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好賤 人間最美不過賤人事 08
    經過一番想盡辦法離開這裡卻不成功的掙扎,按理說,北望武功那麼好,聽到動靜早就該出來了。怎麼她在這裡折騰了半天,也不見他的人影呢?

    而且,剛才那麼多人來清理屍體,他也沒什麼反應,以他那見活人必殺之的性格,怎麼能容忍那麼多活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呢?

    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朱無心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於是又朝那個屋子走了進去。

    這一次,她見到那頭熟悉的紅髮沒跑,而是仔細的朝他看過去。

    這時,她才發現,他紅色的頭髮披散著,臉色蒼白而憔悴,雙手正被兩條鐵鏈子死死的扣住,讓他無法動彈。有新鮮的血液沿著鏈子向他的手臂流淌,觸目驚心。想來救知道肯定是掙扎留下的。

    而他的雙腿此時正跪在一塊碩大厚重的冰塊上,冰塊的四周還散發著透白的寒氣,不知道是誰那麼心狠,竟然想到這麼變態的招來折磨人,如果常年如此,這骨頭不得風濕那才見鬼了!

    雖然每次看到他,都能讓她心有餘悸,可是,他現在這副模樣實在讓人不忍。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沒吃東西了,毒發了多少次了?她一天到晚想著自由自由,比起他來,自由這兩個字,恐怕都是一種奢望。

    朱無心的出現讓低著頭沉睡的北望醒過來,北望抬起頭,一張英俊的臉上佈滿了森森的邪氣,讓人頭皮發麻,「你是誰?」

    得,這丫的果然是殺得人太多了,不記得她了。

    「你當初要殺我的,想不起來我是誰啊。」

    「我殺的人多了去了,哪記得那麼多。」北望倒是有些佩服她的勇氣,居然敢一個人面對他,但想了想,又滿是驚訝的重新抬起頭來,「你居然能從我手底下活著。」

    「……」算了,不記得也好。

    「喂,你知道怎麼才能出去嗎?」朱無心可不敢靠近他,尤其是他現在清醒著。要是他一個不高興把鏈子掙斷了擰斷她的脖子,那就不好玩了。

    北望一張俊臉說不出的訝異,從小到大,敢這麼和他說話了,她還是第一人。

    「你不怕我?」

    「怕啊,怎麼可能不怕。」她穿來第一天他就要殺了她,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活了下來,現在指不定又給穿哪去了,能不怕麼。

    北望看著她,驀地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那張滿是邪氣的臉上,流露出她從沒見過的歡快和妖嬈,眼角眉梢向上拖延,怎一個驚為天人可以形容。

    這樣的美貌,全天下果然只此一個。無人匹敵。任何時候只要看到,也能把人迷惑得亂了心智。

    妖孽啊,這丫的活生生就是一個妖孽啊!

    估計以前那些女的不是被他殺死的,就活生生被這妖孽給迷死的。

    可北望還沒有笑多久,突然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再然後,他毒發了。

    她總算是看了一個臉上結霜的現場完整版了。

    上一次,她沒有辦法對毒發的北望置若罔聞,這一次,同樣如此。更何況,這一次,他還被如此對待。她更是不可能丟下他不管。

    她衝到他的面前,想要把他腳下的冰塊拿開,減輕他身上的寒意,卻發現根本沒有一點用。這冰像是長在地上似的,怎麼挪都挪不開。

    北望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他看到朱無心竟然會過來做這種愚蠢的事情,朝她怒吼:「滾!」

    「你這樣子我怎麼走。」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老娘多管閒事不需要獲得資格證書!」

    朱無心來不及想太多,也不和他囉嗦,衝到上次他的那間屋子裡,扯下唯一的被單,找幾件丟在地上的衣服,又衝過來,把他團團的包裹住。然後,也不管他樂意不樂意,就和他同時跪在冰塊上,緊緊地抱住了他。用上一次他緊到讓人窒息的力度,緊緊地把他抱在了懷裡。

    北望感受到身體上傳遞過來的溫度,毒發已經讓他沒有了繼續說話的力氣,忍著疼痛,一點點的閉上了眼睛。

    而在廊柱後面,一直看著這一幕的純均,還是沒有上前,悄悄地退了出去。

    朱無心是第一個願意去幫助他的人,也是第一個沒有因為他的性格就遠離他的人,純均知道,或許自此之後,北望,終將會有所改變了——

    熬過毒發痛苦的北望,一睜開眼睛就一口咬在了朱無心的肩膀上,疼的她捂著肩膀迅速往後退,嚇得離他遠遠的。

    這丫的性格陰晴不定的,太難以捉摸了。好心幫他,居然還咬她!

