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不知何意,不禁面面相覷,終於,刑部付大人有禮說道:「逸王妃,不是我等不放心,實在是此案關係重大,且逸王妃畢竟一介女流,又從未辦過一件案子,更何況,辦案也是極其的辛苦,不如,逸王妃好好休息,一切,由我等代勞」。
刑部付大人先尖銳後緩和,一張一弛,最後,再給涼瓜瓜台階,讓她知難而退。
「各位大人,本王妃才主審第一天,這麼快就知道本王妃斷不了案嗎?」
「逸王妃,不是我等難為你,實在是從未見如此斷案的,一不提審嫌犯,二不問口供,三不聽旁證,這……叫我等如何不懷疑?」一旁的御史也不耐煩了。
外面,匆匆走進一人,只見,此人在涼瓜瓜耳邊輕聲細語,爾後,迅速退下。
涼瓜瓜淡然一笑,胸有成竹,清冷道:「本王妃既然敢主審,就自有辦法。各位大人不信,可來大堂聽審」。
說完,再懶得理一眾人等,上堂,辦案。
堂下,一個年青男子全身瑟瑟發抖的跪著,旁邊,站滿了侍衛和衙役。
「你,姓甚名誰?」涼瓜瓜驚堂木一拍,威嚴喝道。
「奴……奴才叫青夕,曾是……工部尚書大人府中的雜役」,那個年青男子頭都不敢抬,顯然嚇得不輕。
「那你和工部尚書有何冤仇,為何殺他?」涼瓜瓜此言一出,全場震驚,莫名的看著涼瓜瓜,不知涼瓜瓜為何口出此言。
「奴……奴才沒有殺他」,青夕雖然嚇得不輕,但,還知道此是死罪,故,死不承認。
「嘿嘿,沒有?」涼瓜瓜冷笑一聲,喝道:「來人,帶劉大人小妾林妙娘」。
很快,兩個侍衛把一個全身顫抖不止的美貌女子強押了上來。
「林妙娘,若,你從實招,本王妃可以網開一面,減輕你的責罰。若,你敢欺騙本王妃,休怪本王妃拿出證據後,對你重懲」,涼瓜瓜柳眉倒豎,威嚴喝道。
「王……王妃大人,不關青夕的事,人,是妙娘殺的,要殺要剮妙娘認了,還請王妃放了青夕」,林妙娘雖然嚇得全身直抖,但,還是咬著牙,把一切罪責都擔了下來。
好一對癡男癡女,涼瓜瓜心裡不禁暗歎。
「看來,本王妃不下重刑,你是不招了。來人……」,話音還未落,果然,堂下跪著的青夕再也忍受不了了。
「我招,人,是我殺的,不關妙娘之事」,青夕心一橫,全身,不再抖了,頭,高高仰起,道:「我和林妙娘從小一起長大,早早就心心相印,雙方父母也極其贊同這門婚事,只待妙娘及笄之時,就讓我倆成親。未想,就在妙娘十五歲前夕,一次在街上,竟然被年過花甲的工部尚書看到,竟然把未滿十五歲的妙娘搶強入府,霸佔為妾。為此事,我不知跑了多少次府衙,可是,官官相護,知府大人根本就不管,每次都把我打的鼻青臉腫給轟了出來。最後一次,還揚言要把我暗中處死」。
「我心灰意冷之下,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還在火坑中的妙娘,就忍住了。於是,我喬裝打扮,賣身為奴,混入劉府,並討好劉大人,得到劉大人的信任。終於,有一天我見到了妙娘。可是,我卻發現妙娘傷痕纍纍,全身疼痛。再我再三追問下,我才得知,這個禽獸竟然變態至極,用非人的手段在床榻之上折磨妙娘。聽著種種,我不禁心生恨意,很想幫助妙娘徹底脫離這種非人折磨」。
青夕緩緩的說著,一字一句都滿含血淚,而林妙娘,則淚水漣漣,哭泣不止。
「那你是如何殺了劉大人的,又是如何仿造現場的?甚至,那柄刻有逸王字樣的刀刃,又是從何而來的?」
「本來,我是想帶著妙娘逃走。可是,沒有銀兩是小,重要的是,劉大人位高權重,權勢極大,只怕,還未等我倆逃出城外,就已經被抓回了」,青夕抹了一把淚水,接著語帶哽咽道:「我異常苦悶,一次在外面借酒澆愁,酒醉後,和一不認識之人大吐苦水,未想,醒來,那人說願意幫我,並說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劉大人,斬草除根。我本就恨及此人,一聽,頓生殺意。爾後,此人交由我一把刀刃,並說把劉大人殺死後,刀刃就留在現場,這樣,就可嫁禍他人,而我和妙娘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我看著逸王兩字,深知定是和逸王爺有仇之人慫恿我幹的,但,我已別無它法,只有按照那人說的去辦。何況,逸王畢竟是王爺,就算殺了人,他也罪不至死,所以,我就干了。後來,那人安排好一切,讓我入御史府中,趁無人之時,把他殺了。可是,就在我逃離之時,猛然發現劉大人既然在地上寫著什麼,我立即回身,發現寫著青ヱ,我大驚,一腳踢開劉大人的手」。
「當時,我本想擦掉這些字跡,但,想到這樣的擦痕,恐怕反而會惹人懷疑,我略略一想,想到了逸王的名字,再看看地上的字,便立即在上面添了一些筆畫,組成了『清逸』兩字,載贓逸王」。
「慫恿你殺人之人,姓甚名誰,住在何處?」涼瓜瓜追問道,雖然,明知問了也白問。
果然,青夕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說,也不讓我問」。
一切真相,水落石出,涼瓜瓜把刀刃給青夕過目,確定此為凶器後,當堂劃押,承認一切罪狀。
在把兩人押下候審之時,滿座震驚的各位重臣才猛然回神,看著如神算似的涼瓜瓜嘖嘖稀奇。
「逸王妃,你這是如何斷定此案為他人所為的?能否告知我等一二」,終於,刑部尚書憋不住了,先就問道。
「對,快說說,你把案子都斷出來了,可是,我等還是雲裡霧裡,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蛛絲馬跡的」,御史非常佩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