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特工皇后 第三卷 鳳霸天下 第九一章 內鬼
    琉璃白衣輕飄,藍眸流轉間傾盡天下,滿手鮮血,一身冤債,她無畏無懼,願為妖瀾負這天下,對抗天神!

    一群人來到高高的妖瀾山前,百姓奔走相告,這位傳奇的公主,翻手間改朝換代,又要親自覆這下天!

    她現在已經不是人,是神和魔的綜合!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琉璃緩步來到山前,古老的黑山石無聲的訴說著妖瀾多災多難的歷史,赤色的咒語密密的刻在山下,就是這咒語,讓妖瀾只開灰色的花,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只能永不見天日的生活在寒冷中!

    她微微運氣,掌心一抹淡藍色的幽光宛如最純淨的烈焰,輕輕蓋住咒語。

    天神所下的咒語,歷經百年不滅,威力仍盛,在接受到外界的力量後立刻放射出萬道紅光,如利劍穿心,刺向琉璃。

    琉璃只覺得猶如置身於火炭之身,這些咒語竟靈動起來,一個個飛舞在空中,說不出的猙獰和可恐,像一條條無形的繩索把自己重重捆起來。

    她生性堅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因此運起全身力氣來抗衡,不料這咒語竟是遇強則強,竟反彈出一股大力,束得她不能呼吸。

    雲翳和金瞳都看出不對,上幫要幫忙,不料還末接近光環就被反彈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斬星決擔憂地看著琉璃,喃喃地說:「琉璃,琉璃,你千萬不要出事……」

    玄門的心臟像被一把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揪著,痛得不能呼吸,他知道,這也是琉璃的感覺。他的心驀地疼得歷害,看著與咒語搏鬥的琉璃,驀地生一股莫名的情緒,覺得這少女與自己近得血脈相連,生死與共!

    她不能死,也不可以死!玄門打定主意,盤膝坐定,漸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一縷淡紫的氣息從玄門的頭頂溢出,如一條極細極柔韌的絲線,竟生生的突破紅光,破光而入,與琉璃週身的白光溶合在一起。

    琉璃覺得自身的力量突然增強,但這股力量不是自己的陰寒之力,而是陽剛之力,似乎在中和自己的戾氣和暴烈。

    「天地分陰陽,陰陽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褂。週而復始,不滅不生,不淨不垢,混沌為我開,陰陽為我移!」

    一聲清若梵語的呤哦聲緩緩傳來,如暮鼓晨鐘喚醒內心深處的寧靜和喜樂。琉璃身子浮在半空,合掌為十,週身散發著淡若月光,寥若晨風,明若清泉的光芒。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領會了以柔克剛,陰陽相調的奧秘,自身的功力正以十倍的速度增長著。

    眾人都驚奇的看著琉璃在白光的包圍下,如御風而行,踏浪而來,身體搖擺如水草,輕盈的雙手變幻著太極的圖案,與胸前的太極石遙相呼應。

    那霸道之至的紅光隨著她的合擾,被柔勁合於掌心,一捧捧的紅光消失,琉璃的手心凝成一個血紅欲滴的紅色圓球。

    她抬頭,湛藍的眸望天,輕輕的說:「我命天不由人!縱然你是神,也不能改變我的命運,阻止我去做想做的事情!」

    轟,紅球炸開,能量四逸,黑山崖下的咒語漸漸的隱去,崖頂的封印上印著七字真言,琉璃輕輕的撕去。

    那字條便輕飄飄的隨著輕風飛向遠方,像是壓在妖瀾人心上的一塊巨石被移開,所有人都歡呼起來。

    琉璃白衣飄飄,含笑站在山巔:「從此,你們是我的子民,任何人,也不可以傷害到你們!」

    所有的百姓一齊跪下,齊聲歡呼:「公主萬歲,萬歲!!!」

    這個時候,絕少的四大門主才知道她是女身的身份,每個人心中都湧起了不同的滋味,男的是歡喜,是隱約的期待,而柔雨,則是失落,是傷感!

    隨著封印的解除,妖瀾的地面陡然升高,那久違的陽光穿破雲霧,明媚的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他們盡情在陽光下跳舞,慶賀妖瀾的新生!

