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嬌嗔,她硬是從層層人海之外,聽得分明。
「夙兒。」那讓鶯慚燕妒的聲音,卻再不是生生的喚著「桃弋畫」。
「哥哥,這群英會當真枯燥無味,何時……」
驀地,他竟不經意間,與桃弋畫四目相對……那乾淨明澈的眸子,似是在哪裡見過……頭好痛……是誰……
「哥哥,你怎麼了!」杳夙見江阡鳳扶額,嚇得急忙問道,又道:「可是那頭疼病又犯了……」
「夙兒……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忘了什麼……」他再在人海中尋找那眸子,卻再也未看到……
「哥哥,你能忘了什麼!」杳夙假意嗔道,眸底滑過一絲異樣……
「罷了罷了……」
「師妹,你我出來已經兩月有餘,只怕還不……」
「好了師兄,我知道了。」再也不是那種撒嬌亦或是嬌嗔,冷淡的讓白尋住了口,欲言又止,終是生生了嚥下去……
白尋瞪了江阡鳳一眼,卻看到他眸中清明一片,歎了口氣。
「群英會來得都是天下豪傑,名門正派,你這魔頭來這裡作甚!」
人群忽而掀起了波瀾,似是被什麼硬生生的隔開,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總共才九人罷了。
為首的乃是一俊俏少年,一襲紅衣,墨發披肩,美得當真羨煞眾生。
身後跟隨的乃是一女子,白衣飄渺似仙,當真紛亂了人世,佔盡風流,若非九重天上的仙子,又何以成為那謫仙……
尾隨其後的六人,乃是江湖之上眾所周知的幽冥宮兩大長老,人稱「黑白無常」,與四大護法魑魅魍魎……
江阡鳳見得那少年,瞳孔倏地收縮……悶哼一聲,扶額垂下眸子……頭好痛……
「師叔……」蜀山掌門坐於一邊,見得江阡鳳如此,頗有些擔憂。
「阡鳳,沒事吧。」白冥終是忍不住,一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江阡鳳失憶,桃弋畫與清兒音信全無……小櫻落水之後病情加重……這叫做杳夙與白尋的二人,不知來路竟留在了身旁……
「白冥……那少年與那女子好生眼熟……」
白冥看去,卻不是雲墨清又是何人,當看到他身後跟隨的那女子時,明明從未謀面,卻為何也看起來那般眼熟……那眸子……明澈的未染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