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敢相信,楚天浩深深的眨動了幾下眼睛:那張小臉,那熟悉的五官,還有那嬌小玲瓏的身段。
一模一樣!
楚天浩的心,劇烈的顫動著,璀璨的瞳中,瞬間變的潮濕。
不!
他深刻的記得,那丫頭清冷如菊,就算是這六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她也不可能做這種骯髒的工作。
而,她,這時,正向楚天浩看來,投來一個勾引挑——逗的眼光。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對其他男人也這樣勾引?楚天浩再也坐不住,下了吧檯,向舞池中走去。
「喂,沒看正在演出嗎,你不能進去。」守在舞池外面的彪悍男人站在楚天浩面前,把他攔住。
「滾開!」楚天浩一把推開彪悍男人,想要闖過去,卻立刻被圍過來的三個男人分別抓住。
舞池中的她,此時,向楚天浩這邊的混亂看過來,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想在這裡惹事嗎?」肌肉橫生的男人蠻橫的說。
「今天,我不想打架,快點叫你們老闆來見我。」楚天浩冷然看那肌肉男一眼,旋即,將目光轉向了舞池中央:她,還在妖嬈的舞動著,暴——露的身段,令舞池周圍的每個男人都垂涎三尺。
他暗沉了多年的心,驟然升起一陣煩躁。
被楚天浩冷眼一瞪,肌肉男眼中的囂張氣焰登時消去,這個男人,逼人冷冽的氣息,令他感覺到,他的來頭絕對不簡單。於是,他對身邊一個男人使個眼色,男人便衝開人群,去了。
不多時,一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傢伙便趕了過來,見了楚天浩,立刻點頭哈腰:「楚總,楚總,您怎麼到了我們這地方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這裡最好的姑娘,隨便你挑。」
剛才那幾個男人見狀,面面相覷,暗自慶幸,幸好剛才沒有動手。
「我現在想進舞池,你的手下不給力。」楚天浩輕描淡寫的說著,眼光始終未曾離開過舞池中的女人。
「瞎了你們的狗眼,給楚總讓開。」老闆厲喝一聲,那幾個人同時閃開。
「浩哥,這個姑娘是今天剛來的,你要喜歡,帶走就是。」
「嗯,謝謝。這份人情,我不會白領。」楚天浩說著,已經走進了舞池。
「男人,滾開,別打擾我們看艷舞?」吧檯上已經有人不滿。
「滾開,這個妞是我的。」
「媽的,老子還沒上你敢上?」
……
男人們粗魯的罵聲在吧檯上陣陣傳來,楚天浩卻沒有聽到一樣,只顧走到了舞池中央,每走一步,心跳便更劇烈一分。
燈光變成單調的白色,音樂也隨之停下,她,站在鋼管前,身穿暴——露的紅色旗袍,黑色的高跟鞋,妖嬈艷麗,彷彿一朵艷紅的牡丹。
楚天浩站在她對面,默默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她抬起頭,也看向他,四目相對,一瞬間,舞池周圍的擦雜聲彷彿完全被過濾,這個世界,都沉寂。
這雙含水的大眼,清澈沉靜,與那丫頭的一般無二,只是,這雙眼中的冷傲與孤寒,令他感覺有些陌生。
她也深深一驚,雖然,已經關注了他很久,但,這明明是第一次與他對視,怎麼,她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眼中的冷與暖,還有那深藏的憂鬱,都令她難以平靜。
「丫頭,走了這麼久,你不想我嗎?」楚天浩終於開口,思念無休止的在眼中宣洩。
她的心,深深的蕩了一下,眉頭一鎖,旋即,抬起小臉,嫵媚而挑——逗的笑:「帥哥,我們認識嗎?」
楚天浩的心,旋即冷卻,從她的眼神,她的表情還有她說話的語氣來判斷,她絕對不是在說謊!
難道,她真的不認識他?難道,她不是她?而,只是擁有完全一樣的外表?
這世上,怎麼會有長得如此一模一樣的人?
怎麼會?不!他不甘心,還是試探的問:「女人,我有沒有認錯人,很快就會知道了,今晚,我買你。」他說著隨意的話,卻是如此鄭重的凝望著她的眼,想要在她眼中,發現一絲端倪。
「哦?一百萬,你捨得出嗎?」她抬手,勾動著楚天浩的下巴。
「三億,我買你三年。」楚天浩勾著嘴角,聲音和眼神卻如此嚴肅。
「一百萬,一夜!我們,過了今天,沒有明天。」她挑弄的笑著,三億,三年!這四個字,怎麼這樣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頭隱隱作痛,她不能再想了,每當她想發掘那些失憶的細節,頭都痛的厲害。
「好,成交!」楚天浩決然說出,心,也決然一痛。
如果,她真是那丫頭,即使她再恨他,他說出,三年,三億,這個他們一度敏感的字眼,她怎麼會一點也不為所動?
可,他還是不甘心,他一定要弄清楚!
「那,帥哥,我們去房間吧。」她嫵媚一笑,伸出柔軟的手,環住楚天浩的腰。
楚天浩的心,一陣絞痛,她,這樣的隨意放-縱,如果,真的是她,如果,她會變成這種女人,他還會那樣的疼她,愛她嗎?
繁雜了心緒,他已經不自主的摟住她柔軟的細腰,相互摟著,他們進了電梯。她隨手,摁下「6」這個吉祥的數字。
停在六樓,她指引著他,走進了606號那間空房。
剛關上門,沒有任何的前兆,楚天浩伸手就去扯她的旗袍。
她揮動柔蛇一般的手腕,一把推在楚天浩的胸膛上,將他推開:「不先來點情調嗎?喝杯香檳怎麼樣?」
這個傢伙,果然是個色狼,一進門就脫她的衣服。怪不得,有人出這麼高的價錢殺他。
她柔軟的身子一滑,已經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茶几上的那瓶香檳,優雅的倒兩杯酒,自己嫵媚的拿起一杯,把另一杯遞給楚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