    與其同時,天機算手中的龜煞突然爆裂,而天山老人望著天邊的紅光沉痛地說:「到底,她還是闖下了滔天大禍!」

    琉璃看著煥然一新的妖瀾,微微皺著眉,妖瀾與世隔絕百年,生產力低下,生活困苦,卻有著大量的金銀銅礦,它的突然出現,雖然在深山密林中一時難以發現,但紙包不住火,若被那些戰爭狂人或是野心家發現,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國師,你負責編百姓為民兵,讓他們每個人都是士兵;雲翳,你負責引起先進的武器和軍隊編制,來訓練他們;小瞳,你教他們如何建造梯田,交陪水稻,改進作物的生長週期。我要讓妖瀾在最短的時候強大起來!」

    玄門聽著琉璃嘴裡說出的新奇話語,微微不解,但他還是點頭照辦。因為有些人,無論說話或做事,都一定會有他的理由,有時候,乍看還真以為沒什麼特別的因由,但多過些日子,再發生些事情,多走幾步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早已料到有這一步、這一著、一天的了! 這種人,深謀遠慮,眼光遠大,城府深沉。

    一個沒有野心,沒有圖霸天下的人不會領略到看著敵人屈服的快意,看著一個新的集團或國家在自己手中日漸壯大,交最終稱霸天下的那種暢快淋漓。

    琉璃站在高台上,一臉自信的看著忙碌的妖瀾百姓,這是她來到異生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和子民。他們毫無條件的依賴著自己,把自己的性命和幸福托付在她身上,她喜歡背上這甜蜜的負擔,就猶如她承諾過太子的一般。

    「少主,天涼,多穿件衣服。」諸風軒將一件錦毛披風披在琉璃肩上,關切地說。

    琉璃微微一笑,指著那連綿的群山說道:「江山如畫,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略遜風騷,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風,這是一個亂世,所謂世勢造英雄。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人的一生猶如草木一秋,何其短暫!所以,既然生在這亂世,就要圖謀一番大業,方不負這一世!而我,正是要帶你們稱霸天下,讓你們的名字永垂青史!」

    諸風軒看著這挺拔纖秀的人兒,突然感覺造物主的神奇,是怎麼的天地靈秀彙集在這個人身上,讓她擁有比男人還寬廣的胸懷,擁有睥睨一切的氣勢!她說出來的話猶如一劑強心劑,總是讓人血脈賁張,精神亢奮。

    「少主,屬下一定不負你所望!」只要追隨在你身邊,建不建功我一點也不在乎,但如果沒有功績,自己則根本沒有資格呆在這驚艷天下的少女身邊!

    琉璃指點江山,意氣風發,順便給諸風軒講起了地理山川的走向及用兵打仗所依天險,順地勢而行的巧妙方法。

    諸風軒聽得連連點頭,恨不得立刻去打一仗試試這妙法子,他注視著琉璃因微微激動而泛著紅暈的臉,那精緻宛如象牙雕成的白晰膚色上暈著天然的紅潤,猶如一朵帶露的芙蓉花,讓人只能遠觀不可褻玩。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碧藍的天空有一隻小黑點向兩人快速的飛來,瞬間變大,一隻尖嘴利爪的隼鳥穩穩的停在琉璃的胳膊上。

    琉璃從它腳下解開信筒,看完信後,秀眉微皺。

    「少主,出什麼事了?」諸風軒緊張地問道。

    琉璃放飛隼鳥,淡淡地說:「我們的青樓被人挑了!」

    啊?諸風軒滿臉不可置信,誰這麼大膽子!

    琉璃坐在黑熊皮坐椅上,修長纖細的指捏著一張薄薄的紙,掃了眾人一眼。眾人在她的眼光下一凌,不由自由的站直了身子。

    「雨,出列!」清脆的聲音含著一絲威嚴響起,柔雨上前一步:「少主!」

    「解釋!」她振袖,紙片瞬間繃直,直直的甩在柔雨身上,語氣裡卻有掩飾不住的怒意。

    柔雨不敢躲閃,生生承受這一擊,扶著發紅的胳膊展開信紙。

    還末看完俏臉已經變色:「這…少主,屬下,屬下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屬下這就去查清楚此事!」

    琉璃微怒,秀眉微皺,指節輕敲黑玉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音,這聲音似重捶,敲在絕殺門人的心裡。他們都知道,少主生氣了的時候喜歡皺眉,敲桌子。

    「毛世沖,武國駐大周的參領,因沒求到『神仙散』,一舉砸毀『春風度』內的家俱,擺設,並捉走龜工孫有兒,老鵓呂大娘。」她緩緩的說完,眉眼不動:「為何『神仙散』不夠用?難道是地下工廠出了事,還是有內鬼?妖瀾的發展是長遠的,絕殺立刻返回中原,整頓各部,查明原因,絕對不能讓別人查出『春風度』是絕殺所屬!」

