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一群半裸的野人揮舞著不知名的武器呼喝著逼了上來。他們看到兩人,不禁不是喜悅之色,而是一臉憤怒。
兩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只是專心運功,要解開這鐵鏈。
眾人吵了一會,一個看似頭道的人陰沉著臉走上前,哇哇大叫了一陣,伸手向琉璃腰間摸來。
琉璃大怒,臉色一寒,一記飛腿踢去,首領被這一腳踢飛,重重的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瞬間氣絕。
這下可惹怒了這些野人,他們神情激憤,拿刀射箭的向兩人逼近。
莫邪頭疼:「小姑奶奶,你可闖禍了。」
琉璃面不改色:「他想要侵犯我。」
眾人越逼越近,將兩人包圍在射程之內,開始拉滿弓。
琉璃急中生智,想起身上還有半包火藥沒用,暗暗運勁,把它震落在腳上,趁野人發箭的時候,猝然發難,一腳將火藥踢飛。
這些野人手中拿著火把,猛然見一個異物飛來,嚇了一退,紛紛後退了一步,琉璃算得極準,火藥恰好倒在火把上。
轟轟轟!幾聲爆炸聲響起,這群野人被炸暈了,死得死,傷得傷,一個個慘叫連連。
此時琉璃已經衝破鐵鏈,揮劍斬開莫邪身上的鐵鏈,衝進了火海中。
血玉劍生風,威力四射,不費吹灰之力,一劍一個,生生將野人劈成兩半,眨眼間,殺了個乾乾淨淨,唯留下一個跑得快的尖叫著如見鬼魅一般逃向裡面去。
莫邪震驚的看著她瘋狂的殺人,想不到還有人比他更凶殘!
他轉眼看到一個畫著圓形球狀物的圖騰,眾人跪在地上作膜拜狀,對琉璃說道:「原來這映花琳琅是他們的圖騰,你取走了寶物,怪不得他們會生氣,方纔那個人估計是要拿寶物的,不是要非禮你的。」
琉璃還劍入鞘,冷冷地說:「不管他是什麼目的,犯我者,死!」
說完提起劍向洞內追去,莫邪不敢停留,也跟了上去。
「呵呵呵……」兩人走至一半,遇到一群戴著面具,身上畫著油彩,手拿火把和利斧的野人戰士呼喝著衝了過來。
琉璃刷一聲抽出劍,扔給莫邪一把短刀,慢慢的逼近野人戰士。
她面冷如水,週身散發著濃重的殺機,毫無表情的提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莫邪苦笑著看看手中的短刀,背向著她,以防身後有突然襲擊。
琉璃的殺氣太過凌厲,連莫邪都有種大熱天被關進冰窖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心底發毛,何況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野人?
當頭的一個正是死裡逃生回去報信的野人,此刻正滿面驚慌的指著琉璃說著什麼,可能是方纔的一戰太過兇猛,也可能是琉璃的氣場令眾人不敢逼近,這些野人竟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琉璃冷冷地說:「讓開!」
她這一嗓子,又讓野人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熟悉的說話聲突然從平台下面傳來,讓琉璃如遭雷擊一般定住了!
這個聲音她聽了千百遍,絕對不會錯,是太子!
「讓開!」她急著見人,失去了耐心,猝然發力,血玉劍掃出一片紅芒,所到之處,劍氣逼人,立刻有一圈人受傷跌倒在地。
「哇啦啦~~」眾野人呼喝著衝了上去,莫邪和琉璃兩人雖然兩天沒吃東西,又多處負傷,但並不妨礙他們殺這些尚末開化野人。
琉璃的血玉劍刺出,所觸者非死即亡,片刻功夫,已經將野人放倒一半,餘下的人倉皇逃竄。
兩人奔到平台邊上,向下一望,頓時大驚失色。
水瀚正被繩子高高的吊起,架在洶洶的大火上,似乎要燒死他。
一個法師模樣的人不停的喃喃自語著,似乎在說一些奇怪的咒語,隨著咒語的加急,水瀚的身體內彷彿有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在控制著他,疼得滿頭大汗,抑止不住的抽搐著。
琉璃憤然拔劍,卻被莫邪按住:「不要急,這法術有古怪,先看清楚再說。」
果然,那法師聽了士兵的報告,微微抬眼,眸中射出一道凌厲的寒光,直看向兩人的藏身之處,似乎已經洞悉了他們的意圖,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琉璃只覺得被他一盯,週身汗毛倒數,此人決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咻!
法師指尖一彈,一個疾如閃電的東西飛速的朝兩人襲來。
琉璃就地一滾,避過偷襲,對著水瀚大聲道:「太子,我來救你!」
水瀚眸子瞬間張大,不可相信的看著崖上那抹白衣飄飄的俏麗人影,眼淚緩緩的滴了下來。
感謝老天,你還活著!
莫邪拉過她俯低,躲開一支流箭,又急又怒地說:「你瘋了,這個人很可能是神秘宗教的巫師,他一定有某種可以控制人的巫術,你內力尚末恢復,想出去送死嗎?」
琉璃甩開他的手,冷冷的站起身,她不是懦夫,更不怕死,但她卻恨別人的要挾,還有私自動她的人,尤其那個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如果你怕死,你可以躲在這裡!」琉璃冰冷的丟下一句,如一枚流星般持劍凌空疾衝而下,穩穩的站在法師的面前。
洶洶的地火焚燒著,散發出炙人的熱浪,四周是森嚴的野人軍隊,護族的法師雙眼如電,開合間洞悉一切,早已經明瞭被吊起的人與她有莫大的關係,略一示意,立刻有人將水瀚身上的的長繩放下一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