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鳥兒的啼鳴聲中醒來一直是舞弦過去想也不敢想的生活,可是現在的她基本上每天都是這樣醒來的。
推開窗,讓冬陽照進屋內。
「爾莫,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陪爾莫守在外面的小書僮聽見內屋的動靜,輕輕支開一條門縫,湊進來一個腦袋,嬉笑著應聲。
「舞弦小主子真懶哦,這都快午時了才睡醒,真像一種很可愛的小動物哦。」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能有這麼欠扁的聲音的除了小書僮錦書還會有誰?!
「原來是小書僮啊。」
舞弦也是笑瞇瞇的看著錦書,「你說,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的年紀都不算小了,是該許門婚事了,是吧?」
對著錦書講的,他自然以為舞弦是想開開爾莫的玩笑。
「我們爾莫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還是也先許門婚事比較保險。」
聽到這兒,錦書笑的嘴都咧開了,就差直接說「許給我吧,許給我吧。」
「你在外面走動的多,認識的人肯定比我多多了,要不你給我推薦幾個不錯的人選,我問問爾莫,什麼時候給定下來?」
「小主子!」
這廂錦書只是黑了黑臉,爾莫倒是先跺著腳氣跑了。
「哼!」
錦書哼了一聲,「把爾莫氣跑了,看誰伺候你!」
說完轉身就去追爾莫小丫頭了。
「這些人真是的,一個個丫頭不像丫頭,書僮不像書僮,南王府…………」
舞弦嘟囔了幾句自娛自樂,現在可好,錦書那張烏鴉嘴,誰告訴她該去哪裡端水洗漱?
哎……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逗他們了。
出了門,按著記憶中廚房的方向走去,沒想到半路上遇上錦華。
「舞弦小主子早啊!」
☉﹏☉b汗…………
不得不說這些人真是厲害啊,她都看見日上三竿了,居然為了照顧她說「早」。
「早早。」
除了早,她還能說什麼?
「小主子,早飯吃過了嗎?」
「早飯?」
不說還好,一說肚子就來鬧革命了。
趁錦華不注意,舞弦拍拍肚子,再餓也得先洗完臉再說啊,只好先忍忍了。
「沒事,我先去廚房一趟,等會再去吃啊。」
錦華那會不知道舞弦經常逗爾莫,這回又該是把爾莫羞跑了。
「那小主子慢慢來,公子出去一趟了,吩咐我帶小主子到處逛逛。」
「恩恩。」
「那我先去了,你在大廳等我下啊。」
用手指了指大廳的方向,舞弦撒腿就往廚房跑。
於是說是舞弦的記憶力好,還不如說是她的鼻子靈光,半路忘了往哪邊走,只好順著飯菜香摸過去了。
遠遠看見一團黃色的肉團趴在窗戶上流口水。
「加菲!」
黃色的肉團一驚,居然沒滑下來,這讓舞弦不得不驚歎,加菲是怎麼爬上去的。
「餓了吧?」
加菲慢悠悠轉過身子,首先給個鄙視的眼神。
這不是廢話嗎,跟她混一點出路都沒得,還得它自己出去覓食,當初拐騙它的時候怎麼不說清楚呢?
「喵——」
「我先去洗臉,你就再等等啊。」
撇下加菲,到邊上的井邊上舀了一瓢冰冷的井水倒進臉盆中。
這邊的人沒有刷牙的習慣,只好入鄉隨俗,用鹽水漱漱口混過去了。
不過,沒人跟她說過,這鹽水這麼刺激牙齦啊。
「噗!」
實在是消受不了,剛倒進嘴裡就噴了出來。
趕緊舀勺乾淨的清水仔仔細細漱了好機會才把鹹味沖淡。這時一陣小雨沒預兆的灑了舞弦一身。
不可置信的抬頭望望天,沒下雨啊?!哪來的水?
舞弦睜大一雙眼睛,掃視四周,看到自己面前一隻銀色的不知名動物才算明白怎麼回事。
銀色的小身子正不停的甩動著,將背上沒順著皮毛滑落的水滴甩干。
想是發現了舞弦探究的眼光,停下動作,也是睜著一雙大眼,同樣探究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