    一燈幽暗若豆,斬星決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枯瘦的手猶握著一卷硝制的皮卷。

    琉璃推開門,上前一步,用手抵在斬星決的後心,緩緩將內力輸入,半晌,直到微微出汗,才收往掌,斬星決死灰般的面上恢復了生氣。

    他微微喘著阻止琉璃:「琉璃,為父已經是破敗之身,你就不要再浪費功力了!」

    琉璃柔聲道:「爹,女兒醫術精妙,定能醫好你!」

    斬星決微微搖頭:「醫得了病,醫不了命!我這一生自知做錯事甚多,也不願貪戀這世間,只是要你一人孤身奮鬥,心裡愧疚得很。」

    琉璃在他說話間已經用天蠶絲縛住他的手腕,將絲線拈於指間,細聽脈搏。脈細而無力,是油盡燈枯之像,自己縱然醫術卓絕,也只能繼他三年性命。

    「琉璃,你可聽過刀劍相競,日月異行』八個字麼?」

    琉璃一愕,搖了搖頭。手下卻下針飛速,紮在斬星決的要穴上,緩緩用勁,將他體內的黑血逼出。

    「刀和劍,自古便是屬性相背、互爭短長的兵器;太陽和月亮也是,彼此間不能共有一片天,誰也容不下誰,就像水火一樣。因此,世上有至剛至陽『烈陽劍』,自然也有至陰至柔的『冷月刀』,兩者互爭雄長,已有數百年的光陰。

    你練習的武功,為父看取得是月亮精華,你又為陰身,二陰相加,終對身體有損。這套烈陽劍法,我無法參透,送給你,希望對你以後的霸業有幫助。」

    琉璃收針,接過硝皮卷,疑惑道:「爹不是說兩者不能相容嗎?」

    斬星決力氣恢復了一些,坐起身說道:「這只是江湖傳聞,因為沒人能把兩者混合,兩者齊修要極高的武功根基,還要打通任督二脈,突破人體極限,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所以無人敢修。但一旦融為一體,則可提高一甲子的功力,且不懼寒毒,遇陰用陽克,遇陽以陰克,自動護體,百毒不侵。」

    琉璃握著劍譜默默不語,她突然想到破妖瀾封印時玄門傳送給自己的純陽真氣,若不是這純陽真氣,自己根本無法以至寒至陰的真氣來對抗那些符語,也許這本劍譜對自己真的有用。

    她把劍譜放在懷裡,給斬星決倒了一杯茶,最終開口道:「明天我………!」

    斬星決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要做,爹留不住你,不過琉璃,可以每年來看爹一次嗎?」

    琉璃看著老父懇求的目光,鼻子微微發酸:「好!」

    琉璃抬腳,走出兩步,斬星決沙啞著嗓子說:「琉璃,保重!」

    琉璃緩緩綻開一抹笑容:「爹,你也保重!」

    琉璃走後,躲在暗處的玄門一身紫衣琳琅,慢慢的走出來:「王為何不留公主?」

    斬星決驕傲地說:「我的女兒是天生的王者,怎麼能屈在這小小的妖瀾?她是幹大事的人,我寧願自己孤獨,也不願意絆住她前進的腳步!」

    玄門默默無語,是的,自己在內心深處難道不希望她留下來嗎?但是他又同樣的希望她如浴火的鳳凰在廣闊的天空是綻現自己最美的羽毛!

    杏花江南煙雨樓。

    煙雨樓是春風度的旁系分支,琉璃在大周僅建四座酒樓,分別為春之煙雨樓,夏之日沉閣,秋之秋爽齋,冬之梨花白。每個季節各開一樓,其餘時間任你出重金萬千,也是閉樓不開。四樓佔盡四時之景,又兼得菜餚新鮮無比,花樣繁多,因此每每爆滿。

    如果說春風度是富人的銷金窩,那四季樓就是文人雅士的談心地。

    此時正值春寒料陡,煙雨如織如夢,煙雨樓內植得早開杏花卻已經開得如火如荼。

    一間臨風的雅間內,一個白衣清秀的少年戴著一頂斗蓬,正默默的賞玩著手中的琥珀杯。半晌才聽到房門被打開,兩個士兵扶著一個渾身哆嗦,衣衫不整的人走了進來。

    琉璃厭惡的瞟了毛世沖一眼,清淡地說:「聽聞毛大人把小人的春風度挑了,人也帶走了?」

    「你,你就是春風度的老闆?那個隱公子?」毛世沖哆嗦著坐在位置上,氣喘吁吁地問道。

    「正是!」

    毛世沖大怒:「媽個**,你這刁民,竟敢出售迷藥,讓老子吃上了癮,又不賣了,來人,把他捆起來!」

    「大人!」琉璃中性的聲音響起,抬頭看著毛世沖,不知怎地,毛世沖雖沒看到那雙眼睛,仍感覺後背發麻!

