一件事情就放過你們!」她咬著指甲,模糊地道。
「什麼?」秦思瓊心裡的恐懼越發深了,不禁打了個顫抖。
「給她注射這個,就放過你了。」
芳姐從隨身的小包裡,拿出一支針筒,那透明的藥水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芒,彷彿是通向死亡之路之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