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皙修長的指尖,緩緩勾起薄依的下顎,迫使她直視雲墨清,卻見薄依只短暫的接觸了一下,便誠惶誠恐的避開。
一個不經意,竟看見了那石床上桃弋畫讓日月失色的顏,臉色一變。「薄依,你好大的膽子,本座與你說話,竟看向別處。」雲墨清將指尖的力道加大了些,引得那看似柔弱的薄依,眉頭微蹙,倒抽了口冷氣……
「薄依知錯,宮主饒命!」
一旁的媚影暗自冷笑了一聲……這小賤人,仗著自己得寵,硬是闖了進來,害得自己受牽連,若不是急著早她一步見得宮主,她才不會傻到闖禁地!
「饒命?小薄依,本座沒說要殺你呀……」雲墨清故作詫異,笑得春日融融,卻似乎可以透過那滿是笑意的眸子,看見冰天雪地一般。
她瑟縮了一下,只在這千鈞一髮之間,雲墨清鬆了手,狹長的鳳眸看向面色蒼白的桃弋畫,笑道:「這女子著實蠢笨,竟與我說什麼相思之苦……沒想到,小薄依也這麼覺得?相思苦麼?」
薄依膝行上前,直挺挺的跪在雲墨清腳邊,忙不迭道:「不苦,為了宮主便是薄依做什麼都不苦的!」
桃弋畫冷笑一聲,雲墨清充耳不聞,與薄依調笑道:「真是乖孩子,不枉我這般寵你。」那笑容熠熠生輝,便是讓薄依都得意忘形起來,雲墨清親手攙扶著她起身,只媚影一人孤零零的跪在玉石之上,冰冷徹骨……
「媚影,起來。」雲墨清似是意識到什麼,便是連看都未看一眼,語氣似是命令。
媚影咬了咬唇,那本烈焰一般的唇色此時卻一片慘白……「是。」
「小薄依,我不在的日子,你可是受苦了呢……」雲墨清扶著她的模樣,薄依十足像極了小鳥依人,只差那柔軟炙熱的身子沒有貼上去。
他依舊淡淡的笑著,眸子清明,不似是又絲毫的情慾可言。「小薄依可認識畫兒?」
女人吃醋的本領,是與生俱來的,此時媚影與薄依一同看向那衣衫不整,青絲散落的桃弋畫,不僅都是一驚,隨後是失落……著女子,她們便是再修行萬年,也比不上……那容貌,莫說傾國傾城,便是閱人無數,也為曾見過這樣的女子……
「這位是新來的妹妹麼,那就交給我吧……」薄依笑得萬分謙和,只要上前拉住桃弋畫的手,卻被雲墨清的一句話生生的頓住。
「你說,我該怎麼讓她死?」
二人眸中劃過一絲異樣,這等極品的女子,怎生會聽到這話……不過,心中似是釋然些,女人的心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休想得到,便是有,哪怕玉石俱焚也不為過。
「雲墨清,你可還當我是那任人擺佈的桃花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