    「你若將小人捆了,可就要難受一輩子了,呵呵,說不定,不久以後就會骨瘦如柴,日夜哀號而亡!」

    「你……」王世沖本想發火,但藥癮上來,全身酥軟無力,體內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咬,難受的滑在地上,早沒了方纔的氣勢,喘著氣叫道:「我,我不抓你,快,快給本大人藥!」

    琉璃輕蔑的看他一眼,不動聲色的飲茶:「大人將小人的人扣在府裡,小人想念得緊!」

    毛世沖對著手下吼道:「你們死人嗎?還不快點把人放了,快呀!」

    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孫有兒和呂大娘,琉璃的指節驀地變白,敢動她的人,這毛世沖活得不耐煩了!

    她拿出一小包白色的藥粉甩給毛世沖,命人將兩人領回絕殺,自己則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個混球。

    毛世沖急急的將藥粉倒入口水,片刻功夫,已經神清氣爽,恢復了參軍的派頭,但他還沒高興起來,那個清淡的聲音適時的提醒他,他的命還握在人家的手裡。

    「因為大人挑了春風度,所以這神仙散已經沒有存貨,大人方才吃的藥只能維持三天,過了這三天,可就……」

    毛世沖大急:「毀壞的東西,我來陪,不過你得想辦法把我弄藥啊!」

    琉璃淡淡的一笑,若有所思地說:「這也不難,只要大人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小人一向心存報國之志,可惜又不願從小兵做起,所以想到大人的手下謀個差事!」

    毛世沖擦了把汗,他還以什麼事,原來就這點小事,他滿口答應:「沒問題,明天你就來報道吧!」

    琉璃抱拳:「合作愉快!」

    毛世沖心想,到時候到了我的地盤,看你還敢拿這麼大架子?

    琉璃回到絕殺,孫有兒和呂大娘已經包紮完畢,像個粽子一般躺在床上,柔雨跪在堂中請罪。

    琉璃命柔雨起身,淡淡地說:「這次的事,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

    柔雨驚愕的抬頭,卻發現主人的臉部肌肉似已經被凍結,瞳孔的藍色猶如萬年玄冰在地獄之火裡淬過,令人不寒而慄。

    琉璃緩步走向孫有兒,清俊的臉上泛起一抹關切的笑意:「讓你受苦了!」

    孫有兒不知為何竟打了個冷戰:「為少主辦事,不苦!」

    「是嗎?」琉璃出手如電,瞬息間已經卡在孫有兒的咽喉上,面上溫和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嗜血的陰冷和諷刺的笑容。

    四大門主同時呆住,呂大娘驚駭的瞪大美麗的杏眼,不知琉璃為何發怒,孫有兒臉色紫漲,被扼得說不出話來:「少,少主,你幹什麼?」

    琉璃看他兩眼翻白,這才冷哼一聲點住他的穴位,以防自殺,長袍一擺,森冷的坐在主位上。

    「不要把我當傻瓜,否則你馬上會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琉璃習慣性的把玩著手中的天蠶絲,沉靜得可怕,一字一句地說道。

    孫有兒瑟縮了一下,掙扎著說:「小人對少主忠心…」

    琉璃藍色的瞳孔收縮,手中的金針射出,叮一聲釘在孫有兒的頸部,厭惡地說:「你不配用這個詞!」

    「風,告訴他我是怎麼把背叛我的人剝皮抽筋的?」

    諸風軒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把當天在妖瀾對付落葉台的手法說了一遍,孫有兒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竟忍不住抽搐起來。

    琉璃收回金針,淡淡地說:「現在,是否肯說是誰指使你來絕殺的?」

    孫有兒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琉璃將棲在她發上的青蜂取下來,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無緣無故地下工廠停產,所有的工人在一夜間盡數斃命這其中必出內鬼!

    我訓練的青蜂對氣味的識別天下無雙,只要陌生人進入地下工廠,就會有一隻青蜂悄悄的追隨在他身後,收集他的氣味。本來,我倒是真的憐憫你和呂大娘,要重重的賞人,可惜我的蜂兒告訴我你就是唯一進入地下工廠的陌生人」

    青蜂小如螞蟻,吸附在孫有兒身上,他哪能料到,知道原委後,孫有兒大笑三聲:「在下拜服少主的機智!但孫有亮誓死效忠我主,決不會出他的名字」

    琉璃的金針比他的牙齒更快,攸地封住孫有兒的穴道:「殺了人想自盡,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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