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悚然一驚,「你對她做了什麼?」
連瑕還真是喜歡看到太子這副又急又恨的模樣,平日裡他得廢九牛二虎之力或許才能把他逼急,現在,只要稍微和朱無心扯上點關係,就能讓他如此,身為太子的死對頭,他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太子哥還不知道的吧,那天這小妮子可是沖本王下了合歡散。」說著,舌頭輕輕地舔過嘴唇,輕佻而風流地看向他,「你說本王對她做了什麼呢?」
太子還真經不住連瑕這麼一挑,袖子裡的拳頭緊握著,運氣就欲出手。
此時,顧寧抱著朱無心從後面穿了出來。
當看到朱無心那裹得嚴絲合縫的雙手時,心一沉,也不和連瑕計較了,直接朝她走過去。
朱無心看到太子,開心地伸開手,「夜闌,抱。」
此話一出,太子甭提有多高興了。
從顧寧的懷裡接過無心就緊緊地抱住。而連瑕的目光在她伸出手的瞬間,陰沉地像是暴雨前的烏雲。
至於這個當事人呢,卻對兩個男人之間的心裡活動完全不知,她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她寧可被一個熟一點的人抱,總好過被一個不熟的人抱著,尤其還是一張撲克臉。那樣被抱著的感覺太奇怪了嘛——
太子抱著朱無心,也沒和連瑕再叨叨什麼就直接出府,回到馬車上,剛一坐穩就問道:「你是不是對老九下了合歡散?」
「啊,這事你也知道啊。」朱無心的臉一紅,「嗯,是啊。」
太子的臉上佈滿了失望,「為什麼?你喜歡老九?」
「喜歡他?oh ,my lady gaga 。我抽風呢喜歡一個臭流氓。」
「那你怎麼還和他……」
「別誤會,千萬別誤會。我和他可什麼都沒發生,那天的事情純屬意外,意外。他都被我砸暈了,就是想發生他也得有那個能耐啊。」
聽到她這麼說,太子總算放下心來,看來連瑕那丫的又在胡張聲勢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朱無心對於太子的突然出現很是好奇,按理說,她都隱藏的那麼好
了,他怎麼還會知道呢?
「你以為我的探子是吃白飯的嗎?」
囧。
果然是顧寧你這個靠不住的。朱無心在心裡憤憤地說道。
不過,她還真罵錯人了。
想想白天寧安在九皇子府上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別說她是朱府的小姐了,就衝向暖那個身份,也得傳得滿城風雨!
哪個王爺的府上沒點眼線啊,更何況,流言的速度何其快,顧寧在怎麼隱瞞,都到這份上了,又怎麼還能繼續把他蒙在鼓裡!
除非顧寧這個侍衛是真不想當了。非得在槍口上找炮轟……
太子想到她之前撒謊說是跟著弘善去查賬,有些不樂意地問她,「為什麼之前不和我說實話?」
「我怕你不開心嘛。」想想竹林那一幕,這兩人見面就能掐的,她哪敢說啊。
太子聽她這麼一說,這樣看來,她還是挺在乎他的不是嗎?
於是,也不和她計較,捏捏她的臉沒有再追問下去。
馬車一路趕往東宮,朱無心當然知道回到朱府會有怎樣難以預料的災難等著她,所以,就算是在東宮這個沒自由的地方,她也只好認了。
誰讓她就是那麼一個悲催的命運呢!
當夜,太子就派人通知了朱府,她不會回去。重新請來太醫為她好好地看了看傷口,包紮過,才放她回去睡覺。
弘善次日一大早就來看無心,昨天向暖回去就找到了弘善,把實情告訴了他,明明想好好罵她一頓居然這麼胡鬧的。偏偏看著她那可憐兮兮地樣子,怎麼也罵不出口,只好說道:「寧安昨天來朱府鬧了一趟。但因為你不在,她只有走了。」
「那個瘋狗沒怎麼樣你吧?」
「放心。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她敢怎樣你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把這筆賬好好的記在一起,有朝一日一定加倍的還給她!」
弘善看著朱無心這幅信誓旦旦的樣子,再多的愁苦也化為一挽流風,從眉目間飄走了。
每次只要看著她,只要確保她是快樂的,是安全的,再多的煩躁也能那麼輕易的煙消雲散。
朱府畢竟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在陪朱無心聊了一會兒後,弘善也只好離開。
弘善一走,她就火急火燎地讓顧寧把太子給叫來,太子一到就關切地問:「夜闌,我哥的事情你搞定了沒?」
太子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了,搞了半天居然是為了別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你要知道,下聖旨容易,收回聖旨難。」
「我知道,所以才讓你想辦法的嘛。」朱無心想了想,又朝他湊過去:「要不要我給你出些主意?」
「別。」想想她給向暖出的那主意,他就頭疼,儘是餿的。
「你還是別給我出了,我自個兒會想轍的,你別著急,現在你有傷在身,得要好好的修養,調理,除了關心你自己,別的那些事情你就別想了。我會處理好的。」
朱無心還想說什麼,可在這個關鍵時刻,太子那話嘮症又開始發作了。
從頭說到尾,一句朱無心能插的話都沒給她機會說。愣是說得她想直接抹脖子上吊。
「得,我聽你的,你說啥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要不要正常不了一會兒那毛病就非得犯一次呢!
他倒是說的過癮了,可是她聽著想屎啊!!
太子聽到她的話,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去日理萬機他的了,朱無心在床邊不停的吶喊:「誰來給我掏掏耳朵啊掏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