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兒臣知道,兒臣自有分寸。但,逸王妃你不能動」,龍端吟是鐵了心槓到底,說完,再不理母妃,大踏步而去。
看著頭一次忤逆自己的兒子,賈貴妃更是氣得鳳眼泛紅,牙根咬得緊緊的,皇后那騷老東西,真是什麼人出什麼兒媳,當年,她不過一個太子側妃,卻媚惑君心,令登上龍座的皇上封為皇后,而自己,堂堂一個太子妃,卻屈居側妃人下,和當年原本是兩個側妃的人平起平座,同為貴妃。
看著當年一個個在自己之下的側妃,如今,不是和自己平起平坐,就是在自己份位之上,每時,還得或笑臉相迎,或恭敬施禮,想著這些,賈貴妃就咬牙切齒,怒海濤天,恨不得能把這幾個人活吞了,尤其,是那皇后寶座的騷老東西。
本以為,吟兒能爭氣取得天下寶座,未想,那個騷老東西的兒媳,橫來一腳,又來魅惑自己的兒子,真是不知廉恥,不知亂常。
賈貴妃氣得全身顫抖不止,玉手,使勁的糾著絲帕,眼裡,泛著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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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衣飄然的如雪少年,正瀟灑的坐於桌前,執起酒杯,細細的品著美酒。那一張潔白如玉的俊臉上因為酒意上湧,而有一些微微泛紅,看上去,是極其的魅惑迷人。
「主子,情況就是這樣」,下面,一個黑衣人,已稟告完畢。
「注意一切動向」,模樣微醉,可是,那雙鳳眸卻如深潭般,深不可測。
「是」,那黑衣人領命,立即退去。
「少主,何時出手?」身邊,貼身侍衛李達不禁問道。
「未到時候」,楚晗昱翩然一笑,那俊笑如天山上的雪蓮似的瞬間綻放,玉唇輕道:「何況,本太子也想看看涼兒是如何破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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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涼瓜瓜都坐在大理寺的後堂內,品著香茗,用著糕點,時不時的,還伸伸懶腰,鬆鬆筋骨,活動活動全身。
「逸王妃,終究不過一介女流,又何曾辦過案子,這次,只怕……」,戶部尚書不禁搖頭歎息。
「一個女子,竟然還不放心有多年經驗的刑官,硬要皇上下旨橫插一槓」,刑部尚書付大人也很是不滿,忿忿然道:「這不沒事找事嗎?你們看看,她除了上午問一些無關緊要之事外,就躲在後堂再也不出來了,你們說,這不是耽誤事嗎?」
「就是,本官看……不如……」,一旁都察院的官員提醒道:「皇上旨意不是也說了,若王妃審理不清,可以罷免嗎?」
「對」「對」「對」,旁邊,所有之人點頭附和,紛紛贊同。
果然,都來了。看著面前站著一排的朝中重臣,涼瓜瓜柳眉一揚,笑了,手中,茶杯一放,輕淺笑道:「各位大人,想不到你們還真的來了,不過,比本王妃預想的,還晚了一點」。