    北望看著她,邪魅的臉上還掛著未抹去的汗珠,冷冷地說:「我不需要你同情。」

    朱無心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這時純均突然出現,看了看北望,收回目光,淡淡地對她說道:「走吧。」

    朱無心看了純均一眼,也沒好奇他怎麼會在這裡,而是哦了一聲,對北望說了一句「我走了。」便跟在他的後面離開了這院落。

    「謝謝。」純均把她送回東宮時,對她淡淡的說道。

    「唉?」朱無心被他這兩個字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他謝她什麼呢?

    而純均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說完就離開了。

    朱無心想了想,第一次他救了她,就是在北望要殺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出現帶走了北望,北望那麼一個殺人魔能聽純均的話,可見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那麼,純均這兩個字,是為了剛才她為北望做的那些所說的嗎?

    難道他一直都在?

    哇靠,怪不得她沒在冊封大典上看到他了,原來他是在這裡啊!

    「等等,小純均,你等等啊等等!」朱無心在他走了好久之後,又突然追著他消失的方向喊了起來,那聲音的穿透力,愣是讓都走遠的純均聽到,又折返回來。

    「什麼事?」純均的口氣依然是淡淡的。

    「我和北望沒啥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和他之間是清白的。」朱無心忙說道,就怕他誤會了什麼。

    純均眼皮一跳,有些哭笑不得。她這腦袋裡都裝著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不給予回答朱無心就沒法安心,於是他只好回復她:「知道了。」

    看吧,有時候喜歡純均這種難搞型的,就是得有點心理承受力才行。

    朱無心又轉移了話題,「北望,他中毒了是嗎?」

    「是。」

    「沒有解藥可以解了嗎?」

    「沒有。」說完,見朱無心沒有什麼要問的,又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她的面前。當她抬起頭來,想要問什麼的時候,這丫的早沒影了。

    朱無心心裡有一塊大石堵著,不問清楚就是不舒服,於是跑去找老嬤嬤,逮到老嬤嬤就死纏著非要知道北望中毒的原因。

    老嬤嬤看朱無心難得的對北望竟然這麼在心,又一次兩次的從北望的手底下活著,覺得這也算是緣分。索性就告訴她真相。

    其實北望從小的時候就被自己的母親下了毒,以前每年生日的時候就是他最痛苦的時候。而隨著年歲的增長,這個毒發作的就越發的頻繁,就像現在這樣。

    就好比我們常常說的,牙痛不是病,痛起來時要人命是一個道理。

    自己的親娘下的毒,恐怕最讓他難過的不是毒發,而是心痛了吧。連最親最親的人都這樣待自己,這人生還有什麼好指望的?

    「那老嬤嬤,為什麼她娘要給他下毒呢?自己的親生兒子的啊,她怎麼能那麼狠心。」想到北望那痛苦的模樣,她這心就莫名的被揪緊。

    老嬤嬤深深的歎氣,「因為她娘是被寧帝拐來,強迫她生下北望的。他娘唐貴妃是一個性烈的女子,既是不喜歡,寧帝哪怕對她再好,她也對寧帝恨之入骨。所以,打從出生起,她就特別仇視他這個兒子。再加上他天生一頭紅髮,宮裡的人都覺得他是怪胎。娘親不愛,下人們欺負,於是他小小年紀就養成了嗜血無常,殺人如麻的性格。這宮裡的所有人都害怕他。後來,他娘死了,他就被寧帝關到了那院子裡。」

    「可是,他是無辜的啊。」

    「他娘在死前刺殺了寧帝,說有朝一日北望會為自己報仇的,寧帝害怕真有這麼一天,所以就把他關了,卻不讓他死,讓他日復一日的承受著毒發的折磨,得空就想些殘忍的招數來對付他,要他生不如死的活在這個世間。要老奴說,寧帝其實比他娘還要心狠上百倍。」老嬤嬤說到這裡,眼淚流下來,「只是可憐了這孩子,他是無辜的。他所殺的那些人,不過是因為他們對他不敬,待他不好,其實,他並不想傷害誰的……卻被這宮裡的人,以訛傳訛的誤解,最終……唉……」

    別說朱無心很幸運,是從他手底下倖免唯一的活口這茬了。或許在這皇宮裡,真正把北望當主子看待,真正明白他的苦,真正關心他的人也只有這個老嬤嬤一人。

    「老嬤嬤,您別哭。」看到老嬤嬤想起傷心事哭了起來,朱無心急忙用袖子去幫她擦眼淚,「老嬤嬤,你願意相信我嗎?」

    老嬤嬤仰起頭,疑惑地看向一臉明媚的朱無心,「嗯?你什麼意思?」

    朱無心意味深長的朝老嬤嬤笑了笑,揮揮手笑盈盈地就走了,唯有那一句「您慢慢看著吧……」隨著她的離開一 路消逝在了走廊的盡頭……

    老嬤嬤站起來,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沉默良久,終於,寫滿了滄桑的臉上,綻開了一個悠長的笑容:北望,你生命中的那個人,老天爺終於讓她出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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